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那天墨寒穿上溫暖買的情侶裝,墨城看著他上衣那個綠色的愛心覺得很熟悉,在車站看到溫暖才發現是情侶裝,溫暖漂亮和墨寒站在一起很登對。


    “溫暖,他要是犯渾欺負你就給我打電話,叔叔馬上飛過來給你撐腰。”


    杜婉也不放心,雖然在家裏說了很多,但還是擔心墨寒情緒控製不好受欺負。


    “他要是情緒激動了你就跑遠點兒,談戀愛不至於弄得自己一身傷。”


    四人進站後墨城又請溫懷杜婉一起喝杯咖啡,兩個孩子在一起他們的確有必要談談以後,尤其是墨寒的病情。


    “他的例行體檢顯示身體和心理狀態都健康,這次情緒失控也是因為他太在乎溫暖了。溫暖說他不去美國就分手,他去年不想去溫暖也是用這個說法勸動了。


    我對墨寒的未來沒有任何要求,給他存了一筆基金能供養他一輩子,可遇到溫暖後他有了熱愛喜歡的東西,能有傍身的手段也好,溫暖說做人總要有件自己喜歡的事,所以去美國也好。


    他對溫暖的感情二位不要懷疑,他談戀愛著實給了我不小的衝擊,我怕他不明白喜歡是什麽意思耽誤傷害了溫暖,可看兩個孩子的行為舉止又放心了。墨寒這輩子應該隻會喜歡溫暖一人,隻是跟其他長輩的相處還不太懂,希望二位多包涵,給個機會讓他慢慢學習。”


    墨寒的手已經摸到了溫暖的腰上,抱她的姿勢親密了好多,溫暖掰下山楂片喂他,她專門買了開胃的零食和藥片,他不好好吃飯太費神了。


    “衣服穿著舒服嗎?麵料紮不紮,我沒有你家底買不了名牌。”


    見了長輩溫暖也直接把話說開了,她會在自己的經濟能力內給墨寒最好的,他雖不會嫌棄隻怕會覺慢待了他。


    “舒服,很喜歡,是情侶裝。”


    別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戀人,不用擔心有人要來她的微信。


    “你要是喜歡我們以後多買幾套,春夏秋冬都買換著穿,你覺得什麽能給你安全感我就怎麽做,這一年我什麽要求都答應你,你隨便提。”


    墨寒抱著溫暖睡了一路,傍晚到京都他們還是先去了公寓。


    溫暖看到好多東西都換了,茶幾和衛生間的門比變化最大,她跑到了臥室特地看那處血跡的地方,現在什麽都看不到了,但那天的情形還是她的心理陰影。


    衣櫃裏他們的衣服整整齊齊掛著,溫暖看到墨寒暈過去就慌了,哪還記得把自己的東西收撿走。


    晚上躺在一處舉著手機看電視,溫暖捏著山楂片一片接一片的喂,墨寒晚上隻吃了小份的麵條。


    “有點酸。”


    墨寒按住她的手不想吃了,除了晚飯他吃了一天酸味兒的零食。


    “酸的開胃,你現在餓嗎?要不要吃點兒東西,我書包裏還有很多零食。”


    墨寒吻住她把酸味兒渡過去,溫暖沒有推開迴應他的需求。


    “好吃啊,哪裏算了。”


    墨寒吃完一包山楂片 半夜十二點還真的有點兒餓了,溫暖把書包裏的零食全倒出來讓他挑著吃。


    “今年比去年是不是瘦了,多吃點兒身體才好得快。”


    墨寒大口啃著麵包讓溫暖放心,難怪今天喂那麽多山楂。


    “墨寒,以後不砸東西了好不好,你跟我說你不舒服,我就不跑了不把你一個人留在原地,六月份的事我跟你道歉,我錯了說了讓你傷心難過的話。以後你難過了我把你緊緊抱著不撒手,你也冷靜點兒不要捏疼我的手,你兩次都弄疼我了。”


    墨寒停下吃麵包垂下了頭,捏著麵包的手抓緊,包裝袋的聲音很刺耳。


    溫暖拿起他的手親了一下。


    “情緒又激動了嗎?不生氣行嗎,你發脾氣我理解的,我不怪你。墨寒,別這樣,上次我真的有點兒害怕。”


    墨寒一頭栽到溫暖肩膀上,他的錯處更多,爸爸說溫暖那兩天很憔悴。


    “對不起”


    “沒關係,我們是戀人可以相互包容退讓。墨寒,我不知道你那麽在乎我,以後不會說那些話刺激你。你也答應我不要激動不要嚇我,我害怕就不敢安撫你了。”


    他紅了眼力氣又大,溫暖想留下來都不敢,他生氣的模樣她害怕。


    “對不起,我不想分手,我喜歡你。”


    他一委屈溫暖就心疼,墨寒的心性真的跟溫暘差不多,對自己喜歡的東西很執著。


    “我們不分手,我也喜歡你,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


    秋日的陽光被窗簾擋在外麵,墨寒翻身碰到溫暖醒來,看了她一會兒就下床去外麵吃藥。溫暖聽到藥片在瓶裏晃蕩的聲音,掀開被子鞋子都沒穿。


    墨寒喝了一口水快速吞下,裝作在喝水轉身看她。


    “要喝水嗎?”


    墨寒換了個杯子接水給溫暖,溫暖喝了等他一起迴房間。


    他們在一起後常常獨處,她怎麽沒發現墨寒每天都吃藥,那些藥平時放哪裏,她打掃衛生都沒看見。


    溫暖假意要親他,墨寒捂住嘴往後退。他口裏全是藥味,有點苦。


    “嫌棄我沒刷牙?”


    他瞪著眼睛搖頭,等嘴裏味道散了才能親。


    他雖躲著吃藥但溫暖早晚都要說他生病的事,她還要陪著他治療。


    “墨寒,你父親都跟我說了,生病那些年你很孤單難受對嗎,我很幸運能遇到你,教你說話教你笑,我非常有成就感。不用背著我吃藥了,我會陪著你把病治好。”


    墨寒眼神和動作都慌亂,他是心理和精神疾病,所以不願意跟溫暖和朋友說,怕他們害怕嫌棄,所以他把藥藏得很好。


    “不怕,我不會因為這個遠離你,我隻會更心疼你要更喜歡你。墨寒,畢業後我陪你去醫院做檢查,看看能不能減少藥量或者不吃藥了,我陪著你當你的藥好不好,我給你買很多糖,把過去十幾年的苦味兒都掩蓋幹淨。”


    溫暖縮進他的懷裏,墨寒性格內向竟是那樣的原因,他還因此失語了十幾年。


    所以他能說出喜歡多艱難啊,收到這麽大一份來之不易的感情,她剛開始總覺得像做夢。


    “墨寒,我對你的喜歡也是真的,不要懷疑我說的話和我的決心。我願意陪在你身邊陪你治病,知道你隻是生病了我就不害怕你發脾氣,因為那不是你的本意,你弄疼我也是太在乎我,我很謝謝你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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