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請講,我對此人很是好奇!”,蘇曉航慌忙催促王霸。


    “爵爺,此人說他姓趙名四!後來王某仔細打探過,這隻不過是他的化名而已,此人真名叫趙思哲!”,當日趙四離開,王霸可是派人跟了上去,這才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趙思哲?”,蘇曉航重複了一遍。


    “沒錯,趙思哲!真實身份是三皇子府畫師!”,王霸繼續為蘇曉航解惑。


    “果然如此,我就覺得此人有些蹊蹺!”,蘇曉航了然,他早就對舉報人的身份好奇了。


    舉報人能那麽清晰的記得卓非凡的長相,證明他對卓非凡很熟悉。既然是熟人,那就應當知道卓非凡的身份,知道他是三皇子的心腹。既然知道,還敢出來檢舉揭發,那其中必有什麽隱情,蘇曉航感覺對自己也許有用。


    蘇曉航和三皇子的恩怨已經結下了,蘇曉航不會天真的以為三皇子會礙於陛下的麵子不和自己計較,搞不好三皇子正在憋大招收拾自己,所以蘇曉航得提前規劃。


    “爵爺對此人很感興趣?”,王霸心裏有些猜測,但是不太確定。


    “沒錯,此人於我有大用!”,蘇曉航肯定的答複王霸。


    王霸仔細想了想,把自己對趙思哲的了解全部對蘇曉航講了出來,“爵爺,我發現此人很缺錢。據下官所知,趙思哲好賭,也喜歡到青樓去尋歡作樂,因此錢財消耗巨大,基本是入不敷出的狀態。因為頻繁與三皇子府的同僚借錢,導致趙思哲在三皇子府很不受待見!”


    聽完王霸的講述,蘇曉航心裏一喜,這不正是自己要找尋的人嗎?把他安插在三皇子身邊,必定能起大用。隨即開口問道:“你說此人很缺錢?”


    “是的,按理來說下官應該要獎賞給他一千兩銀子,但是因為各種原因,到目前為止下官隻給了他一百兩銀子,後續會把剩下的九百兩一並給他!”,雖然最後案件不是在京兆府審理的,但是卓非凡已經被判處斬刑,趙思哲也算是功不可沒,王霸沒打算抵賴不給賞銀。


    “王大人知道他要那麽多錢是要幹什麽用嗎?”,蘇曉航多問了一句,按王霸所說,他對趙思哲了解應該是很深的。


    “據趙思哲所述,他要為一個青樓女子贖身,剛好需要一千兩銀子!”,趙思哲來找王霸領取一百兩賞銀的時候,王霸多嘴問了一句,趙思哲猶豫了一番,也沒有隱瞞,把實情告訴了王霸。


    “想不到他還挺癡情的!”,蘇曉航忍不住調笑了一句。


    “爵爺,據下官觀察,趙思哲此人雖風流,但是不濫情!每次從三皇子府領到月錢,都會去迎春樓找這個叫春香的女子,這些年他所有的錢基本都花在了春香的身上了。”王霸生怕蘇曉航看輕了趙思哲,趕緊替趙思哲解釋了一番。據王霸的觀察,趙思哲此人,雖落魄,但頗有一番傲骨。


    “如此說來,此人倒是有情有義!”,蘇曉航基本對趙思哲有了一個判斷。


    “是啊,所以爵爺還得慎重!”,雖然蘇曉航沒有明說找趙思哲是何目的,但是王霸能猜得到。想要在三皇子府安插釘子,可得找一個信得過的人,趙思哲隻怕是不好攻破啊。


    “你說的叫什麽樓來著?就是那個春香在的妓院叫什麽名字?”,蘇曉航一時想不起來了。


    “迎春樓!春香所屬的妓院叫迎春樓!”,京城所有的青樓妓院,王霸都了如指掌,都是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對對對,就是迎春樓!王大人熟嗎?”,蘇曉航表現出來很高的熱情,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多喜歡逛青樓似的。


    “熟!下官非常熟!都是在下官管轄範圍內營生,下官難免和她們來往密切了些!”,王霸脫口而出,又怕蘇曉航誤會他是個好色之徒,趕緊做了一番解釋。


    蘇曉航給了個大家都懂的眼神,開口說道:“不知王大人是否能為蘇某帶路?蘇某也想去領略一番春香的風情!”


    王霸愣了一下,據他所知,蘇曉航應該不是那種好色之徒。隨即才反應過來,蘇曉航隻怕是想從春香入手,來達到他接近趙思哲的目的。


    “爵爺有命,下官安敢不從?”,王霸欣然應允。


    “那就走著?”,蘇曉航率先起身,王霸緊隨其後,一起往迎春樓走去。


    ......


    “哎呦,是什麽風把王大人您給吹來我這迎春樓了?大人快快請進,這位哥兒是?”,迎春樓老鴇春姨花枝招展的招唿著王霸,心裏暗自忐忑,迎春樓在京都來講也隻能算是二流水準,一般是提不起這些達官貴人的興趣的,王霸今天突然造訪,不知是何目的。


    “在下林丸,我隻是跟著王大人來長長見識!”,王霸還未開口,蘇曉航搶先開口。他大小也是個名人,可不想背上個好色之徒的名聲,所以隻能用個假名忽悠一下老鴇了。假名也是隨口胡謅的,用的是林樂瑤的姓和上官婉兒的字的諧音。


    “原來是林公子,久仰久仰!快快請進!”,老鴇人精一樣的人物,能不知道蘇曉航是用的假名嗎?


    看王霸有意無意透露出的對他的恭敬態度,老鴇就知道這隻怕又是哪家的貴公子來體驗生活了。但左右都不是迎春樓能得罪得起的,春姨也就當做什麽也不知道,熱情的迎著王霸和蘇曉航往迎春樓走進去。


    “王大人、林公子,請隨我來!”,春姨徑直帶著王霸和蘇曉航來到三樓雅間,三樓可是迎春樓最高規格的雅間了,單王霸京兆府尹的名頭,就配得上迎春樓最高規格的待遇了。


    來到三樓雅間,王霸率先開口:“聽說你們這有個叫春香的姑娘,歌喉舞藝不錯?不知能否叫來我們一起欣賞欣賞?”,王霸開門見山。


    老鴇春姨愣了一下,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怎麽?不方便嗎?”,王霸皺眉。


    “不不不,我這就去叫她!”,春姨趕緊表態,王霸可得罪不起,要是惹怒了他,迎春樓得關門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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