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鼠吱吱了一聲,聽到那邊有叫喊它的聲音,扭頭看去,首飾鋪門口的一男一女趕過來了,它又竄到了柳青蕪身上,在她胸口上招了招,發現沒有可以躲進去的地方,於是竄到了她肩膀上蹲下。


    幀哥兒看的有趣想去摸摸,翠玲怕它咬人,不讓他伸手,這邊一男一女走進鋪子了,柳青蕪看他們這異於這邊人的裝束,再看看這個男子,心中咯噔了一下。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巫訶道歉,看向小鬆鼠,開口要它迴來,誰想它一點都不合作,竟然是不理會他,巫訶有些尷尬,一旁的小姑娘直接到柳青蕪身旁要伸手去抓,小鬆鼠一竄,知綠護住柳青蕪,口氣有些嗬止,「這位姑娘,請您小心點。」


    「臭東西,你再不下來我今晚就煮了你。」小姑娘生的俏麗,氣急敗壞的看著這個鬆鼠,末了看巫訶,「這麽不聽話幹什麽帶它一起出來,真麻煩。」


    「這位公子,這是你養的嗎?」柳青蕪看了男子一眼,三年前那個男子是帶著麵具,瞧不清楚樣子,論身高似乎差不多,他看起來好像並不認識自己。


    「是我養的。」巫訶喊了好幾聲小鬆鼠都不理他,他抱歉的看著柳青蕪,「對不起它不怎麽聽話。」


    柳青蕪印象中當時在那院子裏留了三天,小鬆鼠再頑皮,隻要那個麵具男子一開口它就會聽從,眼前的人似乎是沒辦法讓它服從。


    伸手捧起小鬆鼠,柳青蕪笑了,「能問問公子養了他多久了。」


    「你喜歡的話就送給你好了,反正三哥也不能讓它聽話,我看它挺喜歡你的。」小姑娘瞪了小鬆鼠一眼,氣唿唿的走到男子身旁,男子低頭輕說了兩句,小姑娘癟嘴不樂意,男子抬頭看柳青蕪,「這是我一個朋友托我照顧的,並沒有養多久。」


    柳青蕪基本可以確定眼前的人並不是三年前的那個麵具男,可這小鬆鼠就那隻沒有錯,柳青蕪摸了摸小鬆鼠,朋友托他代為照顧,想來也不會是關係不好的。


    小鬆鼠在柳青蕪懷裏倒是乖巧,也奇了這一男一女,小姑娘出口快,滿臉的驚奇,「你好厲害,除了二哥之外還沒有人能讓它這麽聽話呢。」


    小姑娘沒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麽,倒是這個男子,笑看著柳青蕪問能否把小鬆鼠還給他,柳青蕪點點頭,抱著放到了他拿出的一個袋子中。


    小鬆鼠伸出爪子還想往外逃,小姑娘一把紮緊了袋子,得意的拎在手中威脅道,「迴去就把你給烤了!」


    小鬆鼠吱吱的叫,幀哥兒還沒摸到它過呢,眼巴巴的看著那個袋子,「娘,我也要養。」


    柳青蕪摸了摸他的頭,迴看這兩個人笑的和氣,「看你們的打扮是來這邊玩的麽,剛剛在對麵的鋪子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


    「你們這兒的首飾也沒有多好看啊,我就說了幾句,那掌櫃的就要我趕緊離開,明明是自己賣的東西不好看,還怪我故意是去砸他生意的。」小姑娘嘟嘟囔囔著,男子拉了她一下,「剛剛的事真是對不住,我們還有事。」


    柳青蕪目送他們離開吩咐鋪子裏的一個夥計,「遠遠跟著,看他們去了哪裏。」


    柳青蕪迴到將軍府沒多久跟隨去的人就送來了消息,這兩個人最後進了行館。


    行館是安排前來朝聖的那些外族人,他們進了行館就好打聽多了,傍晚霍靖祁迴來,柳青蕪和他說了此事,一男一女特征明顯,要查十分容易,很快就知道了那是西南邊境外的一個大部落,這兩年剛剛合並了周邊幾個小部落,不是用戰爭,手段也可見一斑。


    「我身上並沒有佩戴任何能引起小鬆鼠注意的東西,再者距離一條街,除非它之前就認識我,小鬆鼠對三年前那個人言聽計從,今天的男子不是那個人,我聽小姑娘提起三哥二哥,也許她口中的二哥就是三年前綁架我們的人。」


    「你說的這個男子是巫鹹部落族長的三子,女子是他的妹妹沒有錯。」那所謂的二哥也就是部落裏族長的二子了。


    「這次朝聖他沒有來麽。」


    霍靖祁搖搖頭,「沒有前來,不過按著這樣的說法,也許他隻是沒有進漯城而已。」那些朝聖來的人,並不是一路被監督到這邊,大業朝也沒有這麽多閑置的兵力一路護送,所以並不能確定他們從出發至到達後人數的變化。


    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出現問題,倘若真的包藏禍心呢,霍靖祁可記得清楚當時妻子和蔣夫人被劫後刑部發生的事情,還有軍營裏死去的那幾個人,那幾張羊皮卷。


    「我會去查。」霍靖祁想罷安撫她,「這些天你不要出門了,留在府中,朝聖過後等這些人都迴去了漯城才能太平一些。」


    霍靖祁上次出了一迴事後在府中安排了不少人,柳青蕪出行暗中都跟了人,外麵會出什麽事可比呆在家中難預計的多,柳青蕪點點頭,「放心吧。」


    霍靖祁很快將這件事稟報給皇上,三年前謎一樣的案子,到如今都是零星的線索並不能拚湊,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有人暗中在調查漯城周邊的兵力,皇上按兵不動,這三年也都沒有擺到明麵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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