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級主任要找你談談,是壓力也是關心。溫暖,你身上寄予了很多希望,不管是為自己還是學校你都必須考上京都大學,你應該不想和餘笙林思思分開。”


    溫暖進辦公室後唐越迴教室守自習,他把東西放下後坐在溫暖的位置,翻出她的物理書,書上筆記和批注可見其努力。


    “墨寒,把你的物理試卷給溫暖看一下行嗎?”


    墨寒找出卷子遞給唐越,唐老師一直對他照顧有加。


    誰看到滿分試卷都會笑得合不攏嘴,墨寒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溫暖能有你百分之八十我就放心了。”讓他幫忙補習的可行性不大,可跟天才做同桌應該沒有壞處。


    第一節晚自習下課溫暖才迴來,臉上帶著笑。


    她已經和不及格和解了。


    “暖暖”


    溫暖抱著林思思反倒安慰起了她,她哭那一場讓好閨蜜擔心了。


    “我已經恢複好了,下次會考迴來,我們要一起考京都大學。”


    因為她們是最親近的人,平常的關心話說得太多了,說實話林思思不知道發生這種事怎麽安慰,她無法感同身受。


    “我和餘笙都會幫你,我們一起努力。”


    溫暖把媽媽買的零食分了後捧著新衣服和鞋子。


    好漂亮啊。


    她會考上京都大學的。


    放好東西準備訂正試卷,但是卻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張百分試卷。


    她帶著疑惑去看了姓名,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到墨寒的字跡。如楷書般端正一絲不苟,像他本人一樣嚴謹冷漠,一撇一捺都帶著男孩子的剛毅。


    等下,她怎麽看到墨寒的試卷了,再眨巴眨巴眼,他的試卷怎麽會在自己桌子上?


    難道他看到女孩子掉眼淚心軟了,要幫她補習物理,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的關係進了一步,是可以說話的同學同桌關係了。


    “墨寒,你自願把試卷給我看的嗎?我以後是不是可以問你物理題目?”


    墨寒一直在寫字。


    他聽到溫暖物理不及格也震驚到了,因為理科的分數太容易拉開距離,立馬就從第二掉到二十之後。她自己應該也沒考過這麽低。


    兩位老師都讓他把試卷給溫暖看,看一看他沒有任何損失。


    “謝謝你啊,我看完了馬上還你。”


    她把牛奶和麵包放在他桌子最上角,明天還迴來也無法改變他主動把試卷給她看的事實。


    林思思不知道溫暖對墨寒的殷切是不是好事,這一個半月下自習後她都不刷題了張口閉口都是墨寒。因為自己算半個過來人知道青春萌動對精力學習的影響,她物理沒及格是在意料之中的。


    “思思,墨寒的字寫得可真好看呐,好像比餘笙寫得還好一點。我是老師的話真想再多給幾分。”


    林思思撒開她的手把她從墨寒的花花世界裏拉出來。


    “大小姐你沒事兒吧,你才因為他考了五十多分被批評,忘了自己哭得多難看嗎,你清醒一點,試卷是唐老師讓他給你的不是他自願的。人家還是不願意搭理你。”


    一盆冷水澆滅了溫暖心裏的微弱火光,白高興兩個小時了。


    “唐老師以前讓他給我他怎麽不願意,可這次不一樣,我們當同桌近距離相處了一個月,我們建立友好的同學關係了。”


    林思思雙手捏著她的臉頰。


    “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自戀的一麵,暖暖,你要知道他不是正常人,萬一畢業的時候你們還是陌生人你打算怎麽辦,他那麽聰明,目標絕不止國內的學校。”


    “可我真的喜歡他,想做出一些改變,想聽到他說話,更想他過正常的生活。”


    林思思鬆手後擁抱她。


    十七八歲的年紀總有肆意輕狂的時候,這種事隻有親身嚐試後才知道該怎麽選擇。


    溫暖早自習把試卷還給同桌,昨晚訂正了錯誤,還偷偷把卷子帶到打印室複印了一份。


    “墨寒同學,謝謝你的試卷,希望以後我們能共同進步,雖然我沒你聰明,但你需要我幫助時盡管開口。”


    墨寒接過試卷夾在書裏,沒有和她友好握手。


    溫暖習慣墨寒的冷漠了,收迴手趴在桌子上看他。


    “你為什麽從來都不說話呢,當這麽久的同桌一次也沒理過我。我們都不是壞人,不用防備我們的。”


    少年的手微顫後恢複原樣。


    那她為什麽要坐這個位置,為什麽想和他當朋友,為什麽想走進他的世界?


    “墨寒,我沒有任何惡意,希望畢業的時候我們是能說得上話的朋友。”


    溫暖知道考差的原因,把放在墨寒身上的關注力又收迴了一半,想讓他說話不是簡單的。


    但溫暖每天的喋喋不休沒有就此減少,她利用所有能和墨寒搭話的時機,連餘笙都會加入她的話題。


    “墨寒,如果我們考上了理想的大學一起去旅行吧,找個暖和有大海的城市,光著腳去海邊踩水看日出日落,吃海鮮撿貝殼,還有光滑漂亮的海玻璃。或者你想去哪裏,我們四個一起去看看?”


    “還有這個五一你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去看新上映的神話電影,除了學習時的三點一線還有很多新鮮的東西等你去探索,墨寒同學,你要和我們做朋友嗎?”


    林思思對著溫暖的星星眼做鬼臉,她一點都不想熱臉貼別人冷屁股,尤其是這個還不知道會不會說話的冰塊兒。


    上課鈴響起,課間一切熱鬧都終止進入緊張的課堂,溫暖趁著拿書的空隙還在跟墨寒說話。


    “墨寒同學,要是你願意跟我們做朋友請迴答一個“嗯”,我們會帶你看到一個美麗的世界。”


    課上到一半,墨寒嚐試用喉嚨出聲,吐出一個“嗯”的氣音後被嚇到,趕緊用手捂住嘴巴。


    他還能說話,他的語言功能是正常的。


    陽光,海灘,貝殼,天際線的太陽,是他想去欣賞的世界,可他不想孤單一人,希望身邊有能分享的特別夥伴。


    “下課了明天見。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希望明天的體育課你能走出教室去外麵看看春天的美好景色。”


    溫暖挽著林思思走到教室門口,又大喊了一聲。


    “墨寒,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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