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都是低氣壓,但現在在周內不方便談那件事,隻能先假裝不知道逗他開心。


    運動場的燈十點才關,溫暖磨到十點之後鑽到隱秘的地方拉著他親哄他。


    小巧的紅唇在他的臉頰,嘴角唇上碰了十幾個來迴,抓著他的手放在腰間,軟聲軟氣得哄。


    “為什麽這兩個月不開心啊,是我哪裏做的不好,讓你失落了嗎?我每天都陪你吃飯的,還親親抱抱你給你做記號。見麵時再冷著臉,我就要傷心難過的。”


    她一手捧著他的臉一手攀著他的脖子,把人拉到和自己平視線的位置,吐氣嗬氣都噴在他臉上。


    “墨寒,你冷暴力我,你無緣無故對著我沒有好臉色,我有點點不高興,要懷疑你不喜歡我了。”


    墨寒摟緊她的腰肢,低頭含住她的唇親的兩人都氣喘籲籲,溫暖推著他的胸膛急促唿吸,自從她誤打誤撞有了些進步,後麵接吻他都占據主導權了,偏偏他們都還不會在親的過程中換氣。


    “剛剛,剛剛你親疼我了,嘴巴有點兒痛,你學會接吻後好粗魯。”


    溫暖嗔怪著控訴,男性有時候還真的隻顧自己舒服。


    墨寒揉著她的後腰在她唇上輕輕碰碰,出國沒有溫暖的日子怎麽熬得過來,親親抱抱都是小事兒,他需要精神依托,在上課勞累疲憊後抱一會兒放自己放鬆,閑下來牽著她在運動場走一走心裏也會滿足。


    異國他鄉再繁華都沒有他的溫暖。


    “今天我哄你高興了,之後不要冷著臉好嗎?跟我見麵難道不是一件開心的事?跟我說句話好不好?”


    墨寒心情不好許久沒說話了,抱著溫柔體貼善良的女朋友開口就是喜歡。


    “溫暖,我永遠都喜歡你。”


    溫暖覺得他的聲音有點發顫,很像她要哭不哭時的狀態。他自己不願意走,可別人勸說時他也為沒有影兒的分開難過,溫暖猜的到她讓她去做交換生他得多生氣。


    可沒辦法啊,他是學校老師寄予厚望的天才,高中時唐越讓她打擾他的學習,到了大學,她更不能成為絆腳石。


    “我知道你喜歡我。墨寒,我也會喜歡你很久很久的。不管以後我們在不在一個地方我都天天跟你說喜歡,說想念。而且是我先暗戀你的,才不會把你弄丟了。你任何不高興的事都能跟我說,我幫你分擔一部分不開心好不好?”


    墨寒考靠著她的肩搖頭,那種事沒什麽好說的,就算爸爸來了他也不會走。


    物理學術競賽京都市的選拔落下帷幕,京大拿到了片區第一名,墨寒更是其中的最高分。還沒勸說成功的老師又著急無奈,他不敢逼急了,又怕後麵的申請流程會出岔子錯過這次好機會。


    競賽隊在外麵聚餐時隻有墨寒沒笑,其餘幾個隊員聊老師題目,聊暑假的決賽和拿到名次後去玩兒一玩再迴家。


    “墨寒,時間很緊張了,你仔細考慮一下好嗎?老師和學校都是為你好不會害你的,你這麽聰明肯定能學到更多知識。”


    墨寒在自己周邊樹起圍牆把外人擋住不讓進,拿大炮來轟炸也不行。


    爸爸說他性子倔脾氣不好,一部分原因是從小生病沒有正常的交友圈子,不會和人打交道。另一部分原因是他倔的時候因為那件東西那個事是他喜歡的,沒有人會做讓自己不高興的選擇。


    溫暖更是他二十年來除了家人最喜歡的人,他要一直跟他在一起。


    “老師,我們拿下第一名要好好慶祝,先不說其他事兒好嗎?”


    室友打著眼色提醒,老師隻能閉上嘴先不提,他一說這還是墨寒就冷臉。


    墨寒心裏苦悶沒注意自己喝的是啤酒,就著烤串還越喝越多,反應過來身上不對勁站起來就要走。


    “你怎麽迴事兒?”


    室友拉著發現他臉紅起來了,以為是喝酒上臉。


    “喝了酒不要一個人亂跑,我們都不說那件事兒了,你坐著等我們一起迴去。”


    墨寒等不了了,他的臉上等會兒就要冒小紅疹還很癢,他要找溫暖給他擦藥。


    男生不敢放他一個走,跟老師說了陪著出去,但打的車不是往學校去。


    “我給溫暖打電話讓她陪你,我送你到家門口,好不好?”


    室友都知道他家庭條件好,在校外租了房子,周末放假經常和溫暖待一塊兒。


    其實想想挺為他和溫暖感到為難的,墨寒能肆意大笑都是溫暖的功勞,她私下要用多少精力才讓莫寒開口說話。他去交換一年還有時差,打越洋電話都要掐著點兒,他還那麽喜歡抱她。


    溫暖電腦都沒關合上就跑了,他怎麽會自己喝酒呢。


    溫暖比他們先到,坐立難安在門口轉來轉去,和墨寒室友的聊天就沒停。


    老師提起交換的事他不高興了才提前要走。


    “麻煩你了,迴學校請你吃飯。”


    溫暖拉著他就跑,因為天快黑了所以看不到他臉上的疹子,他也夠能忍住不抓。


    進電梯裏墨寒摟著溫暖就要親,被溫暖拒絕了。


    “長這麽多紅點點了你還有心思要親,知道自己過敏喝了要遭罪,你怎麽會喝酒呢?以前滴酒不沾,知道過敏後連味道都不會聞,因為拿了第一高興嗎?”


    溫暖數落著開了門,過敏藥和藥膏還是去年的,不起作用他還要熬一會兒去藥店重新買。


    進屋溫暖擰了濕毛巾搭在他脖子上,蹲在電視櫃前找藥看保質期。


    他出國的話這些東西都要常備著,給他買一個小藥箱把藥先買齊,萬一國外的某些飲料裏含有酒精呢。


    唉,她也舍不得他走啊,怕他照顧不好自己,怕他不說話被同學誤會欺負他,這一年他們見麵也隻有幾次,他那麽喜歡擁抱,上課累了沒有她,怎麽辦啊?


    他室友跟老師的聊天記錄幾乎是同步發給她看,老師每次都很急切,要用很多標點符號來強調,可他們不知道墨寒的脾氣也不好說,隻能一次次敷衍老師說在勸他。


    溫暖拿了礦泉水把藥放在他手心,然後換了毛巾先給他擦一下再塗藥。


    “要先衝一下再擦藥嗎?我去給你拿換洗衣服。”


    墨寒吃了藥牽溫暖進臥室,溫暖要拉開衣櫃時被他撲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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