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澤吐了一口氣,說:\"告示已經發出去挺長一段時間了,但消息得到的並不多,不是假消息就是有人假冒遊老,不過至少也算有些收獲。\"


    \"什麽消息?\"張朝立馬問道。


    \"有人說在紫心山脈碰見過一個白衣青年,總是以\"老夫\"來自稱,我想那應該就是遊老了。\"


    \"紫心山脈?\"


    \"沒錯,紫心山脈在我帝國中東部,幾乎將帝國分成了東西兩部,地段綿長,不過我估計遊老現在也不在那裏。\"


    張朝聽後感到不解,問:\"為什麽?\"


    黃澤麵色頓時沉了下來,說:\"因為上報這個消息的人還說遊老想去的地方叫鬆泉澗,但,我並不知道這地方在哪。\"


    \"那難道不在雷動帝國?\"


    \"不,肯定是在的,不然遊老何必來此?\"


    張朝沉思丁片刻,說:\"那麽就是說,現在的線索也隻是指向紫心山脈了。\"


    \"嗯,沒錯,怎麽也得去那看看。\"


    \"不對啊!\"黃澤突然蹙著眉看著張朝。\"你來雷帝城時,應該會經過紫心山脈才對,你怎麽會沒有印象?\"


    這句話不禁讓張朝自覺迴憶了一番,他記得自己確實沒有經過紫心山脈。


    哦,我明白了,是前帝把我直接送過來了。張朝恍然大悟,不過這自然是不能告訴黃澤的。


    張朝像是釋然了一般,吐氣一笑,說:\"哦,也許是我飛太高了,沒注意看,而且我的地圖也沒有標明地形。”


    即使張朝這麽說了,但以黃澤的心思並沒有完全相信,而是像在看一團霧一樣盯著張朝,但自然也不會去多問。


    “那你應該要迴去紫心山脈了,不過你也不用刻意一個人去,過些天就是狩神大會了,你可以一起去。”黃澤建議道。


    “這個狩神大會我也聽說了,據說是天狗?”


    黃澤點了點頭,說:“沒錯,本來是在雷帝城附近遇見的,如今據說天狗是跑到紫心山脈去了。”


    “嗯,也好,我也正有這個打算。”


    “太子殿下,和誰說話呢?”突然,從裏屋裏傳來一處聲響。


    張朝不用猜,肯定是潘苼菡了,張朝向黃澤賠笑了一下,說:“哈哈,還是吵醒太子妃了。”


    黃澤搖了搖頭,笑了笑。


    接著,潘苼菡便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身著一件白錦睡衣,如流雲般飄逸,似月華般皎潔。秀發鬆散,仿佛微風拂過的垂柳,又似晨光中朦朧的霧靄,看來是剛剛從甜美的夢境中醒來。即使睡眼惺忪,那陣美色也如春日初綻的花蕾,嬌嫩欲滴。眨巴著的眼睛,俏皮可愛,還時不時如慵懶的小貓般打幾下哈欠。沒有化妝的她,恰似出水芙蓉,清新自然,又如淡雅的水墨畫,別有一番韻味。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黃澤笑道。


    潘苼菡睜大眼睛一看,跟黃澤一樣,第一眼也沒認出張朝,問向黃澤:“殿下,這位是……”


    張朝和黃澤對視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黃澤指著張朝,說:“哈哈哈,你看看,不止是我認不出來吧。”


    張朝也跟著笑了笑,但也沒有說什麽,就像是玩笑一般。


    看著哈哈大笑的兩人,潘苼菡可是一眼疑惑,然後又仔細看了眼張朝,說:“好熟悉啊,是朝中的哪位大臣嗎?”


    張朝站了起來,收起笑容,看著潘苼菡,說:“張朝。”


    潘苼菡聽後頭腦觸電,恍然大悟,嘴角微微揚起,說:“哦,原來是學長,實在不好意思,隻是你變化有些大。”


    張朝自嘲似地笑了笑,說:“變化大的應該也隻是頭發而已吧,哈哈。”


    然後,張朝向兩人拱手說道:“既然事情交代完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走了。”


    黃澤點了點頭,說:“嗯,有緣再見。”


    之後,張朝便離開了。


    潘苼菡湊到黃澤身旁,問:“張朝,今天來是幹嘛?”


    “遊老的事而已,你不用在意。”


    “他跟遊老關係真的那麽好嗎?也沒怎麽聽殿下說過。”


    黃澤摟住潘苼菡的頭,溫柔地說道:“好啦,沒事,我們睡吧。”


    “嗯。”潘苼菡嬌羞地點了點頭。


    黃澤突然感覺腦袋一陣刺激,說:“哦,父皇找我有事,你先睡。”


    “你今天可真忙,大晚上都這麽多事。”潘苼菡似乎有些抱怨地說道。


    黃澤摸了摸潘苼菡的頭,之後便走了。


    來到黃緘的書房,黃緘依舊坐在坐椅上,看著書,而黃澤也刻意換上了蟒袍。


    黃澤見到黃緘,立馬跪了下來,喊道:“兒臣見過父皇!”


    “平身。”黃緘淡淡地說道。


    “謝父皇!”然後便接受黃緘的手勢坐了下來。


    “父皇找兒臣有何事?”


    黃緘把書合上,放在桌子上,說:“澤兒,朕記得你跟張朝很不錯吧。”


    黃澤點了點頭,說:“嗯,同窗之誼,近似兄弟。”


    “真兄弟也不過如此,皇室兄弟,哼哼,朕也是這麽過來的。”黃緘搖了搖頭,似乎看淡了權力鬥爭。


    “那,父皇這麽問是想讓兒臣做什麽?”黃澤不禁問道。


    “張朝是個天才,天賦不輸於你,將來或許能成為一名帝級強者,而且氣度不凡,小小年紀就有一份沉穩,缺點也是這點,這朕就不多說了,朕想,讓他為帝國所用!”黃緘突然眼神一狠,說道。


    “這……”黃澤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


    黃緘瞥了黃澤一眼,問:“怎麽?你沒把握?”


    黃澤拱了拱手,說:“稟父皇,據兒臣所知,張朝這個人向往自由,且胸有大誌,他的人生很開闊,是不會拘於一國的。”


    黃緘聽後,歎了口氣,說:“唉,如此,朕也就不強求了,隻願將來在戰場上,他不會在敵軍的陣營裏和我們作對。”


    “不會的,就像兒臣剛才說的,他不會加入任何國家。”


    黃緘沉了下眉,說:“據朕所知,他當過聖陽東日。”


    黃澤眼神突然堅定,說:“他與兒臣說過了,他對聖陽皇帝沒有任何好感。”


    “嗯,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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