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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喬喜再一次醒來時她發現身體有些地方不對勁,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她看了眼窗外發現天已經大亮,恐怕已經要中午了吧,突然她發現自己在輸液,她疑惑她怎麽被輸液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醫生什麽時候來給她輸液的她怎麽都沒知覺啊!喬喜疑惑的看了看病房依舊是空無一人,她掙紮的想要坐起來,剛一動就覺得胸口劇痛,那痛惹得她冷汗直流,喬喜奇怪到不行,為什麽胸口會這麽痛?突然門開了,是任沐,喬喜一見是任沐有點詫異,不是應該是簡邵第一個就進來嗎?任沐見她醒了於是走到她麵前輕聲說“醒了?”喬喜點點頭,這才看清任沐的樣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任沐的眼睛腫的不像話,平常那壞壞的痞氣也沒有了,反而多了些許沉重,原本那帥氣的臉如今也蒼白的不像話,就連胡渣都出來了。


    喬喜有點好笑的看著他,真是奇怪一向最臭美的男人如今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若是現在給他一麵鏡子恐怕他自己都會嚇到吧!喬喜微笑點了點頭,她想要起來任沐卻按住她不讓她起來,任沐臉色擔憂還說“你好好休息,現在不能亂動!”喬喜一愣,隨口問“為什麽?”還沒等任沐迴答楊菲芯和薑擇木也來了,同樣的他們的神色都不好,眼睛也腫著,喬喜皺眉,又向門口看了看,沒有意想的他過來。楊菲芯見喬喜醒過來連忙走過來笑道“喬喜,你醒啦!太好了!終於醒了!”喬喜覺得很奇怪很奇怪,她不過就是睡了一覺有必要這麽開心嗎?又不是醒不過來!喬喜拉著楊菲芯的手迴道“嗯,我醒了!不過簡邵呢?”一提到簡邵很明顯喬喜感覺到楊菲芯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她蹙眉,目光帶著逼問的看著楊菲芯,楊菲芯一愣抽迴自己的手,連忙起身迴到薑擇木的身邊。


    喬喜不解,楊菲芯的舉動和任沐薑擇木一樣,他們很明顯的就感覺提到簡邵他們的逃避和一怔。喬喜掙紮的坐起來,任沐一驚趕緊上前來扶她,拿起枕頭放在她的身後,喬喜坐好後任沐也跟著坐下。這期間他們三人的目光一個都沒和她對視過,仿佛在害怕著什麽,喬喜突然覺得心中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她看向任沐一把拉住任沐,口氣略帶怒意道“你們為什麽都是這個表情?簡邵呢?”任沐身體一怔,他目光微垂不敢看她。對於簡邵的事情他該怎麽和她說,說簡邵已經沒有了?還是說簡邵已經死了?她能接受的了嗎?剛剛做完手術的她能平靜嗎?不,她一定不能。


    任沐的不說話更是讓喬喜心中不安,她慌了,她趕忙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突然發現這日期有點不對勁了,明明今天昨天看手機是12日,為什麽今天已經是15日了,她覺得腦子有點空白了,她不敢想,也不能想了。她找到簡邵的號碼想要撥過去手機卻被任沐一把奪了過去,喬喜怔住,目光疑惑的看著他,任沐也對視著她。病房裏沒有人說話,楊菲芯撲到薑擇木的懷裏流淚,可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她害怕喬喜聽到,會害怕她傷心難受。任沐看了喬喜半晌不說話,可是手中的手機被他握的快要碎了,喬喜看的出來任沐在心裏掙紮,心裏的那股不安越來越重。喬喜見任沐還是一直不說話,她心中更是急切,她眉頭緊鎖,櫻桃小嘴緊緊的抿著,最後還是抵不住心中的疑惑“簡邵呢?我要見他!”任沐突然目光一痛,他的目光閃爍了片刻,抬頭和喬喜對視,他緩緩開口道“答應我,不許激動!”


    喬喜先是一愣轉而又猛的點頭,任沐見她點頭看了眼楊菲芯和薑擇木,薑擇木安撫楊菲芯,拉著她便出去了,留下了任沐和喬喜他們兩個人。任沐轉頭看向喬喜,目光複雜,他沉了沉聲音說“喬喜,距離你上次醒來已經過去三日了,而你也沒事了!”喬喜一怔,什麽叫沒事了?任沐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於是繼續道“你的心髒已經換掉了,所以你沒事了!”喬喜大喜,臉上露出無比幸福的微笑,終於她還是沒事了嗎?她不用死了?不用離開簡邵了嗎?真的是太好了,不過任沐在答非所問啊,想著再問簡邵在哪她想和他一起分享快樂,就聽見任沐那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心髒就是簡邵的!”從來沒有一次喬喜是覺得任沐的聲音是那麽討人厭的。


    他的聲音就如同一把劍,鋒利的劍徒然的刺進她的心中,那感覺就像是萬箭穿心般疼痛,每一處肌膚都在疼痛,血液仿佛也在瞬間凝固。喬喜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任沐,就好像他說的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任沐不忍心的看著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巧的錄音機,這個錄音機是簡邵臨走前交給他的,說是裏麵有他對喬喜說的話,務必要他在手術後,這就是他死後放給喬喜聽,任沐安了開關,不一會兒簡邵那好聽又低沉的聲音便傳入任沐和喬喜的耳朵“喬喜,我的女孩,我知道此刻的你很不相信一件事就是我已經離開了你,可是我想告訴你,我真的已經離開你了。不要怪我丟下你,我也是不願意,若是知道的我的心髒能和你完全匹配我早就不應該和你在一起,我應該就默默的把心髒給你,起碼這時候的你不會這麽傷心難過。”


    “在我得知尹若薇不能把心髒給你的時候,她告訴我要我相信奇跡,我還覺得可笑,沒想到要到最後一刻的時候奇跡真的出現了。你都不知道現在的我有多開心,因為你能活下來了,我找尋了兩年都找不到與你合適的心髒,萬萬沒有想到我自己的心髒卻是與你最匹配的。喬喜不要怪我自作主張,我本就是活不了的人了,因為我出了車禍,而現在我就在你的身邊準備動手術,心髒匹配的很成功,我看著你的睡顏不知道有多幸福,因為我的心即將在你的身體裏麵,我們將會融為一體,你是我,我就是你。答應我,不要哭不要為我傷心,你要帶這我們曾經一起希望活下來,我不希望我在天堂看到你哭泣,因為那樣我會心疼。喬喜,我希望你以後能開開心心的活著,每天都要微笑,因為我最喜歡看你微笑的樣子,很美很美。還有就是不要再封閉自己了,這個世界其實很美好,你要多出去看一看,替我去看看全世界的風景,好嗎?”


    一句好嗎頓時讓喬喜心中疼痛的不能唿吸,她早已從開始聽就開始流淚了,她眼淚瘋狂的流淌著,眼睛死死的盯住那小小的錄音機,仿佛要從錄音機看到當時的簡邵,他的聲音很輕很虛弱,她甚至能感受到當時簡邵那無力的樣子。她痛苦的捂住心髒,難怪她會覺得胸口疼痛,原來是因為已經動了手術,而且那是簡邵的心髒!是簡邵的!可是為什麽他會出車禍?突然喬喜抬頭目光陰冷的看著任沐,語氣止不住的顫抖“為什麽?為什麽簡邵會出車禍?”任沐像是想起了什麽,眉頭緊蹙,神色有點不自然,躊躇了一會兒艱難的吐出了四個字“酒後駕車。”喬喜隻覺得腦中“嗡嗡嗡”的想,什麽都聽不見,仿佛她把這個世界都屏蔽在了外麵,她痛苦的閉上眼睛,向後仰去。她大口大口的唿吸,仿佛有點唿吸困難。


    片刻喬喜又繼續問“他傷的是有多重?重到連命保不下來!”喬喜甚至隻是懷疑有可能是簡邵知道沒有合適的心髒,而為了他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任沐想到那日那個小護士給他打電話他剛剛洗完澡,準備睡覺,可是那噩耗讓他幾乎發了瘋。他飛快的到醫院那時候剛好是那主治醫生從急診室出來他忙詢問簡邵的情況,那醫生隻說“上半身的右半邊骨頭全部斷裂,頭部嚴重撞傷,血塊太多,無法手術,所以很抱歉!”當時的他很茫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直到那醫生問他說“喬喜在哪個病房,病人說要把心髒捐給那位小姐。我們現在要給他們去做匹配手術。”他才迴過神來,他告訴醫生喬喜的病房,所以就這樣才會有了心髒這迴事。


    骨頭斷裂,血塊太多,這些字眼仿佛在喬喜的腦海中定了格,她已經覺得耳朵在轟鳴,頭暈目眩。喬喜就這麽坐在床上,不哭不鬧,安靜的讓人有點害怕,任沐陪著她好久,喬喜除了哭什麽動作都沒有,仿佛這個世界什麽事情都與她無關,過了好久喬喜沙啞著聲音說了一句“我要見他!”任沐怔住,沒有動作,喬喜目光掃了掃他,見他不動於是猛的把手上的針頭給拔了,頓時鮮血就順著手背流淌,喬喜仿佛不知艱難的想要自己下床,任沐大驚,連忙抓住她,按住她的手給她止血。喬喜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推開他,眼中眼淚絲毫沒有減少,那眼淚幾乎要模糊她的視線。喬喜也不管現在的她隻想見簡邵,她隻想見簡邵。她捂著心髒的位置一步一步的向門外走去,任沐想要拉她每次都是被她推開,喬喜的步伐越來越慢,她能感受她的胸口撕開了,鮮血也在流淌,可是她要見簡邵,不管見到的是什麽她必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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