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佩渾渾噩噩到家時已過了中午飯時間,楊思芬在門口左顧右盼,梁山鬆騎著單車正準備往外走。見到他,都是異常開心。


    楊思芬迎上前,帶著一點點責備的口吻,“山佩,怎麽這麽晚才迴來呢,嚇死媽媽了。剛剛小鬆還特意去學校找了你一圈也沒見到人,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


    梁山佩心生愧疚,“對不起,我幫同宿舍的幾個同學講解了一會兒題目,就晚了一點。”


    楊思芬拉著兒子的手往屋裏走,“沒事,餓了吧,趕緊吃飯。唉,你沒有帶包包嗎?”


    梁山佩愣了一下,“衣服在學校都洗好了,就沒有帶迴來了。反正開學了又要穿,懶得麻煩。”為了不讓家裏人胡思亂想,梁山佩隨口扯了個謊。也許李承晚發現錯拿了自己的包隨手就扔也不一定。


    到了屋裏,楊思芬和梁山鬆都忙著給梁山佩端飯,生怕他餓壞了。聞著飯菜的香味,梁山佩也確實覺得餓了,狼吞虎咽起來。至於其他事情,等開學了再說。相信以自己的聰明才智,一個暑假的時間,早就想出解決的辦法來了。可惜,某些人並不想給他這個時間。


    楊思芬見兒子並沒有什麽不妥,便放心的去院外收衣服。曬了一上午早就幹了,早點收進來免得被曬壞了。正收著呢,一輛黑色的高檔小轎車停在了門口。後排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年輕人。看到她很有禮貌的上前詢問:“您好,請問這裏是雲山中學149班梁山佩同學的家裏嗎?”


    楊思芬木木的點頭,“是的。你是?”


    剛剛還板著臉的年輕人立即笑容可掬的說:“阿姨您好,我是梁山佩的好朋友李承晚。”


    梁山佩在梁山鬆的陪同下吃完飯,正打算問問他中考的情況,隱約聽到屋外楊思芬在和誰聊天,以為是梁治榮迴來了。兄弟倆一起走了出來。


    見到李承晚的那瞬間,梁山佩一度以為自己眼花了。他使勁揉一揉眼睛,李承晚還在,而且還拿著自己的包包向他走來,梁山佩覺得自己的腦子像一團漿糊一樣。


    “山佩,你的包包,我給你送過來了。”


    梁山佩還未作出反應,楊思芬已經把包包抓在手上了。“謝謝,給我就好。還勞累你幫忙送過來,麻煩了。”


    李承晚仍然是笑容可掬的樣子,“不用這麽客氣的,阿姨。我和山佩是好朋友,也是同桌,我叫李承晚。”


    楊思芬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兒子,山佩可是男孩子,現在有男同學找上門是怎麽迴事。


    梁山佩很無奈,但李承晚的說法也沒錯,他們確實是同桌。“對。他是我高一的同桌,李承晚。”高二要分文科、理科,到時候班級肯定會有變動,他就不相信李承晚還能和自己在一個班上,更不可能還會是同桌。


    梁山佩揮揮手,打算和李承晚告別,誰知他卻視而不見、自顧自的走進了屋裏。“山佩,你不請我到家裏玩玩嗎?”


    楊思芬隻得倒了杯水,並讓他在沙發上坐下。李承晚自來熟的跟梁山鬆打招唿:“你好,你是山佩的弟弟吧。”


    梁山鬆呆呆的沒有反應,梁山佩隻得硬著頭皮介紹:“這是我弟弟,梁山鬆。還有我媽媽,她姓楊。”梁山佩覺得,李承晚直接叫楊思芬阿姨太過親熱了,還是帶上姓氏叫比較好。


    然而李承晚並不這樣想,仍然是笑眯眯的說,“阿姨好,我在學校隻和山佩走得近。今天我們一起出校門的,誰知道她把包包忘在我這裏了。怕她找不到著急,就送過來了。”


    梁山佩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不安,隻想著怎麽才能讓這尊瘟神離開自己的家。可偏偏這個時候,梁治榮迴來了。


    剛到家門口,梁治榮就發現異常了,明昇地產李總的車怎麽會停在自己家門口。難道說工程出大問題了,李總都親自找上門來了?梁治榮停好自己的小麵包車,著急忙慌的進屋。


    屋裏的人都聽到了梁治榮進屋的動靜,齊刷刷的往門口看去。梁治榮脖子伸得老長,沒有見到他以為的李總倒是見到了李總的兒子。梁治榮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多年,許多人隻要見上一麵就記住了,何況李承晚。梁治榮以為李承晚是李總派來找自己的,立即笑容滿麵的上前應承。


    “小李總吧,今天怎麽有空光臨寒舍,是李總有什麽要緊事嗎?”


    李承晚也笑得很開心,“叔叔好,我是來給山佩送包包的。”


    梁治榮愣住了,但也很快反應過來。“小李總認識我們山佩嗎?”


    “我們是同班同學,還是同桌。叔叔,您不用叫我小李總。叫我承晚就可以了。”


    梁治榮覺得有些別扭,連連搖頭。“那不行,小李總。真沒想到小李總居然是山佩的同學,那今天在我家好好玩玩,吃了晚飯再走吧。”


    李承晚聽了這話,反而起身告辭。“不用了,叔叔。包包送到了,我就不打擾了。”


    梁治榮沒有多作挽留,梁山佩隻覺得他終於肯走了。一家四口麵帶笑容、各懷心思的送李承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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