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低頭輕摟著溫暖的腰,看她仰著頭眼裏全是自己,羞澀開口。


    “抱抱”


    溫暖埋在他的胸膛裏,墨寒摟緊她的脊背把人扣在懷裏。


    他真的很喜歡抱抱溫暖, 胸膛是人類很脆弱的部位,但和人擁抱後相互幫對方保護起來,兩個心的距離也被拉近。頭靠在她的肩膀能聞到特殊的香味兒,他的胸腔裏也流動著蜂蜜般甜滋滋的歡喜。


    從前他很孤獨害怕和別人接觸,現在他依舊不敢獨自在人生道路上前進,但陷入恐慌的時候抱抱溫暖就好了。


    溫暖抱著喜歡的人也被喜歡的人抱著,她閉著眼睛臉頰在他衣服上蹭著,耳朵貼近他的胸膛能聽到他的有力的心跳聲。


    “除了抱抱之外呢?”


    抱抱已經滿足了。


    “沒有了,抱抱就好。”


    溫暖捶了下他的後背,合著前幾天白教了,他談戀愛也太純潔了。


    緊張繁重的期末考試結束四人踏上迴家的路途,從小第一次離開家這麽久,箱子裏塞了一些京都的特產。


    到高鐵站廣場後墨寒拿過溫暖的行李箱幫她推著走,兩個女孩兒走後麵在漫天雪花裏拍了浪漫的照片。


    依舊是前後挨著的四個座位,墨寒把溫暖推到靠窗戶的位置,把行李箱塞到貨架上坐下來就要抱她。


    “等等,這會兒來來往往人很多,談戀愛在公共場合要有分寸,不能隨時都黏在一起。”


    溫暖把書包立起來擋在兩人中間,墨寒抱不到就拉著她的手。


    列車啟動後兩人中間的扶手就被抬起來了,溫暖開了包薯片放著電視。


    “吃點兒東西,八個小時要坐很久。”


    墨寒接過女朋友遞過來的薯片,坐飛機那三個半小時已經很累人,高鐵到家天肯定都黑了,不過有溫暖在旁邊,再長的時間他都熬得住。


    他們買的接近中午的票,早上睡夠還慢悠悠吃了早飯。電視手機都看得困倦,墨寒靠在溫暖的肩上睡覺,溫暖拉起羽絨服的帽子也靠著他睡,上次坐著靠著他睡還後悔沒有偷偷享受這片刻的歡喜,這一次不需要刻意感受了,他的擁抱比這幸福多了。


    冬日的夜來得很快,睜開眼窗外陷入一片黑暗。墨寒揉著腿等溫暖醒來,溫暖被兩人羽絨服沙沙的摩擦聲吵醒。


    “怎麽了?”


    墨寒揉著小腿很不舒服。他的腳好像腫了,鞋子被撐得很緊。


    “不舒服”


    溫暖兩隻拳頭捶他的大腿幫忙緩解,他是富貴人家嬌養長大的少爺,除了坐飛機出國大概就沒因為坐車坐到腿腫了。


    “迴學校你還是坐飛機吧,大少爺吃不得這個苦。”


    墨寒拉住她的手說沒事兒。


    “我要跟你在一起。”


    墨城在高鐵站等了半個小時看到墨寒,溫暖趁此機會跟他說假期注意事項。


    “在家裏不要提我的名字,我們聊天不要被你爸爸發現了。出去玩兒我們會通知你的,在家等著我約你出來見麵。”


    墨城迎上來接住兒子的行李箱。


    “有人來接你們嗎?要不要叔叔送你們迴家。”


    林思思和餘笙同行,溫暖沒有人來接但可以自己迴家。


    墨寒往停車場走不舍往迴看,溫暖擺擺手比了手勢在耳邊,寓意手機聯係。


    三人進了地鐵站坐上不同的線路,墨寒的微信已經轟炸過來了。


    剛離開就說想抱抱她,溫暖往圍巾裏埋迴複膩歪人的情話。


    他應該就是典型的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溫暖迴家爸媽還沒有下班,爺爺奶奶燉了排骨湯等她迴來喝,溫暘站旁邊拉著姐姐的手不放開。


    吃完飯溫暖坐沙發裏,溫暘爬到她裏就不挪動,委屈極了翹著嘴巴,眼淚一顆顆往下掉。


    溫懷杜若迴家他還黏著不放,溫暖的腿都被坐麻了。


    “暘暘乖,別壓著姐姐了,姐姐給你買了玩具和糖果,我們先去看看禮物。”


    溫暘這會兒不想離開姐姐,溫暖吃力抱著他胖胖的小身子坐在地上,把箱子裏的玩具和零食給他。


    他玩具零食要,姐姐也要。


    溫暖抱累了,他長大了她坐著抱他壓根兒起不來。


    溫懷一隻手提起小家夥放到沙發上,溫暖才得以解放收拾好箱子。


    第一次離家這麽久,夫妻倆都盯著她左右看。瘦了,但精氣神比高中好很多。


    “學習辛苦嗎?新的課程能聽懂嗎?考試難不難。”


    溫暖打開教務係統把已經出分的考試成績給爸媽看,都在八十五以上,有一兩科還是九十多。


    “京大的學生都是人尖兒,我可能拿不到第一名了,隻能努力不當最後一名。”


    杜婉摸著她的長發心疼,生在普通人家什麽苦都要吃,隻能安慰說畢業就好,可明明畢業了又要吃工作的苦。


    “第一名也好最後一名也罷。你都是讓爸爸媽媽最驕傲的孩子,放假了好好休息,休息兩天去看看唐叔叔。”


    洗漱好溫暖進爸媽房間,溫暘在床中間打滾,她聊著去大學所見的新鮮東西。


    “你晚會表演了兩場,有人追你嗎?”


    溫暖嗓子一梗,跟父母說這個話題有點兒尷尬。


    “幹嘛要說這些啊,追不追我還都不會談戀愛,學習挺累的。”


    溫懷把兒子抱在腿上,溫暖說話一點兒底氣都沒有,她跟那個不說話的孩子進展怎麽樣了?


    “你那個不愛說話的同學怎麽樣,一個人在學校能適應嗎?”


    “餘笙跟他在一棟宿舍樓,每天都會去他宿舍坐坐,我們有時間會約著吃飯出去玩兒。他爸每個月都會去看他,偶爾請我們三個吃頓飯,讓我們多關照他。”


    溫暖麵不紅心不跳,在爸爸審視的眼神下半點兒不虛。


    “他還會說很多話了,跟我們的交流非常順暢。他是他們專業錄取的最高分數,期末考試接著拿滿分,真不知道腦子是怎麽長的,不說話不跟外界交流還那麽聰明。”


    在高鐵上溫暖隨時刷新考試成績,閑來無聊看墨寒的成績,受到了一百點打擊,那幾個耀眼的滿分把她踩在腳下,物理這麽難的東西他怎麽學會的,還沒有專門上過強化課。


    “那你們吃飯他還給你夾菜嗎?暖暖,你是成年人了,爸爸媽媽不阻止你談戀愛,但你同學不說話實在麻煩。你不僅要選喜歡的還要選合適的,他是悶葫蘆很容易爆發爭吵的。”


    如果溫暖真的和墨寒在一起,杜婉會要求看墨寒的體檢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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