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業握著尖刀,直奔酒水攤位。


    靠近攤位幾米距離時,陳建業的身影被看守攤位的一個青壯年發現。


    那人伸手拉了攤主一下,衝著陳建業的方向指了指。


    “呦,兄弟,又來了?”


    攤主依舊熱情迎接。


    迴應他的是一塊唿嘯而來的堅硬的石頭。


    砰的一聲。


    石頭打在攤主的額頭上,直接陷進去大半。


    仿佛攤主的額頭上,長出了一塊石頭。


    攤主的眼睛凸出,臉皮跳動幾下,身子癱軟栽倒在地上。


    “草!”


    距離攤主最近的一個青壯年怒喝一聲,伸手朝著腰間抓去。


    看著像是拔槍的架勢。


    陳建業動作更快。


    第二塊石頭落在要拔槍那人的脖子上。


    石頭狠狠撞擊脖子。


    那人頓時感覺脖子處傳來一股劇痛,下意識的就要伸手捂住脖子。


    陳建業縱身一躍,來到看守攤位的幾個青壯年身前。


    手裏的尖刀閃過一道寒光。


    唰的一聲,尖刀抹過那人的脖子。


    一蓬鮮血庫庫往外冒。


    陳建業看都不看一眼,手裏的尖刀紮穿了另外一人的胸膛。


    手持尖刀,殺心大發的陳建業,猶如虎入羊群。


    刀光閃爍幾下,守著攤位的幾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抗力量,紛紛倒地。


    從他動手到六人到底,也就七八秒鍾時間。


    酒水攤位邊上的攤主以及顧客,全都懵了。


    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哪來的殺星!


    陳建業一口氣弄死六個人,蹲下身,刀尖一挑,扯下攤主身前的布包。


    正準備離開,他又來到剛才準備拔槍那人的邊上,摸了一下對方的腰部。


    如果對方身上真的有帶槍,陳建業準備一並帶走。


    很多時候,槍支比冷兵器更好用。


    陳建業抓到了一把刀柄。


    頓時他明白,對方當時是想要拔刀。


    官方能夠默許黑市的存在,對於黑市的武力,肯定有明確的限製。


    要不然公安收繳黑市,爆發槍戰,那是所有人都無法接受的情況。


    趁著夜色,陳建業奪路而逃。


    “殺人了!”


    “跑啊!”


    “全死了,全死了!”


    黑市上,眾多攤位的攤主紛紛收拾自己的物件,撒腿跑路。


    出了這麽大的事,公安一定會追查到底。


    跑晚了讓公安逮住,免不了吃苦頭。


    物資也會被全部收繳。


    也有一些膽大的人,趁著黑市陷入混亂,衝到酒水攤位前搶奪酒水。


    茅台一瓶二十二,哪怕弄一瓶到手,也是大賺。


    財帛動人心。


    酒水攤位前,很快陷入了一場爭奪戰。


    黑市更加混亂。


    陳建業隱藏在人群中,跑出黑市後,先找了一處胡同,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用冷兵器殺人有個麻煩。


    身上免不了要沾血。


    沾了血的衣服,萬一滴在地上,很容易成為公安調查的蛛絲馬跡。


    換完衣服之後,陳建業騎著自行車,圍繞胡同兜迴四合院。


    確認無人跟蹤,他翻牆進入院裏,順利迴家。


    “唿!”


    陳建業緩緩吐出一口氣,心情一片舒暢。


    ‘俠以武犯禁,這話真沒說錯。’


    陳建業暗暗嘀咕。


    要是他沒有一身本事,即便被人坑了,也隻能咬著牙忍下。


    頂多學學啊q的精神,詛咒幾句對方‘早晚遇到硬茬子’。


    而他有一身武藝,自己就是‘硬茬子’。


    迴想自己這一趟的所作所為,陳建業並沒有發現太大漏洞。


    黑市本就是三不管的地盤。


    全靠普通人自發的遵紀守法,以及攤主自帶的武力震懾。


    死人太正常了。


    而他這次做的事有點出格,直接在黑市上行兇殺人順帶搶了錢迴來。


    估計公安會嚴查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不能去黑市了。’


    陳建業打定主意,喝了幾口水,安定情緒之後,取出從酒水攤主身上扯下的布包。


    他用刀割斷了布包的繩子,補倒是能補,就是來路不正,以後不方便拿出來用。


    打開布包。


    陳建業把裏頭的錢全部倒在桌麵上。


    紙幣摞起來,像一個小山丘。


    陳建業買酒的二百二十塊錢,也在裏頭。


    ‘賺發了。’


    陳建業臉上露出幾分笑容,耐心清點錢款。


    十塊錢的大團結放一塊,十張為一紮。


    五塊錢。


    兩塊錢。


    一塊錢。


    五毛錢。


    全部清點完畢,足足有一千兩百二十六塊五毛。


    “還是打劫來錢快啊。”


    陳建業感歎一句,把錢連帶布包,全部收入隨身空間。


    之後他又拿出動手的時候穿的衣服。


    果然,陳建業在衣服上找到了血跡。


    這套衣服沒法穿了。


    布包也不能用。


    那六瓶酒也是廢品。


    陳建業索性把沒法用的東西,放在隨身空間中的一處位置。


    等以後有機會了,全部扔掉。


    以免被其他人偶然發現。


    辦完了大事,陳建業安心入睡。


    翌日一早。


    陳建業睜開眼睛。


    “嗯?”


    他剛起床,就感覺下身不舒服。


    陳建業把內衣脫下來,丟在地上。


    換上一套新衣服。


    之後安心做早飯。


    吃完了早飯,他把碗筷收在搪瓷盆裏,端著放去前院。


    於莉正在洗碗。


    “莉姐,我家的鑰匙給你,以後你洗了衣服,直接放我家去就行,不用等我下午迴來。”


    陳建業遞上門鎖的鑰匙。


    經過大半個月的相處,陳建業覺得於莉是個辦事踏實的人。


    而且陳家屋裏也沒啥貴重物品。


    “這不好吧?”


    “萬一你家丟了東西咋整。”


    於莉反而不敢拿。


    “沒事,你是個本分的人,我信你。”


    陳建業笑著道。


    “那行,我幫你保管著鑰匙。”


    於莉心裏很感動。


    陳建業推著車出門。


    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黑市上的壞事,那是淩晨的陳建業幹的。


    跟現在的陳建業沒有任何關係。


    現在的他是軋鋼廠一車間鉗工一班的一級鉗工陳建業。


    出了四合院,陳建業騎上自行車。


    路上,他聽到了有人議論。


    “聽說了嗎?皇城根那邊晚上出了大事?”


    “啥大事?”


    “有人殺人搶劫,鬧的可兇了。”


    “我去,現在還有這種事呢?公安不得弄死他?”


    “那人搶了啥啊?”


    “聽說是把賣酒水的攤位搶了,現金全搶走了。”


    “臥槽,那得老多錢了吧?”


    “那必須的啊,起碼大幾百塊錢,那人真他媽會搶。”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陳建業目光平靜。


    他之前在黑市釣魚執法,也幹掉了好幾個人。


    壓根沒人討論啊。


    昨晚幹的事,似乎真不小啊,連上班都能聽到風聲。


    陳建業隱隱覺得,自己得蟄伏起來。


    最近弄死的人確實有點多了。


    得安分一陣子,消弭身上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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