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茶這才想起來要發惱,有些羞憤地小聲說:「你、你別摸了!要、要做就……就去酒店。」


    「不行,手感這麽好,我就摸……給不給摸?」商輕離感受著軟乎乎的,溫熱的手感,不老實的手繼續探索。


    「再說了,在這兒又沒人,怕什麽?」他低低笑了一聲,快意地盯著梁茶臉上逐漸變得迷離的表情,覺得這男人真有意思,不過隨隨便便一點小伎倆,就好像真那麽迴事兒一樣。


    他沒想到直男這麽好玩,實在是不怪他吃迴頭草。


    梁茶出來一次後,額頭已經覆著一層薄汗,軟得一片泥濘,偏偏商輕離還故意用濕漉漉的手展示在他臉前,揶揄他道:「……喝茶了。」


    「該我這個搗茶的了。」


    他在一陣後怕中,和商輕離在地下停車場裏一直呆到傍晚才驅車離開。


    商輕離直接帶他去了他昨晚那的公寓,洗澡洗著洗著又莫名其妙到了晚上。


    梁茶感覺自己一滴也沒有了,暗罵他不是人,餓得前胸貼後背。


    「我、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我行就行。」商輕離開玩笑,卻沒停下來。


    「不是,我是說我好餓!我一天沒吃東西,我快餓死了……」梁茶努力推開他,想要爬出去,又被人抓迴去。


    他幾度欲哭無淚,惱得用毫無震懾力的拳頭捶他硬邦邦的胸肌,罵道:「媽的我受不了了!你找別人吧!老子要餓死了!我要吃飯!!」


    商輕離聞言好笑,最後終於放開他,側身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說:「給你半小時,自己點外賣。」


    「……」梁茶臉色發青,還是快速摸出手機,結果發現附近的外賣要不配送費特別高,要不就是特別貴。


    他糾結了半天,吶吶開口:「我能不能……在你家找點吃的?」


    商輕離聞言抬頭看他一眼,擺擺手:「去吧,給我也弄點。」


    梁茶:「……」


    他背過身下床,無聲地罵罵咧咧。


    「你剛是不是在罵我?」商輕離突然有所感地朝著他的方向問了句。


    梁茶一僵,這小動作瞬間暴露了。


    商輕離嗤笑,毫不客氣地伸出大長腿在他的光腚上踹了一腳:「你個死直男,罵我什麽?」


    梁茶差點被他踹到床下去,撲愣著往前趔趄走了幾步才站穩,繼而怒了,忙不迭快速往前跑了兩步,脫離對方的攻擊範圍,這才壯著膽子怒罵:「罵你楊白勞!黃世仁!南霸天!周扒皮!」


    商輕離這個不學無術的,也是聞言愣了兩秒,這才噗地哈哈大笑起來,拍手道:


    「嗯,不錯不錯,罵出文化罵出風采。小梁啊,發言總結很到位嘛。」


    梁茶見他笑得那麽開心,頓時心裏也稍微放心下來,經過這幾次接觸,他也算是勉強摸到了這商輕離的一點脾氣。其實如果不踩著他真正的地雷,這人還是挺好應付和順毛的。


    他從鼻腔裏哼出一聲,轉過身來找出自己皺巴巴的褲子正要穿上,就被那周霸天突然出聲打斷,


    「穿什麽穿,就這麽好看。」


    梁茶攥緊了手,簡直有點忍無可忍了,他火速套上褲子,跑去廚房,翻箱倒櫃的,找到一點掛麵和雞蛋,煮了兩碗雞蛋麵。


    商輕離聞著味兒出來的時候,隻穿了條褲子,拉開椅子大馬金刀地坐在他旁邊,端著碗吃了起來,突然有些意外地誇道:「梁哥,你這手藝還行啊。」


    梁茶聞言嘴角微勾,邊吃麵邊忍不住吐槽。


    「有事梁哥,沒事小梁。」


    商輕離微挑眉梢,不甚在意地忽而低頭湊近,笑得很不要臉,「那我喊什麽?」


    「哦哦,我懂了,是想我喊『老婆』是吧?你們直男不就喜歡這樣嗎?」


    商輕離見梁茶有些羞惱,故意壓低聲音曖昧地喊了聲:「老婆。」


    「……你下麵很好吃。」


    梁茶聞言瞬間想入非非,知道他是編排自己,恨不得把這碗麵都掀在他臉上!


    「哈,這不是你們直男最喜歡開的玩笑嗎?」商輕離注意到他五色盤一樣的表情,格外喜歡這麽逗他。


    梁茶聞言非常無語,忍無可忍:「你別總『你們直男』『你們直男』地掛在嘴邊行不行?」


    他真想抽他丫的兩大巴子!


    「那你們同性戀怎麽不是那種整天娘裏娘氣,搔首弄姿的?」他一時嘴快,剛說完,對麵的商輕離就瞬間變了臉,陰沉沉的,風雨欲來。


    梁茶頓覺失言,結結巴巴起來:「我、我也沒說你……」


    然而他意識到,已經晚了,不禁後怕地往後退。


    第10章


    那晚,商輕離幾乎是報復性地,突然就帶著梁茶一路飆車去了附近的一家私密性很高的gay吧。


    把他丟給那裏的人,隻給負責人說了句:


    「弄得娘裏娘氣,搔首弄姿點兒。」


    梁茶幾乎嚇呆了,一開始還想掙紮,可看到商輕離那雙冷血無情的眼睛,瞬間不敢動彈了,隻能任由那些陌生人隨意擺弄他。


    他最後被人推出來,穿著一身黑色絲網襪的兔女郎緊身衣,局促不安地蜷縮著站在那兒,不敢去看周圍的人。


    商輕離把他一把摟過來,在他耳邊無不惡意地輕笑:「寶貝兒,你現在可真騷。」


    梁茶聞言一怔,隻覺得遍體生寒。他怎麽會錯覺到以為自己已經有點了解這人了。他根本就是個瘋子,是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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