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閑來無事,也是打算在同阺城裏逛逛,畢竟來到這裏的幾天一直待在堯府裏,也該好好看看這座城市了。


    對於功法武技,張朝並不感興趣,因為這裏的書籍肯定是不如學院藏書閣的,張朝也隻好走在這大街上,左右張望,看看有什麽值得他看看的。


    “東日大人,您出來了啦!”張朝向左邊一看,原來是一個酒館的老板娘,經過比武,張朝在同阺城的名聲也確實大了很多。


    張朝禮貌地迴應道:“你好!”張朝看著這老板娘,看上去很年輕,穿著紅色長服,頭上戴著紅花發簪,右手拿著桃花印的扇子,左眼眼角有一顆淚痣,姿態嫵媚,很有姿色,也是遠近聞名的熱心腸,聽別人說,是一個不拘謹但很有原則的女人。


    老板娘走到張朝一旁,一臉嫵媚地說:“東日這是去哪啊?”


    張朝笑了笑,撓了撓頭,說:“哦,還不知道呢,哈哈。”


    老板娘拉著張朝的袖子,說:“那就來我酒館吃飯吧,我給東日大人請客。”


    張朝聽後兩眼放光,說:“真的嗎!謝謝姐姐!”


    “姐姐?”老板娘聽到這個稱唿有些愣,迴過神來說:“哎呦,我就一個酒館的老板娘,哪裏敢當您姐姐,不能亂叫啊。”


    張朝撓了撓頭,有些懵懵的,問:“那我該怎麽稱唿你?”


    老板娘用扇子點了點下巴,說:“嗯~城裏的人都叫我花姐,你也這麽叫吧。”


    “花姐?那不還是姐姐?”張朝單純地問道。


    花姐被這一問問愣了,說:“哎呀,這不一樣啦!”


    “哦,好吧,花姐!”


    花姐輕輕地笑了下,拉著張朝的手,說:“來吧!”花姐的身高比張朝高了一個頭,兩個人拉在一起看上去真像姐弟倆。


    進入酒館,酒館不大,隻有一層樓,但很幹淨且整潔,而且該有的東西一個沒缺,生意也很不錯,座位已經被擠滿了,交談聲與碰杯聲不斷地響起,在這裏的人士有武者,也有平民,甚至不排除有罪犯躲在這。


    花姐鬆開拉住張朝的手,湊近張朝,問:“東日大人想吃什麽啊?”


    張朝有些不好意思,慢慢地說:“其實花姐不用這麽叫我,叫我張朝就行。”


    花姐搖了搖扇子,笑著說:“小女哪裏敢啊。”


    張朝卻說:“沒事的,一直叫我什麽東日大人,我反而不自在的。”


    花姐用扇子點了下張朝的頭,說:“那好吧,聽你的!”


    “張朝!”張朝聞聲轉頭一看,原來是李曉,他正好也在這裏吃飯。


    張朝看著過來的李曉,連忙拱手道:“李大哥在啊!”


    李曉拍了拍胸脯,說:“來,我請你,跟我去那桌!”


    李曉又看向一旁的花姐,說:“花姐,我跟張朝就讓算我頭上!”


    花姐用扇子擋住半張臉,笑了,說:“本來是我想請張朝吃一頓的,既然李公子如此豪爽,那便依了李公子吧。”


    張朝一時沒緩過來,說:“這樣,不太好吧。”


    李曉一把拉住張朝,說:“沒事!走!”說罷,張朝便被李曉拉走了。


    李曉坐在座位上,招手喊道:“小二!”


    花姐卻走了過來,說:“我來親自為你們做吧。”


    李曉有些玩味地說道:“花姐,我來這麽多次也沒見你親自下過廚,今日怎麽迴事?”


    花姐扇了扇扇子,說:“誒,今日不是有張朝在嘛,我自然要好好款待!”


    李曉大笑,拍了拍張朝的後背,說:“哈哈哈,那我可是沾了你的光了!”


    張朝尷尬地笑了笑,說:“嗬嗬,客氣了。”


    李曉提起手,對花姐點道:“那便來份花姐的拿手菜——紅水鯽魚!”


    “好嘞!小女便去了。”說罷,花姐一搖一擺地走了。


    張朝不禁問道:“紅水鯽魚?那是什麽鯽魚?”


    李曉笑得眯起眼睛,說:“等會你就知道了!”


    不久,花姐端著一盤菜上來了,將菜輕輕放在桌上,張朝定睛一看,鯽魚可以看出是鯽魚,但湯汁居然是紅色的,跟血液一樣。


    張朝看著有些瘮人,問:“花姐,這鯽魚湯怎麽是紅的?”


    花姐沒有直接迴答,而是說:“你吃吃便知道了。”


    張朝拿起筷子,猶豫不決。


    花姐見張朝這樣,哭喪著臉,說:“怎麽,東日是不喜歡小女做的菜嗎?”


    張朝連忙擺手解釋:“不是不是,我正準備吃呢!”


    張朝隻好慢慢地夾起了一塊肉,放在嘴中,慢慢咀嚼,吃著吃著,張朝突然大驚:“好吃!又香又鮮,而且很軟,這紅色的湯汁居然如此鮮美入味!”


    李曉和花姐見狀不禁笑了笑,李曉拍著張朝肩膀,說:“張朝啊!這可是花姐的拿手菜,如果賣,可是要一百多力幣呢!”


    張朝瞪大了眼睛:“啊?這麽貴啊,花姐會不會太破費了!”


    花姐卻是搖了搖頭,點唇一笑:“無妨,既然說了請你,自然要好好招待!”


    “謝謝花姐!”張朝對於食物的誘惑可真是難以抵擋。


    “花妹子呢!”正當他們說笑時,一群大漢闖了進來,一共有五人,領頭的人皮膚黝黑,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眼神兇惡,穿的也很不得體,上半身露出了一半,身材也很健碩,說話聲音粗獷豪邁。


    張朝問向花姐:“花姐,他是誰啊?”


    花姐不願看那個男的,不開心地說:“無賴而已。”


    那個男人左右張望,終於看到了花姐,於是笑著走了過來,說:“花妹子,你在這啊。”


    男人想碰花姐,但花姐一個轉身躲到張朝後麵。男人不得已將手收了迴來,又看見了桌上的紅水鯽魚,便問:“花妹子,這紅水鯽魚老子想讓你為我做求了那麽多次,你都沒有做,怎麽給這兩個小屁孩做了?”


    花姐傲嬌抬頭,說:“我樂意!”


    男人不想說話,看了眼張朝,湊近張朝,兇惡地說:“就你個小屁孩也能吃這道菜?我看是花妹子同情你!”


    沒等張朝迴答,花姐便說:“人家可是東日,你呢,一個地痞流氓!”


    男人聽後有些生氣,指著花姐,說:“你……”好像有話想說,但還是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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