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中墨寒展現了超高的執行能力,不管自己分配到了什麽都高質量完成自己的工作。他們在集訓時訓練多種配合方法,這次比賽的題目對他們來說不算難,解題過程很順利。


    墨寒唯一拖後腿的就是體力和精神的萎靡不振,他高強度思考了一天,晚上九點多眼睛就打架想睡了。


    “你睡吧,老師說比賽不重要,輸了就當一次鍛煉不能累著你。你可是物理係的天才狀元,我們數學係可不敢懈怠。”


    墨寒進衛生間洗了臉清醒一下,繼續投入解題中。不能因為他拖後腿讓學校錯失獎牌和榮譽。


    比賽期間刮風下雨,墨寒穿上外套坐在窗前拿著紙筆瘋狂演練,他想溫暖了。


    最後一天上午三人從頭檢查試題的每一部分,要趕在晚上八點之前提交論文。


    比賽結束第二天早上迴學校。墨寒今天還是休息,輔導員說比賽期間很累,休息好了再去上課。


    他迴宿舍放好書本寫了外出申請,給溫暖留了言,讓她下課去公寓找他。


    下午的課上完溫暖買了飯去公寓,他應該在補覺。


    溫暖走進臥室床上的人都沒點兒反應,她拉開被子先摸了摸他的額頭,他比賽時降溫又升溫,最容易感冒。


    “我過來了,先起床吃點兒飯好不好?”


    墨寒摸到揉耳垂的手往懷裏拉,比賽那三天他隻是困沒覺得累,今天迴來真的一點兒精神都打不起了,他就想躺著什麽都不想幹。


    溫暖半趴在他胸膛上戳他的臉頰。


    “我知道你累了,但你好幾天沒安安心心吃飯了,我買了烤鴨飯,吃點好嗎?”


    墨寒按住她的上半身把頭窩在她頸窩裏唿吸。


    思念也可以吃具象的東西,他想念溫暖身上陽光的味道。


    “好累,不想吃,要睡覺,你陪我。”


    溫暖放縱自己在他身側躺了半個小時,然後起身熱了烤鴨飯自己吃,她不吃就沒力氣照顧他,他這模樣估計要好幾天才能恢複過來。


    溫暖不清楚墨寒從幾點開始睡的,天黑後進房間叫醒一次,晚上九點又叫醒一次。她坐在床邊抱著他問想吃什麽?


    “不想吃。”


    他沒胃口,水都不想喝。


    “吃幾顆提子好不好,很甜,我喂你。”


    墨寒的拒絕無效,溫暖端來挑了一顆最紅最大的從中間破開,把汁水往他嘴唇上塗抹。


    碰到涼涼的東西墨寒舔去咂嘴品嚐,好像是挺好吃的。


    “是不是好吃,吃幾個精神下我給你點外賣,吃炸雞還是米飯?”


    墨寒靠著床頭吃了五六個,溫暖再喂時他拿著她的手放她自己嘴裏。


    “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吧,讓他帶你去醫院做個體檢,這學期他來看你的次數少了,不知道你瘦了這麽多。”


    溫暖咽下提子後墨寒又把她拉到床上,溫暖的小開衫肩膀滑落了一點兒,她都騰不開手拉起來。


    “我親你是耍流氓,那你拉我一起躺床上更是耍流氓。還要過幾年我們才可以這樣,不是哄騙你是真的。”


    溫暖能察覺到墨寒對她的感情從肢體語言表述上來看得越來越深,他不知道不能躺在同一張床上,擁抱裏不能往她頸窩裏湊,她跪在沙發上親他不能把她往懷裏拉。


    這些親密的接觸對溫暖來說太快,至少要兩年以上的感情才能更進一步,那些臉紅害羞的事不著急。


    墨寒不懂什麽可以什麽不可以,這學校第一次分開四天沒有見麵,他很想她就想抱著她睡一會兒。


    溫暖走不掉就抱著他親,還為了嚇跑他還逼自己一把親了很久,腦袋左右偏移。


    墨寒被親得完全清醒了,溫暖摸著他的嘴唇讓他聽話。


    “我說不可以的事就是不行,你要聽話不能隨著自己的性子來。躺一張床上要我們兩個都同意才可以,我現在不同意你的做法你就應該尊重我,其他的我都依你。明白嗎?”


    墨寒口腔裏都是紅提的甜味兒,溫暖剛才親他時很香很舒服,他還想要。


    “明白,再親親,可以嗎?”


    溫暖吃了兩顆提子繼續親,有水果的甜香親起來是不一樣,她也喜歡。


    時間過了良久,溫暖不想吃紅提想吃飯了,墨寒卻吃了一個碰碰她的嘴唇,今天的接吻好特別好新鮮。


    星期二墨寒去辦公室銷假時,輔導員拉著他的手看了看。


    “我給你爸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明天繼續給你請假去醫院做體檢,你這瘦得太不正常了,你自己發現不對勁了嗎?”


    溫暖買了體重計放家裏,他今天早上空腹秤了115斤,比高三瘦了快十斤。


    輔導員跟墨城說了情況後給他在醫院預約了明天的體檢。


    “飲食上有障礙嗎?”


    他搖頭,能吃很多飯,是溫暖的一點五倍。


    墨城當天晚上到京都一夜沒睡著,知道他瘦了十斤都嚇到了,他高三前也瘦,但視覺上不會這麽明顯。


    到醫院第一時間就抽了血隨後去做全身檢查,下午五點多拿到體檢報告,說他是嚴重的營養不良,他的腸胃功能正常,消耗過多攝入跟不上。


    他兩個專業課程都是高強度的腦力活動課程,他第一迴吃食堂,可能吃不習慣。


    “食堂的飯好吃嗎?種類多不多?”


    墨寒覺得可以,有好多城市的特色菜。


    “你學習太累了,食堂的菜沒有家裏煮的精細。上學期都沒這麽瘦過,真的要修兩個專業嗎?你的身體恐怕不支持你學這麽多兩邊跑,選一個專攻不好嗎?”


    “我可以,我多吃點兒鍛煉身體。”


    他對社會上的很多工作很抗拒,他就想在數學物理專業上多鑽研,以後找個地方安安心心做算數。


    墨城拿了些補營養的藥,買了豬蹄排骨到酒店,連夜燉了一鍋讓他吃。


    墨寒吃完有力氣了腦子也靈活了,競賽那兩天真的累到他了,沒吃好沒睡好還要做那麽難的題。


    “才兩三個月就營養不良,剩下的三年你天天都要兩邊跑,畢業論文要寫兩份。知道那個過程有多難嗎,你要在和別人同樣的時間裏完成兩份學校予以通過的東西,你會焦慮得睡不著。”


    墨寒無所畏懼,因為溫暖會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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