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向北卻能一眼識破？
看到二人震驚的神情，林向北微笑著說：
“如果那位雲遊僧人的醫術再精湛些，他會告訴你們：冬至雪霜隻能暫時療愈，無法永久治愈！”
林向北接著說道：
“還請林公子想個辦法！”
高影凱鞠躬懇求。
原本他對林向北治愈高雪琢的期望不足五成，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嚐試。
如今經林向北一番點撥，他覺得治愈的可能性已提升至八成以上。
“你的冬眠症，如果在服用冬至雪霜後的第二個立春日，取自家門前三兩春土，加水煎煮服用，你的病症自然會痊愈！”
“啊……”
父女倆驚訝得合不攏嘴。
高影凱喃喃道：“立春之土……”
然而，他的臉色隨即黯淡下來，離來年的立春還遙遙無期，現在也無法獲取春土。
然而既然林向北給出了這個方子，那就是一線生機。
正當父女倆激動不已時，林向北的一句話如同冷水潑下，讓他們心涼到底。
“但時日已久，冬至雪霜與立春之土需搭配使用。既然你服用冬至雪霜已無效，嚐試立春之土也無濟於事！”
父女倆的神色再次黯淡。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化為灰燼消散。
“那……林公子現在就沒有辦法了嗎？”
高雪琢帶著些許忐忑詢問，害怕從林向北口中聽到那個最不願聽到的答案，聲音中透露著緊張。
“當然不是！”
林向北搖頭道，“如果真的無計可施，你覺得我還會特意來這裏嗎？”
高雪琢和高影凱的臉色頓時由陰轉晴，再次激動起來。
這起伏轉折猶如坐過山車，令人刺激無比。
林向北接過高雪琢麵前的紙筆，飛快寫下幾行字，然後推到她麵前。
“這就是藥方，保證一劑見效！”
高雪琢和高影凱幾乎屏息，小心翼翼接過藥方。
藥方很簡單，隻有一種藥材。
九隻伏天蟬蛻，研磨成粉，製成丸！
“這……”
高雪琢和高影凱都感到難以置信，“難道這一切就這麽神奇嗎？”
林向北並未責怪，隻是微笑解答：“在人體內，陰陽和諧至關重要。
一旦體內陰陽失衡，就會引發各種奇異狀況。
就如你，高雪琢，你的冬眠症就是陰氣過盛，陽氣衰弱的體現。
世間萬物，四季輪迴，陰陽互換，立冬之際，陽氣潛藏於地，陰氣升騰，這時身為陰盛陽衰者的你，自然會感到渾身無力，日日沉睡。
而立冬時的雪花，自天空降臨，正巧捕獲了天地間最後一點陽氣。
以立冬雪熬製藥劑飲用，實質上是在補充陽氣。
所以你的狀況才會改善。
不過，我剛才也提到了，此刻天地間的陽氣正在下沉，立冬雪能捕捉的僅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藥力尚不足以根治。
這就需要立春泥的助力。
立春之時，大地蘇醒，原本潛藏的陽氣重新彌漫世間，而經過寒冬的陰氣則下沉，兩者之間形成一種微妙的新平衡。”
林向北見高雪琢和高影凱聽得聚精會神，便進一步解釋：“陰陽交替，短暫打破了天地間的均衡，這也是為何每逢季節變換，人們易患病或過敏的原因。
等到新的平衡確立，人體適應後，這種病症自然就會消失！”
父女倆豁然開朗。
這病因分析雖聽起來玄奧，細細思考卻似乎蘊含深意。
“立春之後，陽氣迴歸，透過土壤向上湧動，所以立春泥中必然蘊藏著初生的陽氣。
這樣，有了立冬雪的最後一線陽氣，加上立春泥的最初一線，就能使你體內的陰陽二氣達到新的均衡。
你的病，也就有望徹底痊愈了！”
父女倆聽得瞠目結舌。
病因解析如夢似幻，深奧難測。
然而，細細琢磨，卻又似乎揭示了一種奇妙的真理。
“可是林先生，你說的立冬雪和立春泥現在不都失效了嗎？
那三伏天的蟬蛻又是……”
高影凱好奇地問。
林向北接過高雪琢新泡的熱茶，輕嚐一口。
“歸根結底，無論是立冬雪還是立春泥，目標都是調和你女兒體內的陰陽氣息。
她目前的症狀正是陰氣過剩，陽氣不足，而三伏天，是一年中最熾熱的時刻。
也是陽氣最旺盛，陰氣最虛弱的時期。
此時的蟬在樹枝間吸收了大量的陽氣，它們脫下的蟬蛻蘊含著無與倫比的陽氣。
服用後，就能彌補不足，重新調整平衡！”
“真是高明啊！”
高影凱激動得麵泛紅光。
“我現在就派人去尋找蟬蛻！”
林向北輕輕一揮袍袖，“不必購買了，眾多藥鋪裏的蟬殼，往往並非三伏天之物，有的甚至是從地底泥土中挖掘而出，此類蟬殼無異於廢石。”
“上次我親自在落英齋揀選了適宜的蟬殼，此刻正安放在郗家小姐郗覓露手中，速派人去取來！”
“如此，林公子真是多謝了！”
高影凱開口，言語間盡是感激之情。
約莫兩個茶盞的時間過去。
蟬殼取迴，隨即研磨成粉末，製成了丹藥，喂給了高雪琢。
片刻之後。
高雪琢嚐試深深吸氣，以往此舉會引發撕心裂肺的劇痛。
但現在，那種痛苦已徹底消失無蹤。
“好了……真的好了！”
高雪琢興奮得幾乎要躍起。
高影凱也熱淚盈眶。
林向北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南方希市之事已解決，他又啟程前往南雲市。
沈氏兄弟這次雖死裏逃生，卻也遭受了大劫。林向北內心有些愧疚，畢竟這一切與他脫不了幹係。
然而沈天征和沈天放並未責怪他分毫。
林向北取出兩滴火焰靈乳，他明白若直接給予兄弟二人，他們定會拒絕。
於是，他將靈乳融入水中，找了個借口讓他們飲下。
兄弟倆毫無戒備，一口喝下。
僅僅片刻，兄弟倆便昏倒在病榻上。
要知道，這可是火焰靈乳，蘊含著靈氣的精髓。
即便隻是一滴滴，他們的凡人之軀也無法承受。
林向北連忙上前，開始為沈氏兄弟調理經脈。
以外力引導火焰靈乳在二人四肢百骸間遊走，逐漸消融吸收。
整整一夜過去，林向北才停下。
盡管有他相助，沈氏兄弟皮膚依舊滾燙泛紅，如被火灼燒一般。
不過，肉眼可見的改變也在發生。
他們的外傷在這短短一夜之間全部愈合，連疤痕都不曾留下。
林向北打發了值班醫師，又在醫院照料了沈氏兄弟兩天，直到他們的生命體征恢複正常，這才離開。
林向北深知，這兩滴火焰靈乳將給兄弟二人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
返迴青南市時，已是深夜。
林向北未告知任何人。
他徑直來到一座隱藏在山林中的別墅後院。
這座別墅原是嶽九山提議贈予他的。
當年林向北救了嶽九山的小女兒小玥玥，嶽九山心懷感激，贈送了不少財物，其中包括這座別墅。
隻是當時林向北習慣住在薑青檸家的租屋裏，未曾搬家，別墅一直空置。
但現在，因有事需處理，再去薑青檸家並不合適，所以他選擇了這裏。
這座別墅坐落在青南市北麵，一座名為梧水山的半山腰上……
梧水山，昔日是青南市的一片神秘仙境，如今被一位獨具慧眼的開發者選中，在山腰間構築起十七座風格獨特的魔法宅邸，宛如山靈的居所。
這裏景致如畫，被譽為理想的靈力修養之地，加之那位開發商聲名顯赫，別墅稀有，一時之間價格飆升至天價之列。
嶽九山，青南市的首席地境守護者，自然也擁有一席之地。
盡管林向北並未居住在此，但別墅的日常維護與清潔卻絲毫不敢馬虎。
林向北步入別墅的後花園，從行囊中掏出一個漆黑的陶罐。
罐內裝滿了一百多枚閃爍火光的靈晶石，每顆都猶如鴿卵般大小，價值無法估量。
這些寶石皆出自高獻曆在二十九號秘礦的挖掘，經精心挑選，乃是最純粹的火靈晶石精華。
這些靈晶石不僅體積非同尋常，其中蘊含的靈能亦是世間罕見的珍品。
它們幾乎占了二十九號秘礦全部火靈晶石儲量的八成。
剩下的兩成，林向北慷慨地贈予了郗氏兄妹。
“未知這些靈晶石是否能讓靈根孕育出充足的火靈乳液呢？”
林向北皺眉思索著。
趁別墅無人，他悄然取出那神奇的靈根。
乍看之下，它仿佛是一條被詭異粘液纏繞的無頭蛇。
細察之下，才發現此蛇並無首尾，僅以軀幹環繞著那十幾枚靈晶石。
林向北將十幾枚火靈晶石隨意擲於地麵。或許是靈根感應到靈晶石的氣息，它開始如蛇一般蠕動，朝靈晶石聚攏而去。
身為一段靈根，它無頭無尾，僅以身軀將這些靈晶石緊緊包裹。
林向北凝神注視。
靈根盤繞成環，將所有靈晶石悉數納入其中。
隨後，靈根開始分泌出濃稠的神秘液體，逐漸覆蓋住那些靈晶石。
“嗯？”
林向北眼中閃爍驚喜，這靈根分泌的液體竟能溶解靈晶石。
靈晶石消融，與靈根分泌的液體交融後，靈根又將液體吸迴體內，沒有一絲浪費。
這一幕令林向北震驚不已。
這豈非一種奇妙的外在消化過程？
那粘液中含有能分解靈晶石的特殊成分，再被靈根迴收，形同於以另一種方式攝取靈晶石之力。
“精妙絕倫，真是精妙絕倫！”
林向北興奮地讚歎。
然而，他也察覺到靈根消化靈晶石的速度如同龜爬。
他不再等待，轉身離開了。
次日清晨，林向北再度造訪，不由得大吃一驚。
原本僅有嬰兒手臂粗細的靈根，竟在一夜之間增粗了一圈。
而原先的十幾枚火靈晶石已完全消失，仿佛蒸發般不複存在……
林向北緊抱頭顱，痛苦地低吼，“失策了……本想讓這小家夥將那十幾顆火靈石轉化為火靈乳的。
現在倒好，十幾顆火靈石投下，連一點漣漪都沒激起。
火靈乳連一滴都不見，全被那靈根吞噬，滋潤它自己了！”
盡管抱怨連連，林向北還是從那漆黑的陶罐中取出十顆火靈石，拋給了那靈根。
畢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用火靈石滋養靈根，說不定日後提煉火靈乳的速度會大增。
掛斷龍管仞打來的電話後，林向北立刻決定行動。
“莎莎已經知道爺爺的事，她正趕迴皇城……”
林向北怔了怔。
龍莎莎一直在外地拍攝奇幻劇，以至於龍庚寅離世的消息未告知她。
如今算來，她的戲份也差不多結束了，正巧要返迴皇城。
“好的，我馬上出發！”
林向北迴應。
此事，他必須親自處理。
剛踏出院子，他覺得有些不妥，折返再從陶罐中摸出二十顆火靈石給靈根。
“小家夥，慢慢享用，不夠我再去尋找。長大了就要幹活，多製造些火靈乳啊！”
林向北仿佛老父般語重心長地說。
那靈根仿佛理解了他的意思，微微扭動了身軀。
林向北露齒一笑，“沒白養啊！”
離開別墅前，他給管家打了電話，讓他休假，這段時間不必打掃別墅。
畢竟靈根和火靈石都是異寶，萬一被人看見，難免會引起貪婪之心。
而且，這些寶物不便隨身攜帶。
為了安全，林向北也留下了癩蛤蟆。
這癩蛤蟆現在對火靈石沒什麽興趣，卻對蠱蟲和火靈乳頗感興趣。
幸好，經過幾次進化，它已能理解林向北的話語。
“我走後，如果有陌生人進這宅子，你就處置他。另外，如果靈根產出火靈乳，允許你嚐兩滴，剩下的給我留著。明白了嗎？”
“哇哇！”
那隻碗口大的癩蛤蟆趴在庭院的石階上，聽完後，衝著林向北叫了兩聲，算是應允。
林向北滿意地鎖上門離開了。
看到二人震驚的神情，林向北微笑著說：
“如果那位雲遊僧人的醫術再精湛些，他會告訴你們：冬至雪霜隻能暫時療愈，無法永久治愈！”
林向北接著說道：
“還請林公子想個辦法！”
高影凱鞠躬懇求。
原本他對林向北治愈高雪琢的期望不足五成，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嚐試。
如今經林向北一番點撥，他覺得治愈的可能性已提升至八成以上。
“你的冬眠症，如果在服用冬至雪霜後的第二個立春日，取自家門前三兩春土，加水煎煮服用，你的病症自然會痊愈！”
“啊……”
父女倆驚訝得合不攏嘴。
高影凱喃喃道：“立春之土……”
然而，他的臉色隨即黯淡下來，離來年的立春還遙遙無期，現在也無法獲取春土。
然而既然林向北給出了這個方子，那就是一線生機。
正當父女倆激動不已時，林向北的一句話如同冷水潑下，讓他們心涼到底。
“但時日已久，冬至雪霜與立春之土需搭配使用。既然你服用冬至雪霜已無效，嚐試立春之土也無濟於事！”
父女倆的神色再次黯淡。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化為灰燼消散。
“那……林公子現在就沒有辦法了嗎？”
高雪琢帶著些許忐忑詢問，害怕從林向北口中聽到那個最不願聽到的答案，聲音中透露著緊張。
“當然不是！”
林向北搖頭道，“如果真的無計可施，你覺得我還會特意來這裏嗎？”
高雪琢和高影凱的臉色頓時由陰轉晴，再次激動起來。
這起伏轉折猶如坐過山車，令人刺激無比。
林向北接過高雪琢麵前的紙筆，飛快寫下幾行字，然後推到她麵前。
“這就是藥方，保證一劑見效！”
高雪琢和高影凱幾乎屏息，小心翼翼接過藥方。
藥方很簡單，隻有一種藥材。
九隻伏天蟬蛻，研磨成粉，製成丸！
“這……”
高雪琢和高影凱都感到難以置信，“難道這一切就這麽神奇嗎？”
林向北並未責怪，隻是微笑解答：“在人體內，陰陽和諧至關重要。
一旦體內陰陽失衡，就會引發各種奇異狀況。
就如你，高雪琢，你的冬眠症就是陰氣過盛，陽氣衰弱的體現。
世間萬物，四季輪迴，陰陽互換，立冬之際，陽氣潛藏於地，陰氣升騰，這時身為陰盛陽衰者的你，自然會感到渾身無力，日日沉睡。
而立冬時的雪花，自天空降臨，正巧捕獲了天地間最後一點陽氣。
以立冬雪熬製藥劑飲用，實質上是在補充陽氣。
所以你的狀況才會改善。
不過，我剛才也提到了，此刻天地間的陽氣正在下沉，立冬雪能捕捉的僅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藥力尚不足以根治。
這就需要立春泥的助力。
立春之時，大地蘇醒，原本潛藏的陽氣重新彌漫世間，而經過寒冬的陰氣則下沉，兩者之間形成一種微妙的新平衡。”
林向北見高雪琢和高影凱聽得聚精會神，便進一步解釋：“陰陽交替，短暫打破了天地間的均衡，這也是為何每逢季節變換，人們易患病或過敏的原因。
等到新的平衡確立，人體適應後，這種病症自然就會消失！”
父女倆豁然開朗。
這病因分析雖聽起來玄奧，細細思考卻似乎蘊含深意。
“立春之後，陽氣迴歸，透過土壤向上湧動，所以立春泥中必然蘊藏著初生的陽氣。
這樣，有了立冬雪的最後一線陽氣，加上立春泥的最初一線，就能使你體內的陰陽二氣達到新的均衡。
你的病，也就有望徹底痊愈了！”
父女倆聽得瞠目結舌。
病因解析如夢似幻，深奧難測。
然而，細細琢磨，卻又似乎揭示了一種奇妙的真理。
“可是林先生，你說的立冬雪和立春泥現在不都失效了嗎？
那三伏天的蟬蛻又是……”
高影凱好奇地問。
林向北接過高雪琢新泡的熱茶，輕嚐一口。
“歸根結底，無論是立冬雪還是立春泥，目標都是調和你女兒體內的陰陽氣息。
她目前的症狀正是陰氣過剩，陽氣不足，而三伏天，是一年中最熾熱的時刻。
也是陽氣最旺盛，陰氣最虛弱的時期。
此時的蟬在樹枝間吸收了大量的陽氣，它們脫下的蟬蛻蘊含著無與倫比的陽氣。
服用後，就能彌補不足，重新調整平衡！”
“真是高明啊！”
高影凱激動得麵泛紅光。
“我現在就派人去尋找蟬蛻！”
林向北輕輕一揮袍袖，“不必購買了，眾多藥鋪裏的蟬殼，往往並非三伏天之物，有的甚至是從地底泥土中挖掘而出，此類蟬殼無異於廢石。”
“上次我親自在落英齋揀選了適宜的蟬殼，此刻正安放在郗家小姐郗覓露手中，速派人去取來！”
“如此，林公子真是多謝了！”
高影凱開口，言語間盡是感激之情。
約莫兩個茶盞的時間過去。
蟬殼取迴，隨即研磨成粉末，製成了丹藥，喂給了高雪琢。
片刻之後。
高雪琢嚐試深深吸氣，以往此舉會引發撕心裂肺的劇痛。
但現在，那種痛苦已徹底消失無蹤。
“好了……真的好了！”
高雪琢興奮得幾乎要躍起。
高影凱也熱淚盈眶。
林向北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南方希市之事已解決，他又啟程前往南雲市。
沈氏兄弟這次雖死裏逃生，卻也遭受了大劫。林向北內心有些愧疚，畢竟這一切與他脫不了幹係。
然而沈天征和沈天放並未責怪他分毫。
林向北取出兩滴火焰靈乳，他明白若直接給予兄弟二人，他們定會拒絕。
於是，他將靈乳融入水中，找了個借口讓他們飲下。
兄弟倆毫無戒備，一口喝下。
僅僅片刻，兄弟倆便昏倒在病榻上。
要知道，這可是火焰靈乳，蘊含著靈氣的精髓。
即便隻是一滴滴，他們的凡人之軀也無法承受。
林向北連忙上前，開始為沈氏兄弟調理經脈。
以外力引導火焰靈乳在二人四肢百骸間遊走，逐漸消融吸收。
整整一夜過去，林向北才停下。
盡管有他相助，沈氏兄弟皮膚依舊滾燙泛紅，如被火灼燒一般。
不過，肉眼可見的改變也在發生。
他們的外傷在這短短一夜之間全部愈合，連疤痕都不曾留下。
林向北打發了值班醫師，又在醫院照料了沈氏兄弟兩天，直到他們的生命體征恢複正常，這才離開。
林向北深知，這兩滴火焰靈乳將給兄弟二人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
返迴青南市時，已是深夜。
林向北未告知任何人。
他徑直來到一座隱藏在山林中的別墅後院。
這座別墅原是嶽九山提議贈予他的。
當年林向北救了嶽九山的小女兒小玥玥，嶽九山心懷感激，贈送了不少財物，其中包括這座別墅。
隻是當時林向北習慣住在薑青檸家的租屋裏，未曾搬家，別墅一直空置。
但現在，因有事需處理，再去薑青檸家並不合適，所以他選擇了這裏。
這座別墅坐落在青南市北麵，一座名為梧水山的半山腰上……
梧水山，昔日是青南市的一片神秘仙境，如今被一位獨具慧眼的開發者選中，在山腰間構築起十七座風格獨特的魔法宅邸，宛如山靈的居所。
這裏景致如畫，被譽為理想的靈力修養之地，加之那位開發商聲名顯赫，別墅稀有，一時之間價格飆升至天價之列。
嶽九山，青南市的首席地境守護者，自然也擁有一席之地。
盡管林向北並未居住在此，但別墅的日常維護與清潔卻絲毫不敢馬虎。
林向北步入別墅的後花園，從行囊中掏出一個漆黑的陶罐。
罐內裝滿了一百多枚閃爍火光的靈晶石，每顆都猶如鴿卵般大小，價值無法估量。
這些寶石皆出自高獻曆在二十九號秘礦的挖掘，經精心挑選，乃是最純粹的火靈晶石精華。
這些靈晶石不僅體積非同尋常，其中蘊含的靈能亦是世間罕見的珍品。
它們幾乎占了二十九號秘礦全部火靈晶石儲量的八成。
剩下的兩成，林向北慷慨地贈予了郗氏兄妹。
“未知這些靈晶石是否能讓靈根孕育出充足的火靈乳液呢？”
林向北皺眉思索著。
趁別墅無人，他悄然取出那神奇的靈根。
乍看之下，它仿佛是一條被詭異粘液纏繞的無頭蛇。
細察之下，才發現此蛇並無首尾，僅以軀幹環繞著那十幾枚靈晶石。
林向北將十幾枚火靈晶石隨意擲於地麵。或許是靈根感應到靈晶石的氣息，它開始如蛇一般蠕動，朝靈晶石聚攏而去。
身為一段靈根，它無頭無尾，僅以身軀將這些靈晶石緊緊包裹。
林向北凝神注視。
靈根盤繞成環，將所有靈晶石悉數納入其中。
隨後，靈根開始分泌出濃稠的神秘液體，逐漸覆蓋住那些靈晶石。
“嗯？”
林向北眼中閃爍驚喜，這靈根分泌的液體竟能溶解靈晶石。
靈晶石消融，與靈根分泌的液體交融後，靈根又將液體吸迴體內，沒有一絲浪費。
這一幕令林向北震驚不已。
這豈非一種奇妙的外在消化過程？
那粘液中含有能分解靈晶石的特殊成分，再被靈根迴收，形同於以另一種方式攝取靈晶石之力。
“精妙絕倫，真是精妙絕倫！”
林向北興奮地讚歎。
然而，他也察覺到靈根消化靈晶石的速度如同龜爬。
他不再等待，轉身離開了。
次日清晨，林向北再度造訪，不由得大吃一驚。
原本僅有嬰兒手臂粗細的靈根，竟在一夜之間增粗了一圈。
而原先的十幾枚火靈晶石已完全消失，仿佛蒸發般不複存在……
林向北緊抱頭顱，痛苦地低吼，“失策了……本想讓這小家夥將那十幾顆火靈石轉化為火靈乳的。
現在倒好，十幾顆火靈石投下，連一點漣漪都沒激起。
火靈乳連一滴都不見，全被那靈根吞噬，滋潤它自己了！”
盡管抱怨連連，林向北還是從那漆黑的陶罐中取出十顆火靈石，拋給了那靈根。
畢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用火靈石滋養靈根，說不定日後提煉火靈乳的速度會大增。
掛斷龍管仞打來的電話後，林向北立刻決定行動。
“莎莎已經知道爺爺的事，她正趕迴皇城……”
林向北怔了怔。
龍莎莎一直在外地拍攝奇幻劇，以至於龍庚寅離世的消息未告知她。
如今算來，她的戲份也差不多結束了，正巧要返迴皇城。
“好的，我馬上出發！”
林向北迴應。
此事，他必須親自處理。
剛踏出院子，他覺得有些不妥，折返再從陶罐中摸出二十顆火靈石給靈根。
“小家夥，慢慢享用，不夠我再去尋找。長大了就要幹活，多製造些火靈乳啊！”
林向北仿佛老父般語重心長地說。
那靈根仿佛理解了他的意思，微微扭動了身軀。
林向北露齒一笑，“沒白養啊！”
離開別墅前，他給管家打了電話，讓他休假，這段時間不必打掃別墅。
畢竟靈根和火靈石都是異寶，萬一被人看見，難免會引起貪婪之心。
而且，這些寶物不便隨身攜帶。
為了安全，林向北也留下了癩蛤蟆。
這癩蛤蟆現在對火靈石沒什麽興趣，卻對蠱蟲和火靈乳頗感興趣。
幸好，經過幾次進化，它已能理解林向北的話語。
“我走後，如果有陌生人進這宅子，你就處置他。另外，如果靈根產出火靈乳，允許你嚐兩滴，剩下的給我留著。明白了嗎？”
“哇哇！”
那隻碗口大的癩蛤蟆趴在庭院的石階上，聽完後，衝著林向北叫了兩聲，算是應允。
林向北滿意地鎖上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