聽到韓玄的話,潘鳳還有點兒失望,他還以為韓玄跟黃忠出了啥事兒呢。


    真要這樣,他還能從中斡旋,沒準把黃忠忽悠走了。


    可現在看來暫時是沒戲了。


    沒一會兒,黃忠來了,拱手道:


    “主公。”


    “漢升呐,這位就是林老板,你方才看到的甲胄跟連弩,皆是出自他之手。”


    黃忠聽罷轉頭看向潘鳳,而後走了過來:


    “閣下當真好手段,那些弩箭,可穿透厚厚的甲胄,當真世上僅有。”


    “黃老將軍隻看到弩箭?卻看不到那些,箭矢都射之不穿的甲胄?”


    潘鳳起身,朝著黃忠打趣道。


    就在這時,韓玄突然來了興趣,朝著潘鳳說道:


    “林老板,如果按你說的,用你的弩箭射你的甲胄,會如何啊?”


    “甲胄不透,箭頭入半。”


    這種事情潘鳳怎麽可能沒有想到,他自然不可能犯這種自相矛盾的事情。


    “換句話說,普天之下,除了林某的箭矢,還無箭,可透那甲。”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來來來,漢升哪,林老板可是念你多時了,久慕你名,你何不借機,敬他一杯啊?”


    黃忠一聽,立馬敬了潘鳳一杯,而後落桌。


    酒過三巡,韓玄也有些喝高了,於是朝著黃忠說道:


    “漢升呐,林老弟慕你名久矣,今日何不借著酒興,舞劍一曲,以助酒興?”


    黃忠聽罷,麵露難色,潘鳳看在眼裏,雖說他希望黃忠與韓玄交惡,可是這種交惡還是不要的好,於是他打算阻止這個提議,就在這時,賈詡站了起來:


    “太守太人,此言差矣,黃老,將軍乃當世名將,舞劍之事,萬萬使不得,哪怕黃老將軍真要舞,我等,也不敢看呐,賈某不才,太守若不棄,我願與劉先生行酒令以助酒興,太守以為如何?”


    要說人家能過的好呢,這賈詡一眼就看出了潘鳳的心思,而且還很適時的出來替他解決眼下的問題。


    這個人可真是……


    潘鳳不由得在心裏給這賈詡點了個讚,好家夥,他要是混不好,這世上沒人能混好了。


    “我要一開始跟著他混,沒準現在也是一個張繡。”


    看著賈詡,潘鳳心裏感慨了一句。


    “既然如此,也好,也好,那我等就看看,賈先生大才。”


    黃忠聽罷,一臉感激的看向潘鳳,潘鳳則舉起一杯酒朝著他示意了一下。


    酒宴作罷,眾人都喝的有些高了,像魏延這樣的人物都喝的七葷八素,東倒西歪的走到潘鳳麵前,拱手道:


    “林……林先生大才,我等有如此甲胄與箭矢,必然……”


    話說一半,直接腳下一個拌蒜,一頭紮向潘鳳,潘鳳趕緊扶住,好家夥,得虧他是潘鳳啊,這要換了賈詡,至少得撞個跟頭。


    “文長,怎的如此失禮。”


    韓玄見罷,趕緊過來,讓人扶走魏延,韓玄這老小子酒品不好,別人都是實打實喝,他坐在高處,就用嘴唇抿一下,這要換在kvt,潘鳳至少得罰他吹兩瓶。


    可沒法子,這是人家的地方,他也不好說什麽。


    “林老弟,莫要見怪。”


    支走魏延,韓玄上前拱手賠禮。


    “太守這話說的言重了,我哪裏受得起哦,無妨,無妨。”


    潘鳳擺了擺手。


    之後韓玄安排潘鳳他們住下,而後自己迴府了。


    在驛所,潘鳳坐在窗台之上,看著月色,底下是街道,隻是不知怎的,這幾日長沙居然宵禁,晚上除了巡邏的兵丁,並無任何其他的動靜。


    他抬頭看著月亮,滿是心事。看了許久,迴到床榻借著酒意,他很快便睡去了。


    另一邊,一支幾十人的隊伍繞過了巡邏的人馬,悄悄摸向了潘鳳這所地理位置有些偏的驛所。


    韓玄府邸。


    劉巴上前:


    “主公,已經動手了。”


    “嗯,能留條命就留條命,如果不能,也無妨。”


    韓玄擺了擺手,然後問道:


    “魏延怎麽樣了?”


    “還醉著呢。”


    劉巴迴答。


    “嘖嘖,這個魏延,之前就叮囑少喝酒,沒想到居然如此貪杯,好在還有楊齡在,無妨。”


    “主公,這林長番頗有才學,做的東西又如此之好,殺了,是否可惜了些?”


    劉巴想上前勸話。


    “我也知道可惜,可是沒法子,不殺抓了?到時候劉璋過來要人我該當如何?殺了,劉璋性弱,最多罵幾句,嚇唬一下,不敢如何的,誰讓他東西賣這麽貴,這些甲胄加弩箭,要了我長沙三個月稅銀。”


    說到這裏,韓玄擺了擺手,“我這辛辛苦苦的支起來的家來,如何輕易給?”


    韓玄這人用書上的話說“平生性急,輕於殺戮,眾皆惡之”,換句話說,他好殺,而且不把人的性命當迴事,底下人既恨他又怕他,所以取一個人的性命,自然是不會有太多的顧慮的。


    那夥人慢慢摸進了驛所,先將驛所門口的兵丁殺了,而後,摸到了潘鳳所住的那間廂房。


    “將軍,如何行事?”


    邊上一人問帶頭的那個,帶頭的那個揭下臉上的黑布,居然是楊齡,他擺了擺手:


    “我先將門踢開,爾等衝進去之後,直接將躺在床上之人斬殺之。”


    眾人點頭,楊齡示意眾人退去,他後退兩步,往前一邁,一腳踢開廂房門,眾人衝了進去,對著床上一頓亂砍,一時間,鮮血四濺。


    而後,一人上前察探,確認之後轉頭迴楊齡:


    “將軍,死了。”


    “確認嗎?別弄岔了。”


    楊齡問道。


    “肯定死了,正半身都成肉泥了。”


    那人很是確定。


    “行,撤!”


    楊齡一身令下,眾人從廂房而出,剛走到樓下,火把突然亮起,驛所樓下大堂之中,潘鳳坐在當中,身後站著賈詡,而四周二樓的樓道之上,站滿了人,手裏拿著楊齡見都沒見過的兵器。


    “楊校尉,什麽事這麽急啊?如若不棄,坐下來,與潘某,好好喝一杯?”


    “潘某?你是姓林嗎?”


    “嗬嗬,不瞞楊校尉,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潘名鳳字長林,青州……”


    “行不更名?你不是叫林長番嗎?”


    “……”


    本來潘鳳打算來一個很帥氣的開場白,讓這楊齡震驚一下,沒想到這老小子的角度有些不同。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現在,是甕中之鱉了!”


    潘鳳提高了音量。


    “等等,你說你叫潘鳳?”


    楊齡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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