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萬籟俱寂,曦羽注意到姬澤北房內的燈火仍未熄滅,心中擔憂不已,輕輕推開了房門,柔聲詢問:“閣主,夜已深沉,您怎麽還沒睡呢?”


    姬澤北聞聲,迴眸看向門口的曦羽,笑容溫和:“哦,原來是曦羽。我並無大礙,隻是近日事務繁雜,思緒難平,一時難以入眠罷了。”


    曦羽關切地走到姬澤北身邊,俏皮一笑:“既然閣主您失眠,那便由我這軒轅閣閣主的貼身丫頭陪您度過這漫漫長夜吧!”


    姬澤北搖頭失笑,輕輕拍了拍曦羽的手背:“你在這兒,我反而更不自在了。還是快迴去休息吧,明日還要勞煩你照料呢。”


    曦羽卻執拗道:“無妨的,閣主。我就靜靜地坐在這裏,不說話,絕不打擾到您。”


    姬澤北看著曦羽堅定的眼神,沉默片刻,突然神情變得嚴肅:“曦羽,你跟隨我身邊有多少年了?”


    曦羽一愣,不明所以,但還是認真迴答:“迴閣主,大約快十年了吧。”


    姬澤北聽後,輕歎一聲:“十年……光陰荏苒,轉瞬即逝。這些年來,多虧有你在我身邊默默照料,我心中感激不盡。曦羽,你可曾後悔留在軒轅閣?”


    曦羽被姬澤北突如其來的問話驚到,有些慌亂:“閣主,您今晚怎麽了?怎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姬澤北見狀,收斂起嚴肅,微笑著安撫道:“無事,我隻是想聽聽你的心裏話,不必緊張。”


    曦羽眼見姬澤北驟然嚴肅,話語中流露出的憂慮令她心神一顫,她慌忙握住姬澤北的手,語氣中滿是溫婉與堅定:“閣主,無論未來遭遇何等風雨,曦羽都會陪伴在您左右,生死相依。若您發現曦羽有絲毫疏漏或不當之處,還請您直言不諱,曦羽定當虛心接受,立即改正。隻求閣主,莫要將我驅離,我願永伴您身側。”言至於此,曦羽的眼角悄然滑下兩行清淚,晶瑩的淚珠在燭光下閃爍著哀愁與執著。


    姬澤北見狀,心生憐惜,不禁啞然失笑,輕輕拭去曦羽臉龐的淚痕,柔聲道:“傻姑娘,你想哪兒去了?我隻是隨口一問,哪裏有什麽生離死別的意思。你在我身邊多年,盡職盡責,我對你隻有感激,何來趕你之說?別多想了,快擦幹眼淚,好好休息吧。”


    曦羽聽聞姬澤北的解釋,心中稍感寬慰,她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釋然與感激:“閣主,是曦羽多慮了。那曦羽便在此靜候,若有需要,隨時待命。”


    姬澤北看著曦羽那略帶疲憊卻依然堅定的麵龐,心中滿是感動,他微微點頭,輕聲道:“好,你先去歇息吧。記住,無論何時,隻要你願意,這便是你的家。”


    “閣主,您總是這樣,沒個正經。”說罷曦羽破涕而笑的嬌嗔了姬澤北後就一旁默默的擦了擦眼角還存留的淚水後安靜的待在姬澤北的身邊……


    第二日晨曦初照,軒轅閣議事廳內,眾多高層與頭領齊聚一堂,各自端坐,靜待姬澤北的到來,氣氛肅穆而凝重。首位匯報情況者,乃是素以洞察力著稱的旋踵。他起身,步履沉穩地走向中央,向姬澤北稟報道:“閣主,屬下昨夜至今日清晨,始終潛伏於敵營周邊,嚴密監視趙梁部動靜。然直至此刻,未見其有任何進攻我方的跡象。閣主,依屬下之見,此事恐有蹊蹺,需提防其暗藏詭計。”


    姬澤北聞之,唇角微勾,流露出一抹深邃的笑意,其語態從容不迫:“旋踵,你之擔憂,我豈會不知?然敵不動,我亦不動,正所謂以靜製動。既然趙梁暫未發動攻勢,我們不妨借此良機,讓疲憊的弟兄們稍作休整,養精蓄銳。他若真有詐,屆時我們以逸待勞,亦可從容應對。何樂而不為?”


    旋踵聞此言,內心不禁暗自思忖:閣主素來以謹慎聞名,麵對大敵壓境仍能保持如此冷靜,實非尋常。莫非他已有應對之策?旋踵雖心存疑惑,卻也深知姬澤北決策之深思熟慮,遂不再多言,恭敬退下。廳內眾人見此情景,雖心有憂慮,卻也漸漸安定下來,對姬澤北的沉穩與智慧深感欽佩。


    旋踵心緒難平,側首輕聲向身旁的名尚低語:“名大師,今日閣主此舉,委實令我費解。麵對如此詭異之事,他竟泰然處之,還勸我等不必過於警惕,安心休整。閣主此舉,究竟意欲何為?莫非……閣主已失去理智不成?”


    名尚聞其言,眉峰微蹙,厲聲訓斥:“旋踵,你此言何其冒犯!你我皆深知閣主智謀過人,行事向來深思熟慮,豈會輕易喪失判斷?你心中若有疑慮,不妨直言,何必出此不敬之言?”


    旋踵聞訓,連忙擺手澄清:“名大師誤會了,我豈敢質疑閣主?隻是他今日之舉太過出乎意料,令我一時難以適應。我等皆知閣主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今日之事,或許他已洞察先機,自有應對之策。是我唐突了,還請名大師恕罪。”旋踵言語間雖仍帶困惑,但對姬澤北的信任與敬意並未減少分毫。


    “諸位,若無其他緊要之事亟待呈報,便請各自歸去,妥善休整。此刻,寧靜與養息,或許正是我們最寶貴的武器。”姬澤北語氣溫和,卻蘊含不容置疑的決斷。眾人麵麵相覷,彼此交換眼神,確認並無遺漏,紛紛點頭致意。姬澤北見狀,輕輕抬手,示意會議至此結束。


    隨著眾人相繼退出,廳內漸歸寧靜,隻餘下姬澤北獨自在座,深思片刻後,他起身邁向那熟悉的觀景台。此時正值初秋,橋山腳下,層林盡染,楓葉如火,金黃銀杏點綴其間,美不勝收。然而,這份寧靜美景卻被山腳下一頂頂黑壓壓的敵營帳篷打破,猶如一塊汙漬玷汙了畫卷,引得姬澤北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冷冽。


    他凝視著那片帳篷海洋,心中暗自盤算,趙梁按兵不動,實則暗藏玄機,他必有所圖。然而,無論敵軍有何陰謀詭計,他姬澤北已做好萬全準備,隻待最佳時機,給予其致命一擊。此刻,他隻需靜待,正如這秋日的橋山,表麵寧靜祥和,實則蘊藏著無盡的力量。


    “閣主”,這一聲低喚,如同清風拂過耳畔,在靜謐的觀景台上悠然迴蕩。姬澤北聞聲轉身,隻見東皇止水步履沉穩地自背後走來,那身影在秋日斜陽的映照下,顯得莊重而神秘。他微微一笑,道:“亞父怎會於此時來訪,莫非有何要事相商?”


    東皇止水輕撫長須,目光中流露出深深關切:“迴閣主,屬下並無緊急事務需稟,隻是心念閣主連日操勞,特來相伴片刻,聊表慰問之意。這些日子,閣下運籌帷幄,以智謀替弟兄們換取每一寸寶貴光陰,其艱辛,遠非常人所能想象。”


    姬澤北聽罷,笑容中多了幾分淡然:“亞父過譽了,真正付出血汗、以生命丈量戰場的,乃是我麾下英勇將士。相較之下,我坐鎮後方,雖心係戰局,卻未嚐親身涉險,何談辛勞二字?”


    東皇止水聞言,目光閃爍,語氣中夾雜著敬佩與好奇:“閣主謙遜有加,然屬下雖未能洞察閣主胸中溝壑,卻也略知一二。今日之戰,趙梁大軍明明占盡上風,卻並未趁勢強攻,這其中,定然有閣主的妙策暗中牽製。閣主,屬下鬥膽直言,此番揣測,可有偏差?”


    言畢,東皇止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那笑如同謎團般籠罩在他與姬澤北之間,似乎在期待著一場智者之間的默契對話。姬澤北亦報以淡然一笑,二人目光交匯,一切盡在不言中。


    “哈哈哈…知我者亞父也!”


    “閣主,不過話還是說迴來,我們的兵力比敵軍少好幾倍,而且隨著敵軍的消磨,我們的人隻會越來越少,恐怕到時候我們撐不到那個時候。”東皇止水有點沒譜的說道。


    姬澤北看向山下無奈的說道:“撐不不下去也要撐,不然我姬澤北死後無顏麵見列祖列宗。”


    “是、屬下明白閣主的意思了,隻要屬下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讓趙梁的人踏入軒轅閣一步。”


    三日後,橋山山下密密麻麻的聚集了很多身穿黑色鬥篷的人手握刀劍,正在等待著他們主人的命令,隻要命令下達,這幫大理司的死士就會毫無顧忌的衝向橋山,攻進軒轅閣。


    “大人,大理司五百死士已經集合完畢,正在等著您的一聲令下”寒魄騎著快馬,到趙梁的麵前報告道。


    趙梁點了點頭道:“很好!”然後抬起右手手臂一揮,連接一個“殺”字後,五百大理司死士就朝橋山衝了上去,接著就是韋國跟蚩尤堂的人跟在身後,將近一萬人的部隊一窩蜂的朝橋山衝殺。


    此時的軒轅閣跟百黎盟的成員同仇敵愾,與敵人鬥智鬥勇,即便在人數嚴重少於對方的情況下,奮力抵抗,一次又一次的把趙梁的人擋在軒轅閣的轅門外。


    “大人,我們損失太重,請大人先行下令撤退,不然我們的人就快被對方給殺完了。”寒魄這時看到時局已經有點對己方不利,於是急忙的跑到趙梁麵前稟報道。


    趙梁其實也看咱眼裏急在心裏,一次次的看到有人把傷員抬到他的滿前走過,通過這一次次的次數,趙梁也意識到自己這邊的情況的確損失嚴重,於是無奈的下令先行撤退後再做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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