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鉗工班。


    賈張氏氣唿唿的迴到班組園地,一雙三角眼斜著看人,瞅誰都不順眼。


    陳建業邀請了鉗工班絕大部分同事,但並非所有工人都樂意去。


    崗位等級比較低級的鉗工,或者婦女同誌,知道自己不會和陳建業有什麽交情,所以不願意隨禮參加酒席。


    中午時間參加酒席,隻能自己一個人去。


    同事關係起步五毛,正經國營單位上班,給少了麵子上過不去。


    索性不去,反正也不會有太多交際。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很正常。


    當然,大部分工人都給陳建業麵子,參加了陳建業的酒席。


    所以這會在鉗工班組休息的工人不多。


    易中海就是其中一個。


    不論是在班組還是大院,他都沒有收到陳建業的邀請。


    對於易中海而言,這是奇恥大辱。


    所以他非常關注賈張氏的動態。


    在賈張氏迴來之後,易中海就偷偷打量了賈張氏好幾眼。


    看到賈張氏臉色黑沉沉一片,易中海心裏頓時有數。


    指定是賈張氏舉報的事沒幹成。


    不應該啊。


    陳建業為了辦一迴豐盛的酒席,買了那麽多葷腥。


    絕對是舉報一個準。


    怎麽還能辦差事呢。


    不過易中海沒問,現在賈張氏在氣頭上,他要是去問,那不是主動去觸黴頭麽。


    過了一會,王立發胡南鵬等參加酒席的人,滿麵紅光的迴來了。


    易中海更是篤定,陳建業的酒席肯定辦的非常成功。


    如果正常辦酒席,王立發等人想著下午有工作,不會喝酒。


    而他們現在的模樣,一看就知道肯定喝了。


    意味著酒席的氛圍特別好,大家夥都很高興,才會舉杯喝酒。


    等到下午上班時候,賈張氏上崗。


    “賈老嫂子,你上廁所用的時候太久了,以後要注意。”


    易中海提醒。


    “關你屁事。”


    賈張氏沒好氣道。


    “嘿,你要是這麽說,我告訴班長去了。”


    “你早上上了兩趟廁所,一趟半小時,一趟一個半小時。”


    “啥活都沒幹,你還跟我呲牙?”


    易中海板起臉道。


    “老易,辛苦你了,咱倆一個院的,告狀犯不上吧。”


    賈張氏服軟。


    “你第二趟廁所幹啥去了?老實跟我說。”


    易中海順著詢問。


    “我沒幹啥啊,拉不出來,腿都蹲麻了。”


    賈張氏敷衍說道。


    她心裏也是一肚子疑惑。


    為啥公安進門之後,啥也沒幹就出來了。


    而且對她火氣還很大。


    院裏到底啥情況,賈張氏一臉懵逼,要不是擔心自己舉報的事暴露,她都想跑去院裏打聽打聽消息。


    易中海沒有多說,隻是給賈張氏劃定了今天的工作任務,隨即幹自己的工作。


    四合院。


    大院眾人齊動手,一個小時不到,前院便清理的幹幹淨淨。


    各個老嫂子,小媳婦重新聚在前院嘮嗑。


    主要談論的話題,是陳建業今天請來的陳家長輩。


    好像是......一個公安局長?


    對於普通人而言,公安局長那是頂天的大官。


    大家夥都很詫異,陳家怎麽跟公安局長攀上了關係。


    而且對方願意給陳建業做酒席上的陳家主事人,明顯和陳建業感情深厚。


    之前她們都沒聽說,陳家有這號牛逼的親戚啊。


    而身為話題的主角,正和幾個發小在屋裏坐著。


    冉秋葉給幾人送上熱茶,和陳建業坐在一條長凳上。


    邱繼斌,丁克剛,楊浩明三人坐在另外三個方位。


    “今天我的婚事能穩穩辦下來,多虧了有你們仨幫忙。”


    “別的不多說了,以後你們結婚,我肯定鞍前馬後。”


    陳建業說著場麵話,從布包裏麵摸出六包牡丹,兩包牡丹疊在一起,相繼推到三人麵前。


    “建業,你這是幹啥?”


    邱繼斌不高興道。


    “就是,咱們給你幫忙,那純粹是交情,不圖你啥。”


    楊浩明跟著道。


    “建業,把煙收著,咱們是發小,不用來這個。”


    丁克剛也道。


    “感情歸感情,幫忙費咱也不好跟你們用錢算,心意你們得收下。”


    “以後我給你們幫忙,你們再還給我就是。”


    “都是來來往往的事。”


    陳建業笑著說道。


    聞言,邱繼斌等人把身前的牡丹揣入兜裏。


    人和人之間交往,最重要的就是禮尚往來。


    陳建業拿出兩包牡丹,不僅僅是感謝三人過來幫忙,也是給三人打個樣。


    以後三人之中,不論哪個結婚,幫忙費就是兩盒牡丹。


    “克剛,今天那兩個過來的公安到底是啥情況?”


    陳建業問起酒席上的事。


    老實說,陳建業心裏確實很不爽。


    自己辦酒席呢,兩個公安蹲在門口。


    啥意思啊。


    自己請的賓客裏麵有小偷還是兇犯?


    太惡心人了。


    好在賓客裏麵有梅宇波,事情悄無聲息就解決了。


    要是沒有梅宇波,兩個公安蹲在門口,酒席上的賓客都沒心思吃飯。


    “我也想問來著。”


    “那倆公安給我嚇夠嗆,還有啊,怎麽連梅局長都來了,克剛你也是,非得拉著我給梅局長敬酒。”


    “我一個幹......那啥活的,跟公安局長扯啥交情。”


    邱繼斌連連吐槽。


    因為冉秋葉在,他不好明說自己是個倒爺,但對於兩個公安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著實非常難受。


    “因為有人舉報了。”


    丁克剛直接說道。


    屋裏眾人唿吸聲為之一靜。


    隨即幾人心裏都火氣騰騰。


    結婚辦酒席呢,哪個畜生東西挑這個時候舉報。


    “有人舉報建業通過不正當途徑買葷腥,那倆公安過來問話。”


    “我懷疑應該是院裏的人舉報的。”


    丁克剛繼續道。


    他也沒閑著。


    心裏一直琢磨著這事。


    舉報者肯定是知道陳建業準備了葷腥,所以跑去跟公安舉報。


    而陳建業的葷腥就放在閻家門口。


    四合院的住戶從前院走過,肯定能看到。


    所以丁克剛判斷,大概率是院裏的住戶舉報。


    “我知道是誰了。”


    陳建業眉宇間閃過一抹兇光,心裏閃過一個名字。


    賈張氏!


    院裏他有三家沒有請。


    分別是易家,何家,賈家。


    除了賈張氏,這麽齷齪的事,一般人幹不出來。


    他劈了易中海一刀,劈散了易中海的膽氣。


    腳踩傻柱,也踩破了傻柱的膽子。


    唯有賈張氏,沒有近距離領教過陳建業的殺人心腸。


    那幾個嘴巴子,對賈張氏的打擊力度不夠。


    “建業,你吱個聲,咱們幾個給他套上麻袋,讓他去醫院住半個月。”


    邱繼斌殺氣騰騰。


    “人不狠,站不穩。”


    “我開始撿垃圾的時候,奉行與人為善,經常被別人欺負,後麵我和繼斌聯手打了那人一頓,那人反倒老實了。”


    楊浩明開口,意思和邱繼斌一樣。


    被人算計了,必須得強勢幹迴去。


    要不然別人隻會覺得你沒卵用,欺負的手段不僅不會停止,反倒會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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