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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裏?這麽說,你也一直很喜歡這個地方了?”喬允珊拈起一支落在自己身上的合歡花,再往裏,就是那個暖閣所在之處了,現在她都已經能看到暖閣那青青的屋角了,這時候,她反而沒有勇氣跟他一起進去了。雖然說兩個人一直沒有越雷池一步,可這孤男寡女的,總不是很讓她放心。


    “怎麽不走了?”軒轅翔一笑,:“放心吧,我隻是走得累了想進去歇息一下,並沒有真的打算跟你在這裏睡一晚上的。也好,我們還是迴你那裏吧,這個時辰,也該歇著了。”軒轅翔轉過了身,拉了喬允珊往迴走。


    “你,你打算今晚還歇在我那裏睡?”喬允珊遲疑的問。這家夥,不是真的從此就賴在自己那裏了吧?


    “怎麽你好像很是受寵若驚的樣子?那還不趕快的謝恩。”軒轅翔假裝沒有聽出來喬允珊的意思,一副降下大恩的主子樣。


    “切!還謝恩?本王妃讓你踏入閨房,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你還不快快謝恩也就罷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就是古代與現代的不同吧?古代的男人去哪個女人那裏,那是臨幸,是恩賜,而現代,男人要去女人那裏,那是女人的恩賜才對。她一個有著二十一世紀思維的新女性,自然不覺著他對自己好有什麽值得感謝的。若他真是三妻六妾的等著自己來爭寵,她還不屑呢。


    “嗬嗬,你這話說得倒是我該來感謝你了?就你這小腦袋裏裝的東西古靈精怪的!”軒轅翔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論調,在喬允珊的頭上彈了一個暴粟。這一下打的倒不重,不如說溺愛的成分更多一些。喬允珊伸伸舌頭,在這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裏,自己的確是太過於強勢各色了一些。


    情侶間的談情說愛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兩人一路走走說說,等迴到喬允珊住處的時候,已經近戍時,等兩人又洗漱了躺下再說一會兒話,就已經是深夜時分了。喬允珊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當她從睡夢中驚醒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軒轅翔那掙紮著的痛苦的表情。


    “怎麽了?”喬允珊翻身坐了起來,伸手去摸軒轅翔的額頭,並不是很燙,額頭上竟然全是汗水。“快說是怎麽迴事?”一絲不詳的預感襲上了心頭,喬允珊的聲音裏有了惶急。顧不得多想,她邊忙又翻身下了床,在黑暗中摸著了火石點上了蠟燭,連忙小心端著湊近了軒轅翔。


    隻是一眼,她就斷定,這次,又是中了毒。也隻是一眼,她就判斷出了他這次所中之毒竟然還是迷情草。


    看看時辰,此時,也正是近子時的夜半時分,恰是那迷情草毒發的時候。時間非常緊迫,若是再拖延過一盞茶時分,那毒發作得深了,就為時已晚了。萬幸的是發現的早,更萬幸的是,上次她得到的那點子梨花白和迷情草,都還保存在這裏,當時她也就是為的防著有這麽一天,也好應應急以備不時之需。隻是她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麽快就用上了。


    “你先躺著別亂動,再忍一忍啊,我馬上去取解藥過來,相信我馬上就迴來你不要怕!等我!”喬允珊趴到軒轅翔的耳邊,堅定的握了握他的手,那手那麽冰,就連他強自忍著的呻吟,都讓她感受得那麽真切。眼裏含著淚,喬允珊再不敢耽擱,鬆開手就急忙跑向窗外。


    外麵不遠處的樹叢一閃,勝兒也跳了出來,他剛剛在王府四周巡視了一圈,聽到這邊有響動就趕了過來,見是喬允珊赤腳披著頭發衣裙不整的衝了出來,還以為是有人進了臥室,正要出口詢問,就聽喬允珊聲音裏帶著明顯抑製著的哭腔喊道:“快,快進屋去看著王爺!他被人下了毒!”勝兒聞言二話不說,直接衝進了屋子。


    當時為了防止被人拿走或換掉這得之不易的東西,喬允珊讓月兒掩護著埋在了窗子外麵的那株樹下,好在埋得不深時間又短,很容易的,她就找到了東西,飛跑著迴了屋子。


    軒轅翔已經彎著身子趴在了床上,勝兒在一邊虎目蘊淚,急得什麽似的卻又束手無策,見喬允珊來了,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王妃救救王爺!求王妃救救王爺!”


    這堂堂的七尺男兒,此時已經完全沒了主張,隻有恐懼與無奈。他曾不止一次的和軒轅翔一起親眼目睹過中了這迷情草發作時的恐怖與快速,從他一進屋看到了軒轅翔的症狀,就已經明白這一次軒轅翔中的毒跟以前那些個死去的王妃是同一種,更讓他感到無比恐懼的是,時間,已經在越來越近的向子時逼近,而一旦到了那個時辰,等待大家的就隻有一個最為可怕結局。前麵的那些王妃,四五條鮮活的生命,全部都是在那同一個時辰裏送的命。


    這時的軒轅翔已經發展到了躺不住的程度了,頭部與腹部的疼痛感越來越重,如果沒有解藥,用不了多少時候,他就會毒發身亡,與前麵死去的那幾個王妃一樣,死於迷情草之毒。


    “糊塗東西!這個時候你就別添亂了,快去倒水來!”喬允珊一眼就看出了這一點,顧不上去扶地上跪著的勝兒,以最快的速度搶上前去把解藥——也同樣是毒藥的梨花白送進了軒轅翔的嘴裏。盡管她一再的告誡自己要鎮定要鎮定,可雙手還是止不住的顫抖,再加上軒轅翔此刻正處在被疼痛折磨得陷入半昏迷的狀態之中,疼痛讓他不停的無意識的掙紮著,喬允珊送過去的藥,倒有一半灑在了外麵。


    “勝兒快來!”喬允珊急得淚水直落下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解藥的份量若是不夠,就無法徹底的解了軒轅翔身上所中的迷情草之毒,那後果就連她的師傅也不清楚。


    這麽霸道的奇毒存留在體內,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處可言。她讓勝兒扶住了軒轅翔,慌亂的從被子上床單上收集著灑落在上麵的梨花白,無奈那梨花白是粉末狀的,灑在織物上麵就再難收取,喬允珊又緊張慌亂,手中全是冷汗,這麽一收一抹,那藥粉就粘在了出了汗的手上,收了半天,也隻得了可憐的一小撮,喬允珊絕望的幾乎要崩潰了,好不容易得的一點子東西,竟然就這麽浪費了。


    迷情草與梨花白這兩種毒藥相克,可相互解了彼此的毒性,但她卻隻有那麽一點,再沒有多餘的了,時間又這樣急迫,根本容不得再去另想辦法拿解藥來了。


    總算是那一點梨花白起了作用,隻一小會兒,軒轅翔的疼痛已經減輕了許多,人也有一些清醒過來,他睜眼看了看喬允珊,虛弱的笑著,聲音微弱而平靜,嘴角卻流露出無限的不舍與淒涼:


    “對不起。看來,我是不能再答應陪著你一起走下去了,都是我自己太不當心太大意,若是我去了,你一定要答應我好好的活下去,保重自己。我死了以後,你也不要再繼續留在這王府之中了,讓勝兒護著你盡快的去六哥的府上,勝兒那裏有我寫的書信,六哥看了自會保你周全。你一定要聽我的話……”


    “不!你不要再說了,我說過,我要與你一起活下去,我們要陪著對方一起活下去,你不能死,不能離開我!”喬允珊掩了軒轅翔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利刃一般在狠狠的刺向她的心,割著她的每一寸神經。她的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喬允珊隻能不停的抓了軒轅翔的衣袖來抹去淚水,隻為了要更清晰的看到他,不舍得有一秒鍾的錯過。


    “聽話,允珊,我愛你,所以你更要好好的活著,不要去為我報仇,更不要再追究。隻要你好好的活著,我就不會離開你。勝兒。”軒轅翔喚向了一旁早已泣不成聲的勝兒:“你也不準再去追究這件事情,你的責任就是,好好的保護好允珊的周全,不要讓別人再傷害到她,讓六哥,為她安排好以後的日子。”


    軒轅翔伸出手,撫摸著滿臉淚水的喬允珊:“你若是真心愛我,就聽從我的安排,不要再任性。你還有爹娘還有幼弟要照顧,行事要先三思,死的人已經死了,要多為活著的人考慮,不要連累了喬府,要以喬府一門的性命為重!”


    “你不要再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活下去才會說這些話,可是你難道不知道,沒有你,我的生活就不會再有幸福與色彩,生與死對於我而言,都不會再有什麽區別,你這樣自私,為什麽不想想我的感受?我不要你死,你要是敢死,我就決不獨活!你說什麽都沒有用,我們曾發過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於一起,你敢死,我就追隨你一起走!”


    喬允珊從未有過如此深的絕望與堅決,她已經不想再去管任何的事情,她隻想與他在一起,卻,連這一點小小的要求也成了奢求。這裏本就不屬於她,他若是死了,她即便是能為他報得了仇,那又有什麽意義?


    “我說過,我不是屬於這裏的人,我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人,可是我穿越來了這裏,遇到了你,愛上了你,你就是我在這裏唯一的目的與關聯,沒有了你,這裏對我沒有任何的意義!”


    “允珊!”軒轅翔急躁的起身,還是急於說服她:“你不要這樣說,不管怎樣,你都要聽從我的安排,你不能這樣固執……”“你、你怎麽起來了?”軒轅翔剛說了兩句話,也同時發現了這個問題,和喬允珊半驚半喜的對望著,又一齊狂喜的喊道:“好了?那解藥有作用了!”


    勝兒高興的反身到窗前跪下,咚咚的向著外麵的天空磕著響頭:“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可是,那梨花白的劑量不夠,這解毒定然不能徹底,你先在這裏等著,我再去別的地方想想辦法,再弄點迴來!”


    剛剛還狂喜無限的喬允珊,一想到這個現實的問題就變了臉色,憂心忡忡的說完就要起身往外走。


    迷情草的毒性她從師傅於一正那裏了解的也很有限,因為就連於一正,也不是完全的了解,一來那迷情草實在是得來不易,二來,這毒藥能流傳下來本身就已經是陰差陽錯的一個奇跡,不為大眾所知,更沒有人親自去體驗過,自然也不會有什麽詳盡的資料留傳下來了。所以喬允珊對於這迷情草毒性的殘存,實在是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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