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起個名字吧,一直叫流乞子也不好。\"說完,張朝.思考了一會兒。


    \"那我要跟師父姓!\"流乞子突然喊道。


    張朝看著流乞子這咧出牙齒的笑,真像個\"開心果\"。明明是個身世不好的人,卻能如此樂觀,這讓張朝在心中不免對他有些敬佩。


    \"如此,便叫張韌吧。\"張朝用充滿期望的眼神看著他,接著還解釋道:\"我給你取名‘韌''字,是因為我看重你麵對困難卻依然樂觀的韌性,同時也希望你今後修煉能保持著一份堅韌不拔之誌,不畏艱苦!\"


    張韌連忙笑著點了點頭,說:\"好!師父,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張朝又注意到他這一身,覺得多少應該整理一下,便拉住了張韌的手,說:\"跟我來!\"


    說罷,張朝便拉著張韌飛走了。


    不久,張朝帶張韌來到了一條小溪旁,說:\"把自己洗洗吧!\"


    \"好嘞,師父!\"說完,張韌便像猴子見桃一樣,邊跑過脫衣服,然後一股腦地跳了進去。


    見張韌在小溪裏玩得不亦樂乎,張朝便如變戲法般從手鐲裏拿出了紙和筆,還有一套嶄新的衣服。張朝將衣服輕輕地放在一旁,然後拿起紙和筆,如行雲流水般寫了起來。


    一刻鍾後。


    \"師父,我洗好了!\"張韌跑上岸喊道。


    張朝沒有迴頭,隻是把一旁的衣服丟給了張韌,並說道:\"穿上吧。\"


    \"主人,您收的這個徒弟還真有趣!\"小鳳說道。


    張朝也不禁笑了出來,和小鳳神識交流,說:\"哈哈,隻不過,總感覺師父的稱謂對我而言有些顯老了。\"


    \"師父,我換好了!\"


    張朝聽後,緩起身,轉身一看,果然大變樣了。此時的他穿上了張朝給他的一件白色練功服,看起來很幹淨,他臉上的黑灰也洗掉了,顯露出來的是一張清澈的臉龐,雖然有些暗黑,但比上之前可是好上了不少,眼神也因此更加有神,頭發也洗了一遍,還是濕漉漉的,略長的頭發也慢慢地垂了下來,虱子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張朝微微一笑,連連點頭,說:\"嗯,這樣就好了很多嘛。”張韌站在原地,傻笑了兩下。


    張朝又將手中剛寫完的紙會給了張韌,說:\"給,這是我手寫的《無上聖體訣》第一卷,共有九卷,等你修煉完第一卷,我再把後續幾卷交給你。\"


    \"是,師父!\"張韌接過那張紙,立馬觀摩了起來,隨後又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見張韌看得如此認真,張朝便問道:\"怎麽樣?\"


    張韌扭扭捏捏,迴答說:\"師父,我不識字。\"


    \"什麽?!\"張朝聽後有些不可思議,但轉念一想,倒也覺得正常,畢竟從小無父母,自然無人供養他讀書。


    張朝隻好歎了口氣,說:\"唉,那便我來教你識字吧。\"張韌點了點頭,看來他也是很想學習和進步。


    \"不過現在先不說這些,過來坐。\"張朝揮了揮手,示意讓張韌坐在他旁邊的那塊石頭上。


    張韌坐在張朝身旁,緊挨著張朝,張朝說道:\"跟我講講你的事吧,好讓我了解了解你。\"


    張韌也點了點頭,說:\"是師父!\"


    接著,張韌便開始講述自己的事:\"師父,我確確實實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隻是我自小便沒有了父母,在城中無依無靠,幸好沈大娘會給我口飯吃,不然,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麽活下去。\"


    \"看來沈大娘是一個好人啊!\"張朝笑道。


    張韌瘋狂地點著頭,說:\"是啊是啊!我一直把沈大娘當我的親娘看待,她還和我講了好多關於雷帝功臣碑上那些功臣的事,我最喜歡雷刃將軍了,他和我一樣是個孤兒,可他卻這麽厲害……\"張韌說著,手腳還在一起動,越說越激動。


    張朝看著講起事來滔滔不絕的張韌,倒也沒有覺得厭煩,還插了一句:\"帶我去見見沈大娘,怎麽樣?\"


    \"什麽?\"剛停嘴的張韌沒怎麽聽清張朝的話,蹙著眉,問道。


    張朝複述說:\"我說,帶我去見見沈大娘,怎麽樣?\"


    \"誒!\"張韌的嘴角一瞬間也壓不住了,說:\"好啊!大娘見到師父,一定會很開心的!\"


    沈大娘的家住在城西,在張韌的帶路下,張朝也是成功地來到了這處。


    看沈大娘住的地方,狹窄逼仄,絲毫看不出是個大家門戶,是一個尋常百姓的院落。屋頂上的瓦,宛如殘兵敗將,零零散散地碎了幾片。院中堆積的木柴,如同一座小山,似乎還未經曆過斧鉞的洗禮。


    \"沈大娘!\"張韌向裏麵喊道。


    不久,便有一位女婦人從屋內走了出來,可以看見,她是一位年逾半百的大娘,身著麻布製成的衣裳,那衣裳宛如泛黃的書頁,透著歲月的痕跡。她的皮膚猶如失去光澤的銅器,呈現出暗黃的色調。頭發倒是梳理得整齊,如同一排靜默的士兵。然而,歲月並未輕易放過她,在她的臉龐上刻下了深深淺淺的凹紋,如同細膩的雕刻作品,錯落有致。更令人心疼的是,她的皮膚也已皸裂,像是幹旱土地上的裂痕,蔓延交錯。


    沈大娘看著門外的這兩個年輕人,一時間認不出來,問道:\"你們是誰家孩子啊?\"沈大娘的聲音中帶有一絲沙啞。


    張韌拍丁拍自己,笑道:\"大娘,是我,流乞子!\"


    \"乞於?\"沈大娘走近了過來,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如今這麽光鮮的流乞子,一時間還是辨認不出。直到眯上眼睛仔細地看了看,才終於認了出來,說道:\"哎呀,真的是乞子,快進來!\"說著,沈大娘把院門打了開來。


    進來之後,沈大娘看著一同進來的張朝,問向張韌:\"乞子,這是誰啊?\"


    張韌笑著跟沈大娘介紹道:\"大娘,這位是我的師父,特意來看望您的.還有,師父給我取了個名字呢,叫張韌,張開的張,堅韌的韌。\"


    張朝拱手說道:\"我叫張朝,朝陽的朝,見過沈大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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