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腦袋都能想出一種可能,再者,別人傳言的就和邵子鈺夫妻倆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就是無辜的受害者。


    「小姐,要是那些人把小姐供出來可怎麽辦。」侍奉顧氏很多年的老媽媽在一旁說道。


    「他們不會說的,就關個幾年,搶劫又不是殺人。」顧氏對這一點信心極了,這些人,可都是爹留給她的,除了她之外誰都指使不動。


    「再這樣繼續傳下去,對邵家對小姐您也不利啊。」


    顧氏眯了眯眼,「去把大老爺叫來,我有事和他商量。」


    顧氏有沒有高估自己對這幾個人的影響力暫且還不清楚,不過她是低估了邵子鈺的查案能力。


    桑江邵宅被燒和琴行被劫的案子組合起來,邵子鈺當即就報給了刑部,蓄意為之,邵子鈺用了一個由頭,有人想要毀滅證據,所以他要求查看當年藍太傅被降官職,藍家遷移出洛都城這件案子的卷宗。


    那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了,坊間有傳言,當年的藍太傅是犯了大錯而遭到貶官,藍家從此敗落,但是當年到底犯了什麽錯,到如今外頭傳的,竟然是不清不楚的。


    有人想要毀了藍太傅的女兒,也就是當年邵候府邵夫人留下的手記,肯定是要毀滅證據,因為當年的事情,藍太傅的女兒好歹是知情一些。


    邵子鈺這樣一番言論聽上去是沒什麽錯的,否則,無緣無故為何要燒了宅子燒了宅子裏過去邵侯爺和邵夫人留下的東西呢。


    若像林清苒那樣的說法來報到刑部,說是純粹的邵家太夫人妒忌心所致,肯定沒法佐證,在刑部是沒法立案,若要想立案,邵子鈺必須往大了說,往嚴重裏說。


    而這邊刑部尚書要動封了幾十年的卷宗,也得請示,審這案子的時候,別說坐上這位子,他和刑部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當年審理這案子的尚書早就已經過世了。


    張尚書看著懇切請求的邵子鈺,歎了一聲,「我說邵大人,你們邵家的事,還真不是一般的多。」眼前這個能力手段都不錯的年輕人,還是個喜歡翻舊案的,張尚書惜才,自己也頭疼的很。


    「張大人,除此之外,下官也無法斷定出這緣由,桑江的宅子裏有很多祖父祖母當年的手記,從祖母嫁給祖父的時候開始到祖母過世,那也有十幾年的時間,那段時間裏藍家從勝到衰,竟是無人能說的清楚,大人難道不好奇麽。」邵子鈺說的是臉不紅心不跳,他和林清苒雖然沒有全部看完,但也翻了這麽多祖父祖母的手記並沒發現任何關於藍家的事,不過如今東西都已經燒了,裏麵到底寫什麽,還不是任由他說的麽。


    到張尚書這年紀,有機會自然還想要往上爬,刑部除了給皇上辦事之外,要想升職,辦大案子是肯定的。


    邵子鈺到刑部就任後的幾件案子,張尚書獲利不少,這年頭,要是一點兒事都沒有,那他這刑部尚書是要坐到頭了。


    所以邵子鈺這麽一說,張尚書也有些心動,幾十年前的案子啊。


    再者,邵子鈺是什麽身份,如今輔佐大臣林大人的女婿,前途無可限量,既然是要查,那查就是了。


    張尚書尋思了一下,「此事還需上報,邵大人稍安勿躁。」


    「勞煩尚書大人了。」邵子鈺拱手,兩個人相互謙讓了幾句,張尚書離開了,邵子鈺也出了刑部迴了家。


    到家之後林清苒聽他這麽一說,笑他,「之前你還說我唬人呢,明明琴都燒了還說的煞有其事,你還不是一樣。」明明祖父祖母的手記裏沒有提及藍家當年案子的事,他還說的一副就是有人來毀滅證據的姿態。


    「我們沒有全看完,也不一定。」邵子鈺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奇怪,當年藍家也算是得勢,怎麽說敗就敗。」


    「這麽多年過去,還是先祖皇帝在的時候,刑部尚書都換了好幾任,知道的人肯定不多。」


    「那也有人清楚。」邵子鈺派人去被貶後的藍家看過,發現那裏沒有什麽價值性的線索,藍家和邵府也早就劃清界限的。


    「有可能是不能說的呢。」林清苒抬頭,「連環殺人案不也是私下審的,因為牽扯到陳王之子,那幾個兇犯都是私下處置,都沒有公諸於眾過。」


    「那是牽扯到了皇家和諸多官員。」邵子鈺說完頓了頓,是了,像藍家這樣,當年也不是朝亂,突然被貶,理應也是牽扯到了朝中之事。


    林清苒看他,怎麽忽然不往下說了,邵子鈺點了點頭,「過幾天看了卷宗就知道了。」


    邵子鈺把事情給鬧大了,報官的時候一口咬定的就是有人要毀滅證據,而後還有琴行一事,和邵家總是脫離不了幹係。


    邵子鈺沒證據說和太夫人和誰有關,而是定在了當年藍家的案子上,隻是沒想到,這件事張尚書才剛剛請示到張忠候那邊,就被太皇太後請過去了一趟,之後他迴來告訴邵子鈺,這件案子,太皇太後下令,不能往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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