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你想趁人之危嗎?有種就明日照舊,讓我稍作休憩後再一決雌雄。”


    黑齒常之並非愚鈍,洞悉鐵牛的心思,欲與其比試,便讓他稍事歇息,恢複元氣,還怕對付不了他?


    鐵牛滿臉憋屈,待黑齒常之恢複,自己又如何是對手?


    此刻出手,黑齒常之虛弱,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但黑齒常之並未應戰,他也無可奈何。


    李傑無奈搖頭,這對冤家真是形影不離。雖然他們爭執激烈,但彼此間的感情其實深厚,畢竟是在交鋒中結識的朋友。


    “好了,我早說過,比試次之,情誼至上,你們倆還沒真正領悟啊。”


    李傑提醒,他不能放任二人胡鬧,畢竟他們都是他的得力臂膀。


    李傑開口,黑齒常之和鐵牛皆噤聲,唯有默默生悶氣......


    李傑淡然笑道:“比試既然已結束,日後若想再切磋,隨時可再來,不必拘泥於一時。多操練蹴鞠與馬術亦是極佳,此外,今日我來,還有一件要事需與二位將軍共商。”


    李傑昨晚與韋麗研討一番,打算一旦此處煉製的靈炮完成,便攜韋麗與迪麗公主一同外出遊曆,一來放鬆心境,二來暗中探查究竟有多少勢力覬覦長安城。


    此事一舉兩得,同時亦能鍛煉麾下的炮兵隊伍。對於長安城的安全,李傑已有充足的信心,有了靈炮,便有了護城之本。


    黑齒常之與鐵牛聞言,心中之事暫放一旁,問道:“殿下,所為何事?”


    “靈炮製作進展順利,過些時日自可裝備每座城門,各設雙炮。我思量過後,決定離長安城一段時日。有了靈炮,長安自無憂患,你們盡可大膽使用。既可威懾那些膽敢侵犯之人,也可借此機會熟習靈炮的操作。”


    李傑坦誠說出即將離開長安的計劃。


    黑齒常之與鐵牛初聞略有詫異,但聽李傑說完,心中已然明了。李傑此舉,實為引魚出洞,觀察誰會率先試探長安,同時將來犯者化作炮術實戰的磨礪目標。


    鐵牛率先起身表態:“殿下,請放心,隻要有充足的靈炮與炮彈,無論來者幾何,我定將他們轟得灰飛煙滅。”


    “殿下安心出遊,時日長短皆無妨。長安城有了靈炮,就如同我們手持利刃對敵軟弱之輩,何懼之有?”黑齒常之稱道。他們親見靈炮威力,一炮之下,半座山巒皆可夷平,若射向人群,其恐怖程度更甚。有了這等利器,再不會重演魏元忠與李孝逸率軍圍城的境況。


    若有人膽敢來犯,隻會成為他們的練兵目標。


    李傑微微頷首,繼續叮囑:“但有一事須謹記,靈炮之彈畏水,遇雨天務必謹慎,以免影響炮彈的爆破效能。”


    他告知黑齒常之和鐵牛火藥的弱點,二人這才明白,靈炮並非無敵。聞言,二人皆是一怔,他們未曾知曉此節,如若真的碰上雨天,該如何應對?


    二人相視一眼,心中不覺忐忑。“殿下,如此說來,下雨時,靈炮還能發射嗎?”


    黑齒常之沉聲問道,此事至關重要,否則一旦遭遇所述情境,李傑不在,二人必陷困境。


    李傑略加思索,這樣的局麵需早做防範,以確保長安城的無懈可擊。


    “此事已有對策,我會在火炮上加裝防雨裝置,如此一來,即便雨淋也不會影響使用。至於炮彈,迴去後我會改良引信,屆時即使雨天,也能順利引爆。”


    李傑言道,必須備製優質的引信,如此方能在雨季到來時,確保炮彈能如期觸發。


    聞言,黑齒常之和鐵牛這才稍感安心。


    隻要防禦措施得當,便無需過多憂慮。


    “殿下,此行您打算離開多久?”


    黑齒常之追問,需明確他們在長安城的守衛期限。


    以防敵軍來襲,若火炮無效,他們也需知李傑的具體歸期。


    “預計會有兩三個月,我會密切關注長安城的動態,此事不必擔憂,若有敵圍城,我自會知曉。但此刻,你們需自力更生,解決困境。”


    李傑答道,他預計外出一個月,武則天恐怕不敢輕舉妄動,以防他突然返迴。因此,他將行程延長至兩三個月,誘敵深入。


    黑齒常之和鐵牛聽後更為釋然,原來殿下的計劃如此,他們無懼挑戰,唯有擊退來犯之敵,方能贏得李傑的認同。


    畢竟,李傑已賜予他們火炮,若仍無法震懾敵人,他們實在無顏麵對。


    “殿下放心,我們定會為您獻上一場輝煌的勝利,讓那些對長安城心懷不軌之人徹底絕望。”


    鐵牛笑語,既然李傑期望他們交出滿意的答卷,他們必全力以赴,不辜負李傑的期待。


    絕不能讓太子殿下失望,若是仍讓人失望,他們便不配統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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