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幾個追了出來,阿九還顧及會不會傷到路人,那幾個黑衣人可不顧及,邵子鈺在茶館二樓遠遠看到逃過來的阿九,數了一下他身後的黑衣人,命身後的人,「抓活的!」


    阿九又跑進巷子裏,這下是死路了,後麵跟上來三個黑衣人,阿九也不逃了,轉身看著他們三個。


    此時這幾個人也察覺不對了,可已經來不及,後麵的巷子後讓人堵住,其中一個想要踩著牆沿躍上屋頂逃走,阿九比他快了一步,踩著一旁的磚塊直接把他拉扯了下來,後麵的人齊湧而上,打暈了這三人,直接套上麻袋,打包帶走。


    等到這三個人清醒過來,已經身處別的地方,麵罩也摘了,人被綁坐在椅子上,邵子鈺在他們的對麵,神情淡然看著他們……


    這三個黑衣人麵麵相覷,眼底皆有詫異,繼而看著邵子鈺和阿九,嘴裏塞了東西也說不得話,邵子鈺指了指桌子上放著的從他們身上搜下來的東西,「現在我問,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


    「你們是不是越王府派來的人。」


    三個黑衣人均不說話,邵子鈺拿起桌子上兩塊牌子,這明晃晃的就是越王府侍衛隊的令牌,邵子鈺把這個給左邊兩個看,再問,「你們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等會兒我就去拜訪越王,把你們三個帶到他麵前認一認,到底誰是他手底下的人。」


    半響,左邊那其中一個點了點頭,邵子鈺讓阿九把塞嘴的布拿開,此人隻看著阿九道,「你為何在當鋪幾次當玉佩,這玉佩的主人在哪裏。」


    「你找這玉佩的主人做什麽。」邵子鈺見他默認了,把玩著手中的令牌,「是要抓他,還是要殺他。」


    「我等奉命找人,沒有要殺人。」此人答的很快,旁邊還被塞著嘴的人點了點頭,邵子鈺看右邊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那你呢,你又是哪邊派來的。」


    「他不是我們的人。」左邊的黑衣人直接否決了三個人是一夥的可能性,邵子鈺確實沒有在這個人身上搜出令牌來,一夥人要抓阿九,一夥人要殺阿九,也是很直覺的判斷,當年席依逃就就是後一夥人的追殺。


    「既然你們是越王府的人,那本官就更要前去拜訪一下了,何以我的人典當玉佩,還要招人抓捕。」邵子鈺笑看著他們三個,決定親自前去越王府一趟……


    等他們到了越王府,巷子裏的打鬥早就結束了,邵子鈺把三個人塞在馬車裏,到了越王府門口,拿出了拜見貼遞給守在門口的人,說明了來意。


    邵子鈺是掐準了時間來的,越王剛好在府裏,拜見貼送過去之後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裏麵來人請他們進來,邵子鈺這才讓人把三個綁好的黑衣人帶下來。


    門口迎著的人也是一愣一愣的,邵子鈺笑的和善,「越王爺親自派人前去接本官,本官盛情難卻。」


    迎接的人把他帶到了待客的偏廳,洛都城刑部來的大人,這才真真是意外之客。


    越王爺比他晚一步到了偏廳,看到阿九身後幾個人抓著三個五花大綁的黑衣人,微怔了一下,不明白邵子鈺此舉的意思,邵子鈺先開了口,「越王爺,下官乃刑部令史邵子鈺,今日前來,有不明之事要請教越王爺。」


    「邵大人請坐。」越王爺很快反應過來,請邵子鈺坐下,看了一眼那三個人,「邵大人千裏迢迢來本王封地,有何要事?」


    「今日下官的下屬出了當鋪,路遇黑衣人相劫,後又遇黑衣人追殺,這兩夥人窮追不舍我下屬,下官看到了,就把他們都抓起來了,本來還不知道是何人,但在兩個人身上搜出了越王府的侍衛令牌,就想向越王爺求證一下,這到底是越王府誰派來的人要對下官的下屬動手。」阿九把這三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都放在了桌子上,其中兩塊漆黑的令牌格外顯眼。


    越王拿過來一看,這確實是越王府侍衛隊的令牌,其中令牌上越字下麵劃的第三條線代表這些人是專聽越王指令,他何曾派人去堵洛都城來的官員的路,他明明派這些人去找人的。


    轉眼一想,越王看邵子鈺的眼神就不對了,這些令牌和人都是對的上的,他的這些人專門被派去找人,最近一直有消息傳迴來說當鋪中出現玉佩,他手上就已經有了一塊,但不是真的,這些侍衛動手,說明他們說到人了。


    「邵大人,可否讓本王問幾句話。」越王看著那幾個黑衣人,邵子鈺一揮手,拿掉了其中一個嘴裏的布,那人立即就跪下來了,還不用越王開口問,「王爺,我等在城中的當鋪發現有人拿出玉佩典當,追到巷子裏意欲將他帶迴問話,途中出現另外的人阻撓,前去追逃走的人,反被邵大人抓獲,請王爺責罰!」


    越王擺擺手,有沒有被人抓獲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裏的人拿出玉佩典當。


    「邵大人,你的下屬為何幾次三番拿出玉佩在各大典當鋪中典當。」越王看著阿九,這雖不是原來的玉,但雕琢上幾乎一模一樣,若不是他本來就對玉佩很熟悉,饒是他都難以分辨,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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