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會舉行全國大學數學建模夏季競賽,墨寒被數學係的老師要過來,也是對他寄予了厚望。


    每天給他上小課,拿上學期的數學試題給他做練習,墨寒腦子反應很快,緊趕慢趕補習了兩個月把上學期的課全部學完了。


    但競賽時間就在眼前了,老師組織了一場小測驗,分數前三的代表京大去參加。


    墨寒沒有拿到第一,但以物理專業拿到數學係測驗的第三名非常好了,其他學生都服氣墨寒的能力。


    老師看了墨寒的試卷,把他沒明白的知識點講解後拿了同類型的一套題讓他做。


    這個學生在團隊裏幾乎不發言也不跟同學們交流來往,上課一個人坐下課也不跟同學同行離開。


    “五月份我們要集訓奧數題,可能會有點枯燥疲憊,你身體撐不住要隨時跟老師說,兩個專業跑一個月好像瘦了,多吃點兒熱量高的食物,你輔導員跟我下命令了不能累著你。”


    墨寒抱著書和題集跟老師說再見。


    這兩個月他跟溫暖在一起少之甚少,中午晚上陪他吃完散散步,周末他都在補習寫作業,趁著集訓前跟她好好待一天放鬆下身心。


    兩堂課的知識不難,但連軸轉著跑沒睡夠,空閑下來就想好好睡一覺。


    溫暖買了向日葵和他喜歡吃的東西,堅果剝了殼放滿盤子,他吃著很方便。


    周六墨寒睡到下午一點多才醒,溫暖在客廳寫作業,平板的聲音很小。昨晚墨寒睡的臥室她睡沙發,就是讓他好好睡個夠。


    “餓不餓,快點過來我們點午飯。”


    溫溫暖放下作業把電腦推開,從冰箱裏拿冰好的葡萄荔枝。


    墨寒睡眼惺忪頭發有點兒亂,溫暖放下果盤後伸長手臂拉她到懷裏。


    “睡夠了嗎?已經十三個小時了。”


    溫暖拍著他單薄的後背,他修兩門專業很忙很累所以吃得多,但兩個月下來沒胖臉色還不好,臉上的紅潤都沒有了。


    墨寒蹭著她的肩膀搖頭。


    京都已經進入夏季,衣服穿得都單薄,溫暖身上有洗衣液和陽光的味道,墨寒很喜歡聞。


    “那吃了飯繼續睡吧,今明兩天什麽都不要做隻睡覺。等數學競賽結束去醫院做個體檢吧,我覺得你的臉色不太好,你哪裏不舒服要跟老師說,我特別擔心你。”


    墨寒黏糊糊抱完坐在沙發上等溫暖剝好的水果投喂,他睡太久了身體有點兒軟,使不上勁兒。他沒有哪裏不舒服,就是覺得很累想睡覺。


    溫暖點了豬蹄玉米湯,推他到衛生間洗臉清醒一下,墨寒掛著滿臉的水珠撒嬌般靠近溫暖讓她給擦臉。


    溫暖捧著他俊逸的臉龐邊擦邊親,他臉上的蒼白被染上紅暈。


    “我男朋友真好看啊,有女孩子追你表白要拒絕哦,不能當海王渣男。”


    “隻喜歡你,不看別人。”


    吃完飯墨寒坐沙發上看溫暖寫作業,涼爽的空調屋裏睡意還沒消散,他抱著手臂仰頭又睡著。


    溫暖最後檢查一遍作業保存好發到微信合上電腦,伸了個懶腰迴頭,他真的被雷到了,高中學習十三四個小時他早自習都沒打過瞌睡,大學的課程強度果然太大了。


    “墨寒,去床上睡。”


    墨寒眯著眼睛往溫暖身上靠。


    “你陪我”


    溫暖拒絕,這不能陪。


    人都是怎麽舒服怎麽來,站著不如坐著,坐著不如躺著。進臥室她肯定也想躺下休息,可他們在一起還不到一年。


    “我就在客廳陪你,你睡好了精神才會飽滿,競賽隻有一個月了,你不會讓自己白白受苦對不對,乖點兒,快去睡吧。”


    溫暖坐床邊等他睡著,蓋好被子再出去在客廳陪著。


    這兩個月見麵的機會不多,中午晚上吃了飯說幾句話,晚上散步迴宿舍前他都要抱好一會兒。索要擁抱的時候特別脆弱,說話也有點可憐兮兮,溫暖心疼他的勞累卻無法說什麽,他的聰明才智不能被埋沒,隻能滿足他的所有要求,他要來公寓她就陪著。


    晚上約了思思餘笙出來吃燒烤小龍蝦,他們給墨寒買了兩箱補鈣的牛奶。


    “這兩個月你比高二轉學過來都瘦了,我們怕你營養不良專門問超市的工作人員要補補,早晚各一瓶堅持喝。”


    墨寒把烤豬蹄分給他們說謝謝,溫暖給他買了牛奶,他也一直在喝,但就是消瘦下去了。


    “學習再重要都比不上身體,你體質本來就差,不舒服就跟輔導員說,別強撐著要拿什麽獎杯獎牌。”


    墨寒跟他們說了六月要參加數學競賽,物理專業本來就費腦細胞了又來一個數學,他那小身板根本熬不住。


    自從墨寒去數學係後他們四人聚餐的機會幾乎沒有了,所以這頓飯從七點吃到九點才散場。


    溫暖牽著他幹瘦的手在街道上吹熱乎乎的晚風,風吹起她的裙擺和頭發。


    去年這個時候他們四人在高三教室裏埋頭苦學,過了一年繼續埋頭苦學的隻有墨寒一人了。


    “你的身體堅持得住嗎?我害怕你會出事兒,你真的瘦了好多。”


    墨寒把溫暖的手按住臉上,讓她摸摸正常的臉頰。


    “沒事兒,我多吃點兒飯。”


    他能吃能喝能睡,休息後精神也飽滿,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沙發上溫暖單膝跪著捧著他的臉親,實踐過很多次,她仍然處於接吻的入門階段,但墨寒的手已經進步放到了她的腰上,也不會閉緊嘴唇不讓親了。


    她探入唇瓣之內,隻停電幾秒就狼狽退出來。


    她覺得接吻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隻親外麵不夠激情,探進去親很不對勁。


    他抱著她的腰往自己這邊帶,溫暖沒設防跌倒在她懷裏。


    兩人靠在一起喘了會兒氣。


    “你覺得親得怎麽樣?”


    墨寒靠在她肩窩裏無法評價,因為無論溫暖做什麽他都感覺很好,很喜歡那種親密的接觸。


    “為什麽我學不會接吻呢,你也不反抗了還挺配合,但我就是親不下去,滿腦子都是奇怪尷尬。”


    溫暖每次接吻失敗後都會複盤,剛剛碰到異樣的東西都要趕緊逃。


    “要不你親親我,換一換主動權。”


    墨寒不願意,溫暖抱起他的腦袋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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