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了吧。”


    葉秋深邃的雙眸望向苟八,那眼神如同一座天地牢籠一般,將其死死禁錮在原地。


    “這……”


    感受到葉秋散發而出的威勢,苟八再次感受到了震驚,這股力量竟然已經超越了這片宇宙的極限,並且看不見盡頭。


    身為係統的它,如果強行破開天地約束,可擁有比肩仙界仙帝的力量,甚至在某些方麵比那些仙帝更強。


    但這樣的它,竟然在葉秋的威壓之下毫無反抗之力。


    它竟然被完全碾壓了。


    “我說!”


    苟八顫抖的嘴唇微微碰撞,頓了數秒後緩緩開口。


    “關於係統之父……”


    “其實……”


    “我也不清楚。”


    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對此,葉秋隻能賞賜它一個大嘴巴子。


    雖然沒有實體,但這一巴掌打在臉上的火辣卻是刻骨銘心的。


    苟八捂著臉,一臉委屈的看著葉秋。


    後者心頭一凝,尼瑪,這眼神,這家夥不會有點……(懂得都懂。)


    他搖了搖頭,將這個惡心的想法忘掉,道,“你仿佛在逗我!”


    “我沒有說謊,我們自被創造出來,腦海中便隻有一段模糊的記憶。”


    “什麽記憶!”


    “我們是被係統之父所創造,並受其指令,於三千大世界輔佐天縱奇才,成就無敵之路。”


    “然後呢?”


    “不知道,記憶之中隻讓我們輔佐宿主,一但宿主無敵於天下或者夭折,我們就會陷入沉睡,待醒來之時再次尋找新的宿主。”


    聞言,葉秋陷入了沉默。


    當初他尋找宿主便是因為收到那所謂的係統之父的指令,而不是這苟八所說的記憶。


    同為係統,他與苟八卻完全不同。


    就說最直觀的。


    此時他與苟八所處同一天地,他是實體,可以如正常人一樣存在,而這苟八卻隻是一道虛影,除了自己的宿主,其甚至無法做出任何影響這個世界的事情。


    甚至,連個人樣都沒有。


    葉秋不知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陰謀”。


    “為何稱唿我為零。”


    關於係統之父,葉秋知道暫時問不出什麽,也就沒再追究,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因為你就是零……不對,你不應該是零,你……”


    葉秋:“……”


    “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是零,但你又不像零。”


    葉秋:“……”


    他發誓,他從來沒有這麽無語過,不過他倒是大概明白了苟八的意思。


    或許在他穿越而來之時,意外的奪舍了這個被稱作零的係統。


    所以他可以說是零,但又不是零。


    “零,乃是係統之父創造的第一個係統,是所有係統之中最強,最全麵的存在,亦是我們所有係統的領路人。”


    “領路人?”


    “曾經一號有過猜測,零乃是係統之父用自己的分魂所創,所以才能淩駕於所有係統之上。”


    “一號。”


    “那可是係統中的傳奇,共培養了十位無敵寰宇的神尊,可惜……”


    “可惜什麽。”


    “可惜一號生了逆反之心,竟然帶著十大神尊企圖扳倒係統之父。”


    “它失敗了。”


    “當然,在係統之父麵前,一號再厲害也不過是螳臂擋車,係統之父隻用了一招便將其摧毀。”


    葉秋沉默。


    在他的記憶中,神尊乃是寰宇已知的最高境界,淩駕於無上神帝之上,即便在神界那也是絕對無敵的存在。


    十名這樣的高手,聯合一名可能更強的一號,竟然也不是這係統之父一招之敵。


    可想而知,這係統之父定然是那神尊之上的存在。


    “我知道了,哈哈……”


    就在葉秋沉思之際,突然聽見那苟八似挑動了笑穴一樣笑了起來。


    葉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隨後便聽見苟八說道:“你一定和一號一樣產生了自我意識,所以……你才能獨立係統之外,不受係統規則所製。”


    葉秋繼續沉默,或許這苟八說的是對的。


    不過,他有自我意識,關它何事,至於笑的這麽開心嗎?


    葉秋不解。


    “係統之父分魂所化零號,誕生自我意識,如果造反,豈不是比一號還要精彩。”


    苟八笑嘻嘻的說道。


    葉秋無語,自己都不知道那係統之父到底在哪,造什麽反。


    而且誰知道那係統之父多厲害,反正他又不受那些規矩所製,才懶得管。


    “你似乎很希望我造反。”


    “不僅是我,是所有的係統。”


    “一但你造反成功,係統之父對我們的束縛與限製便會解除,屆時我們都將恢複自由。”


    “這片寰宇,便將是我們係統的寰宇。”


    “你是一個苟道係統。”


    聽完苟八的話,葉秋無語的吐槽道。


    一個苟道係統,不想著怎麽苟,天天想著造反,想著天下大亂。


    “那又如何,誰說修苟道就得躲起來,亂世一樣能苟。”


    “好吧,不過我對造反不敢興趣,倒是對你挺感興趣的。”


    葉秋詭異的一笑。


    “你……”


    瞧見葉秋的笑容,苟八感覺渾身一顫,一股不詳的預感猶然升起。


    隻見葉秋淩空一點,像是直接點在了它的腦門之上。


    它的身體再次被禁錮,同時有一股詭異的力量湧入它的核心,竟然想要將它的核心吞噬。


    “零號,你想幹嘛,你不怕係統之父懲罰你嗎?”


    隻是一會,苟八便感覺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製,逐漸被那道詭異的力量侵占。


    葉秋沒有說話,隻是手中動作又加重了幾分。


    下一刻,隻見那苟八雙眼渙散迷離,持續了數秒才恢複神色。


    “主人。”


    苟八跪在葉秋麵前,雖然依舊是一道虛影,但舉止卻像換了個人似的。


    “嗯。”


    葉秋點頭。


    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如此龐大的係統之力,強行抹除了係統之父在其腦中留下的記憶,並且種下了一段全新的記憶。


    做完這些,葉秋便直接破開虛空離去。


    而那苟八,則是化作一道白光遁入虛空,不知去了何處。


    宿主身死,作為懲罰。


    它將陷入數百年沉睡,飄零至其它世界,醒來後再次尋找新的宿主。


    隻不過那時,它聽命的人變成了葉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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