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浸入水中,神態懶倦的靠在玉石壘成的池沿上,由著他搓洗,他摁住自己頰邊不停揉搓的手,嗓音又輕又柔:


    “才好呢,我沒力氣。”


    淮瑾眉梢微挑,指腹從頰邊滑入唇間:“哪裏舍得你花力氣,你昨晚推開我,還沒找你算賬,怎麽哄我?”


    “殿下要跟我算賬?”江瑀咬字輕,說話時濕熱竄在淮瑾指尖,“怎麽分的這麽清……”


    他略微蹙眉望著淮瑾,神情似是帶著點兒埋怨,又側首含了指腹,讓人猜不透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指尖柔然的觸感,讓淮瑾腰窩發麻,他俯身壓去:“我就想親親你,你倒好,直接開始煽風點火,也不怕……”


    江瑀抬臂拿開手,傾身吻掉他未說完的話,然後背過身:“親了,頭發還沒洗,勞殿下大駕。”


    溫泉池底修成了不同高度的玉階,江瑀身形頎長,懶得仰頭或是彎腰,雙臂疊在池沿,側首趴著,姿勢懶散又撩人。


    淮瑾貼近了些,探身拿岸邊的葫蘆瓢,腹下故意硌著他的腿,就這樣舀水給他清洗頭發。


    水珠順著光滑白皙的背部往下淌,滑過微微起伏的蝴蝶骨,細珠與微光纏繞,一起墜落。


    硬是把本來沒心思,隻想逗人的淮瑾看得小腹燥熱,他覺得自己實在沒出息。


    江瑀大病初愈,是真沒勁兒,咬手是下意識的動作,壓根沒有那麽多想法。


    他聽著身後粗重喘息,在臂彎間暗暗歎了口氣,足下輕點池底,將身子往後挪了挪。


    池麵上的水波隨著他的動作微微蕩開,撞上玉石池沿,堆起一小股細微的波浪,又緩緩消逝於無形。


    淮瑾垂手扶著他的腰,眼底深處怨氣叢生:“師兄,別勾我了,你病才好一些,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折騰你。”


    誰勾你了!江瑀眼底微含怒意,側首睨了眼淮瑾,落在後者眼中,成了豔色滿眸的水波。


    淮瑾頂不住了。


    他扯了椸架上擦水的綿巾撲在池沿,撈起江瑀把他放上去,讓他麵對著自己。


    江瑀被把住腿彎,他病後皮膚變得有些敏感。


    被摸到酥麻,僅剩的力氣也沒有了。


    兩指都舒展不開,淮瑾手掌撐著江瑀的背,伏在他耳邊:“師兄是上次沒咬夠嗎?”


    江瑀病中昏沉時做的醜事被翻了出來,他不堪迴首,抬起手臂遮臉:


    “阿瑾,我覺得我有些力氣了,要不我們換換位置?”


    淮瑾懊惱地“嘶~~”了聲,他戀戀不舍的收了手,爬上池沿:


    “不勞煩您大駕,我自己來。”


    …………


    江瑀才醒,淮瑾不敢要太狠,匆匆解決了一次,便打算抱著人迴房。


    誰料江瑀玩嗨了。


    他被這樣不費力的占有爽到了。


    死活扒著池沿不肯走。


    淮瑾仰頭看屋頂。


    要命了。


    慣出一身壞毛病。


    *


    江瑀壞的很,躺著也不老實,暗處攢的勁兒,總在最關鍵的時候使出來。


    淮瑾鳳眸泛著水光,江瑀看不到裏麵的惡狠狠,他滿臉無辜,非要認定是淮瑾在攛掇他。


    人家不動,他就問是不是生氣了,伸指勾了相思鳥的墜子,咬在齒間,怎樣輕佻浪蕩怎樣來。


    他知道這人的惡趣味。


    輕而易舉的就將人哄好了。


    淮瑾被江瑀拿捏的死死的,在滲透中痛並快樂著,他那點樂趣被了解的一清二楚。


    他見到美好的事物,所想的第一個詞,總是破壞。


    他見到幹淨的江瑀,所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弄髒。


    他天生是個壞人,發絲尖尖上都帶著破壞因子,他愛慘了江瑀,江瑀就得和他一起髒髒的,不能超然物外。


    不染塵埃的江瑀,會讓他覺得摸不著,心底生出不安。


    他將人慣得無法無天,慣得作天作地,慣得離了他就吃不下睡不著。


    江瑀躺進鬆軟的被窩裏,眼角眉梢都浸著饜足的笑。


    淮瑾揉著腰,揉著膝,直到小丫鬟進來擺早膳,他才神色端肅收了手。


    在人前,攝政王還是要臉的。


    江瑀靠著枕,聽他講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端碗準備悶藥,淮瑾等他藥喝完了,才拖拖拉拉地說起江束。


    “阿束受傷了,什麽時候的事?”江瑀微微皺起雙眉,凝視他片刻,


    “你為何又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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