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離開了鐮倉高校。


    建司的這輛車上,氣氛有些詭異,大家的視線總是會“不經意”掃向後排的辣個男人。


    蘇雲老實不客氣地占據了他身旁的座位,又沒忍住好奇,輕輕捅咕了他一下。


    “你打棒球這麽厲害的麽?”


    建司輕輕抬起了下巴,“這有什麽不會的,還不是有手就成?”


    這話他是用霓虹語說的,不遠處的一個大高個肩膀都塌了。


    痛,太痛了!


    他那練習了三年半的時長算什麽?


    其實不光是平次,不管一軍二軍的,表情都不算好。


    捫心自問,他們把自己代入了剛剛建司的位置。


    就降穀那最後一個偏到離譜的內角球,他們能打出本壘打嗎?


    別說本壘打了,心中有底氣敲出安打的都沒幾個。


    大部分人對建司不太熟悉,偷偷去找平次打聽了,然後大家就集體抑鬱了。


    一個生平沒參加過一次專業訓練的門外漢,打出了他們都沒有的水平。


    蘇雲沒聽懂建司在說什麽,她隻是感覺到車子裏的氛圍更加沉悶了一些。


    而且過分的是,這家夥說完了也不管她,自顧自抱著膀子閉上了眼睛。


    她的眼睛當時就眯了起來,眼神跟小刀子似的嗖嗖往他身上刮。


    可惜,純純給瞎子拋媚眼,一丁點兒效果也沒有。


    十來分鍾後,客車裏終於出現了一些騷動。


    建司適時睜開了眼睛。


    望向窗外,那是蔚藍藍的一片海。


    再看左邊,還是蔚藍藍的一片海。


    這像是漫畫中通向大海深處的一條公路,實際上並沒有多遠。


    隻有這小小的一段,大概三五百米而已。


    很快,車輛駛入小島。


    它並非孤島,與大陸之間有一條公路的連接,但是卻更顯孤寂。


    小島上隻有一條寬闊馬路,房子沒有超過兩層的。


    僅僅隻是置身其中,就給人一種歲月安好的靜謐感覺。


    此情此景,之前沉悶的氣氛被一掃而空。


    當視線裏出現那遼闊海麵的時候,歡唿、鬼叫的聲音此起彼伏。


    很快,大巴車停下,在球隊經理的組織之下,大家紛紛下車。


    島上一街之隔,隻有兩家民宿。


    不過是把一樓的房間給改了出來,所有人打地鋪,人挨著人睡。


    大家開始往外搬行李,還有人帶露營帳篷的。


    而建司雙手一背,除了一隻背包之外,就帶了點小錢錢。


    我們的平次小朋友也恢複了一些活力,開始上躥下跳地幫忙。


    大家攜手將所有的行李搬下客車,按照球隊經理的指示分配到了對應的房間。


    其實就是二十來號人劃分一個房間而已,然後把一些暫時用不到的東西擱在房間中。


    “走了走了,海邊燒烤,走起!”


    “哦!”


    歡唿聲中,大家簇擁著就往海邊去。


    平次一把薅住了正要溜走的建司,凍著張臉往他懷裏懟了個保溫箱,然後扭頭就走。


    建司:?


    這是不給好臉還讓他幹活的意思?


    好家夥,入手還挺沉,打開來一看,原來全是酒水,難怪重呢。


    歎了口氣,算了。


    這裏離著海邊不過一百米不到的距離。


    殘酷地給了平次會心一擊,這點代價他還是付得起的。


    放完行李的親友們陸續集中到海邊。


    搭帳篷、生火、處理食材,建司也沒有飯來張口,甚至貢獻了一批秘製調料。


    坐在海邊,吹著小風看著海浪,喝啤酒吃燒烤,這種小日子,過得那是相當舒坦。


    大學生們的荷爾蒙與精力無限,小小的事情都能鬧騰得起來。


    建司獨自坐在邊緣的位置,享受著熱鬧的氛圍,卻遊離在外。


    森上優雅跟他是差不多的情況,拎了瓶酒坐到了建司的身旁不遠處。


    “倒是沒想到你會來。”


    “彼此彼此。”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不算熱絡也不疏離。


    吃飽了飯,有人結伴逛起了小島,有人繼續在海邊玩耍,有人迴去民宿打牌休息。


    建司逛了一圈。


    小島是真的很小,二十來分鍾就能走完所有的地方,而後迴去了民宿睡起了午覺。


    再醒來時已經是夕陽西下,透過房間的玻璃往外眺望,隨便一眼都是絕美的風景。


    房間中一個人都沒有,建司起來之後本想去海邊走走,卻發現大家都集中在了隔壁的房間。


    所有的棒球隊成員都在這家民宿之中,此時放眼望去,基本上都在這個房間裏頭。


    隻不過氛圍有些古怪,分成了明顯的男女生陣營。


    中間隔了兩米的距離,涇渭分明。


    “這是……怎麽了?”


    結城隊長的表情很是凝重,因為他遇到了棒球社建隊以來的最大危機。


    “我們之中可能有個小偷。”


    建司的表情也立刻沉了下來,沒想到是這樣嚴肅的話題。


    “丟了什麽東西?”


    結城隊長一時沒有迴答,甚至出現了扭捏的神態,這在他身上是極為罕見的。


    倒是女生那邊,悉悉索索一陣交頭接耳之後,推著淺倉同學出來當了代表。


    “如果是清水君的話……我們可以相信。”


    建司:?


    淺倉同學同樣神情扭捏,好像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


    隻不過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吐露了實情,“是我的東西丟了。”


    建司蹙了蹙眉,這是想要借助他這個外人來斷案?


    畢竟他在整個團體中算是邊緣人物,迴到民宿之後更是一直在躺著,見證者不少,可以排除嫌疑。


    畢竟棒球社有不少人幫過自己的忙,他倒也沒想置身事外。


    “丟了什麽貴重的物品嗎?”


    淺倉聞言俏臉微紅,再次扭捏了起來。


    “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就是……襪子……”


    恩?丟了雙襪子有什麽好扭捏的?


    棒球社的這群家夥是不是太閑了,就這也要興師動眾、一臉嚴肅?


    建司搖了搖頭,心說自己就不該摻和這群精力旺盛學生們的事情。


    看出了建司的不以為然,淺倉立刻說道:“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發生過好多次。”


    “哦?”


    建司的眼神立刻犀利了起來。


    “那我就不得不問一句了,你丟的襪子是洗過的還是沒洗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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