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那屋我也去了。”


    “我也去了啊。”


    劉光天和許大茂連忙說道。


    幹活的時候帶上他們,現在表功的時候怎麽把他倆忘了?


    “我也去了,我還想在聾老太太的屋子待一會,多陪陪她來著,老劉沒給我機會。”


    賈張氏跟著道。


    “你們幾個繼續詢問,我帶一個人過去看看。”


    為首的公安先吩咐其他公安,又扭頭看向易中海等人:“剛才你們誰去了後院那個老太太的屋子,在前麵帶路。”


    易中海劉海中賈張氏紛紛舉手。


    易中海帶著兩個公安,來到聾老太太屋門口,伸手推開門。


    公安打著手電筒,光線先落在地板上,然後查看起屋裏的情況。


    看到拉開的抽屜以及淩亂的床單,公安又看了看床上已經毫無聲息的老太太。


    “先把門關上,等白天的時候我們再來一次,對屋裏的情況進行詳細檢查。”


    為首的公安吩咐道。


    賈張氏打著手電筒,一雙眼睛在屋裏骨碌碌轉,想著第一步先把什麽物件帶迴賈家。


    經過兇犯翻找,估計屋裏沒剩多少錢了。


    最值錢的就是被子和衣服啥的,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賈張氏已經悄然擬定了計劃。


    “趕緊走啊,公安都走了,你還待著幹啥?”


    劉海中伸手拽了一下賈張氏。


    “走走走。”


    賈張氏戀戀不舍的又掃了一圈屋裏情況,跟著劉海中出門。


    幾個人從屋裏出來,再次迴到中院。


    “頭兒,在兇犯身上搜到了一堆散票。”


    一個公安搜身之後,匯報情況。


    把從兇犯身上收到的散票遞給老公安。


    老公安接過來打量一番,又把散票交給公安:“當做證據保管好。”


    “哎,那散票怎麽瞅著像是我家的。”


    “好像是我之前借給老太太的錢。”


    賈張氏看到散票,眼睛都要冒綠光,急中生智說道。


    “你可拉幾把倒吧,賈老婆子,你還能借錢給老太太?”


    “從來隻有你昧別人錢的份,大院裏麵這麽多人,你借過誰家錢了?”


    “賈老婆子為了弄到錢,心黑透了。”


    “她連公安都敢欺騙,依我看,該抓她去坐牢。”


    大院眾人火氣騰騰。


    老太太沒了,膝下無兒無女。


    那是天然的給眾人吃絕戶的對象。


    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沒人願意看到賈張氏多拿。


    “我懷疑,懷疑一下不行嗎?”


    “你們急什麽?又沒說是你們管我借錢。”


    賈張氏氣唿唿大叫。


    “行了,都別吵吵。”


    “這位大爺,老太太的屋上鎖了吧?”


    老公安鎮住眾人的紛爭,看向易中海。


    “上鎖了,鑰匙在我這裏,除了我,沒人能進去。”


    易中海本分迴道。


    “行,把人弄迴去,明天一早我們再來勘測現場。”


    老公安吩咐手底下公安,然後看向陳建業:“小夥子,現在太晚了,我就不叫你去公安局了。”


    “明天你等我們過來,再把筆錄補上。”


    “公安同誌,我殺的人是兇犯,不能給我定罪吧?”


    陳建業神色‘畏懼’,一臉很擔心的樣子。


    “哈哈,不能。”


    “你殺的人是兇犯,照理說我們公安該給你獎勵才對,你等著好消息吧。”


    老公安哈哈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


    “別找我麻煩就行,獎勵啥的,我都沒惦記。”


    陳建業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像一個老實人。


    “小夥子,有道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該你的獎勵,我不能吞了你的。”


    “等明天領導給了意見,我再跟你說。”


    老公安宣布收隊。


    兇犯被公安拿麻袋裝著,扛著出去。


    老公安又跟易中海說了幾句,囑咐後者照顧大院眾人的情緒,安撫好群眾。


    易中海自然點頭不迭。


    “大家夥都迴去睡覺吧,有啥事明天再說。”


    等公安撤了,易中海很是疲憊道。


    主要是目睹了聾老太太的慘狀,讓易中海心理上很疲憊。


    無兒無女,那些窮兇極惡的人,頭一個就拿這類人下手。


    要不是兇犯走的時候,沒有關門。


    可能得一大媽給老太太送飯,才會發現老太太已經沒了。


    死在床上,無人問津。


    光是想想,易中海心裏就一陣鑽心的疼。


    “我還有個事。”


    “我家門口一灘血啊,是不是得有人給我弄幹淨了?”


    賈張氏大聲喊道。


    她心裏想著這灘血是陳建業弄的,應該陳建業清理。


    但賈張氏挨了陳建業幾迴打,心裏確實害怕和陳建業正麵剛。


    所以說的很委婉。


    “就一灘血,你自己清了得了唄。”


    閻阜貴不輕不重說道。


    “閻老西,沒你說話的份,話說的輕巧,你咋不來清呢?”


    賈張氏破口大罵。


    “那血也沒流在我家門口啊,要是流在我家門口,我二話不說,給它清了。”


    閻阜貴淡然說道。


    “那你等著,我等會鏟到你家門口去。”


    賈張氏氣唿唿道。


    閻阜貴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本來他想說,要是賈張氏敢那麽幹,他就讓閻解成抽賈張氏幾個大嘴巴子。


    轉念一想,老是讓兒子毆打賈張氏,容易給閻家落一個欺負孤兒寡母的帽子。


    賈張氏還沒幹呢,沒必要威脅。


    “你不清,你想誰來清?”


    劉海中問道。


    “那肯定是誰弄的誰請唄,是不是這個理兒?”


    賈張氏聲音壓低了些說道。


    陳建業聽了,直接掉頭迴家。


    他特意選擇在賈家門口殺人,就是為了惡心賈家。


    愛嘰霸清不清,反正他不清。


    劉海中和閻阜貴一看這情況,各自迴家。


    賈張氏喊了幾聲,沒人應答。


    反正血塊也沒有落在他們屋門口。


    賈家不清就不請唄。


    賈張氏氣的跺腳,等大家夥都迴家了,她又偷摸的跑迴後院,拉了拉鎖住聾老太太屋子的鎖。


    嘿,還真弄不開。


    想要弄開,得拿鈍器強行破壞。


    那樣一來,聲音遮蓋不住。


    賈張氏更加生氣,一路嘟嘟囔囔迴到家裏,倒頭就睡。


    翌日。


    太陽照常升起,為大地灑下光和熱。


    四合院眾多住戶大門打開,老嫂子小媳婦提著夜壺出門,前往後院的公共廁所傾倒排泄物。


    “啊!”


    秦淮茹大著肚子出門,看到門口凝結成塊的大片血塊,忍不住尖叫一聲。


    “秦淮茹,這血是昨晚陳建業殺兇犯留下的,你別怕。”


    一個老嫂子跟秦淮茹解釋。


    “對,陳建業殺了兇犯,立了大功呢。”


    “建業撒泡尿的功夫都能立功,運氣太好了。”


    “嗨,你咋不說建業差點讓兇犯殺了呢,我寧願我家老頭不要功勞,好好的就行。”


    幾個老嫂子紛紛聚攏,在賈家門口熱烈探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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