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到關母一手捂著腹部,步履蹣跚地走進來,口中還不停地抱怨不已。


    聽見關母的聲音,關澤與薑紅雪心照不宣地停止了交談,齊齊望向關母。


    “母親,您怎麽了?”


    “別提了,今日午間所食之物本就難以下咽,價格卻又高昂至極,誰知吃完之後,我的肚子就疼痛不止直到此刻。”


    “真是難以想象這些人的心是如何煉成的,竟然販賣這般昧良心的東西。”


    關母連連搖頭抱怨,聽得關澤滿麵憂慮,正欲上前替她診斷,關母卻已然收迴了自己的手:“無甚大事,隻是偶感腹痛罷了,不必太過憂心。”


    見關母麵上浮現出輕鬆笑意,關澤心頭懸著的一塊石頭總算稍稍落地。隨後,關澤與眾人在閑談幾句之後,便一同離開了醫館。


    “那你們先迴家去吧,如有任何變故,隨時聯係我即可,無論是打電話或是發送信息皆可。若未能即刻迴複,那定是因為未曾留意到。”


    “至於是否會發生意外之事,依我看可能性微乎其微。”


    關澤此言並非空穴來風,以他如今的修為來看,在這座城池之內,幾乎無人能對他構成威脅。


    “好吧,不過平日裏你還是要多加小心謹慎,切莫出什麽岔子。”


    “好,媽,請您放心,時辰不早了,早點迴去歇息。”


    “嗯。”


    話語落下,關澤與薑紅雪等人互道珍重,揮手告別。待薑紅雪乘坐的馬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野盡頭,關澤不禁輕輕歎了口氣。


    眼中掠過一絲感激之情——僅僅因為幾通未接來電,母親便焦急地趕到他的醫館尋找他。雖說是親生母子,能夠做到這般關切的親子組合,實屬難得。


    “唉,媽,您千萬要保重身體啊。”


    關澤目送馬車遠去,忍不住低聲自語。然而此時,一旁的陰影之中,悄然響起了一陣細碎之聲,雖然輕微,卻在關澤超凡聽力的作用下瞬間被察覺。


    關澤緊鎖眉頭,那聲音宛如某種生物悄然滑過枝葉,極為隱秘。正當關澤準備轉身探尋時,一句刺耳的話語陡然自他身後傳來:


    “正是此人,竟敢觸怒我家家主!”


    “眾弟子們,隨我一起上!”


    那一聲命令高亢激昂,直衝雲霄……


    關澤立刻扭轉身軀,隻見背後那濃重的夜色之中,一道道身影持著兵刃般的法器騰躍而出,人數恐怕不少於十幾個,甚至更多。


    此情此景,令人心驚。


    看到這群直奔自己而來的人,關澤不禁緊鎖眉頭,因為他記憶深處並未有過與這些人交集的經曆,至於他們口中的家主一詞,更是讓關澤一頭霧水,不知其所指何人或何族。


    莫非,這一切皆因他在無意間觸犯了某位隱世宗門?


    關澤心中思量,尚未得出結論,那些手持法器之人已瞬息間逼近眼前,將關澤團團圍住,不留半分逃遁的空間。


    “爾等究竟是何方神聖?”


    關澤目光微眯,自始至終未顯露出絲毫退卻之意,僅以冷冽的眼神逐一掃過圍困之人。


    “吾輩身份並不重要,關鍵是你冒犯了哪位尊者。”


    “總之待會兒莫要怨我等無情,畢竟我們隻是受雇行事而已。”


    “眾弟子聽令,拿下此人!”


    領頭的壯碩修士手持一根閃爍寒光的靈鐵棍,眼中滿是對敵人的森然殺意。言畢,眾人不容關澤分辯,紛紛祭出道道法寶,疾撲而來。


    刹那間,法寶撞擊之聲宛如雷霆般激蕩在關澤耳畔。


    然而麵對這般兇險,尋常人或許早已魂飛魄散,但關澤並非凡夫俗子,隻見他身形流轉,出拳如風,巧妙地避開攻擊並予以還擊,眨眼間便將當先攻來的近十名修士悉數撂倒在地,四周隨之響起陣陣痛哼。


    “這……這怎麽可能?!”


    目睹一眾手下橫躺地麵的慘狀,那位黑衣修士震驚之餘,瞪圓雙眼,其內充滿難以置信之色。


    須知他對自家手下的實力再熟悉不過,麾下這批人個個都是曆經生死考驗的修士精英,依常理推斷,區區一人怎可能抵擋得住他們的聯手衝擊?


    要知道,關澤本是一名醫師,並非修煉者,不是那種手無寸鐵的書生麽?


    又豈能打敗他這麽多經曆過腥風血雨的手足?


    “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原來也不過如此,真是白費了我的興致。”


    正當黑衣修士驚愕之際,關澤的言語中帶著嘲諷,瞬間點燃了他的怒火。


    “你!你以為自己高人一等是不是?我告訴你,老子還沒動真格的呢,囂張也要有個限度!”


    黑衣修士咬牙切齒,憤恨之聲溢於言表,旋即從腰間取出一把匿形匿跡的法刀,氣勢洶洶地向關澤撲去。


    然而望著這位法術毫無章法且急躁衝動的對手,關澤眼中掠過一抹惋惜之情,嘴角不由得勾起一絲冷笑,連正眼瞧他都覺得多餘……


    如此蔑視的姿態,令那身披黑袍的修煉者愈發堅定了斬殺關澤的決心。


    於是,他手中的辟邪斬鐵劍毫不猶豫地朝關澤的脊背揮斬而去。


    原本設想這一劍即便不能取其性命,也足以讓關澤落下終身殘疾。


    然而,出乎黑袍修煉者的預料,眼前的關澤竟然在他手中的斬鐵劍距離自己不足十寸之時,巧妙地施展出滑步身法,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這致命一擊——而這一切發生時,關澤竟還背對著他。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黑袍修煉者徹底驚慌失措,言語間透露出難以掩飾的不安,同時用探尋的目光緊緊盯著關澤,試圖洞悉他的真正身份與來曆。


    關澤止住離去的步伐,徐徐轉身麵向黑袍修煉者,那一雙冰冷的眼神如同凝視亡魂般,無絲毫情感波動。


    \"找上門來的是你,如今反倒問我身份來曆,你覺得可笑嗎?\"


    關澤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眼中卻蘊含著森然寒意。此言一出,黑袍修煉者喉頭一陣顫栗,感受到自關澤身上散發而出的強大威壓,他身軀仿佛被重鉛灌注,竟連一步都無法移動。


    更重要的是,他甚至連這種壓迫感的來源都無法查明!


    麵對關澤的凝視,他仿佛正直麵一頭不容小覷的魔神!


    \"適才已是你先出手試探,現在,該輪到我了。\"


    關澤連笑容都顯得深不可測,邊說邊朝著對方步步緊逼。


    \"你要做什麽?\"


    目睹關澤步步臨近的身影,黑袍修煉者內心瞬間升騰起恐慌之意,本能地想要逃離,但無論他怎麽掙紮挪移,卻始終無法擺脫關澤的壓製!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關澤走近,直至對方赫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我打算做些什麽,你問得好啊。剛才你欲對我痛下殺手,如今卻又懼怕於我。\"


    關澤的話語雖有戲謔之意,可落在黑袍修煉者耳中,卻如同來自冥淵的審判。


    他知道,唯有關澤此刻展現出的那種惡魔般的氣息,才可能與他對關澤的生死掌控相匹配。


    黑袍修煉者全身顫抖不止,握著辟邪斬鐵劍的手也變得僵硬無力。


    緊接著,關澤在黑袍修煉者的注視下慢慢抬起手掌,動作輕盈卻又帶著雷霆萬鈞之力,一把鉗製住黑袍修煉者的咽喉。


    \"呃!\"


    黑袍修煉者發出一聲悶哼,竭力想要掙脫關澤的束縛,但關澤的右掌就像一座牢不可破的鐵鉗,無論他如何奮力掙紮,也無法逃脫那牢牢的鉗製。


    \"你......\"


    黑袍修煉者吃力地擠出幾個字眼,而關澤則以一種平淡至極的目光打量著他。


    隨後,關澤的眸光微微收縮,低聲道:\"若想求生,便迴答我一個問題,隻要答案能讓我滿意,我或許會放過你一條生路。\"


    話音剛落,黑袍修煉者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轉動著眼珠,期待著能夠爭取一線生機……


    望著那黑袍男子顯露出的畏懼之色,關澤不由得嗤笑出聲。


    “果真是個惜命如金、膽小如鼠之輩。”


    “罷了,既如此,你就如實迴答我的提問吧。”


    話畢,關澤鬆開了捏住黑袍男子的手。


    四目相對間,黑袍男子再不敢輕視關澤分毫。畢竟,關澤可是擁有獨戰其手下眾人的驚人修為,更擁有一種令他望塵莫及的可怕體魄!


    麵對這般強橫存在,他甚至不曾幻想過如何取勝,唯一的念頭便是如何從關澤手中逃出生天。


    “大,大人您問,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關澤的鉗製使黑袍男子脖頸不適,聲音也隨之變得嘶啞。


    見狀,關澤並未立即發問,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中流露出近乎憐憫的情緒,看向對麵的黑袍男子:“首先,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暗中對我設伏?”


    提及此問題時,關澤的話語冷冽刺骨。誠然,他絞盡腦汁也無法料到此人竟如此陰險狡詐,在他下班準備乘車之際實施突襲。若非關澤反應迅疾,換作反應稍遜之人,對方成功的機會恐怕超過九成!


    “迴,迴報大人,小人名叫王斐,不過是某個勢力的小頭目,至於為何要伏擊您……”


    黑袍男子忙不迭地迴應。當談及伏擊之事,他的聲音不禁流露出遲疑之意。然而在感受到關澤眼中隱約閃現的殺機之後,他仍強自鎮定,深吸一口氣:“實不相瞞,我乃是李家長老院麾下一名走卒,此次對付大人之舉,全由李家家主一手策劃。”


    聽聞“李家”二字,關澤眼神微變,其中隱含深意。


    “李家?是那個出了個浪蕩公子哥兒的李家嗎?”


    關於李家,關澤的記憶並不算多,印象最深刻的唯有那位紈絝李家少主。如今有人針對自己下手,除了他們李家,還能有誰?


    “正是,沒錯,他們家中確實有一個行為舉止如同街頭混混般的少爺。至於具體原因,我們也是一無所知,隻知道李家家主給出了五百萬仙晶,讓我們務必把您帶迴李家,生死不論。”


    王斐連連點頭,接著詳述原委。聽完關於五百萬仙晶的價碼,關澤心頭不由得泛起波瀾——自己的生命,竟然僅值區區五百萬仙晶?


    正當關澤臉色漸沉之際。


    “這其中的具體內情我也不太清楚,依常理判斷,李家家主的脾性不至於惡劣至此才是道理啊。”


    “我猜想可能是近幾日,有人觸怒了他的愛子,並且鬧得頗為難堪。”


    “實在令人費解,為何非要招惹他的兒子不可呢?此事直接讓李家主性格巨變。”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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