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園裏,顧格格正裝作逗弄弘旻和弘晨,和小方小棋低聲說話,誰知餘光卻瞥見了浩浩蕩蕩一堆人影,頓時嚇得雙腿發軟,強自鎮定。


    “額娘!”弘旻弘晨像小鳥一樣,撲到長寧懷裏。


    長寧摸了摸他們兩個的頭,笑著問:“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呀?”


    弘旻指了指慌忙跪下的顧格格:“她,拉著我們,變戲法。”


    長寧冷笑,看著顧氏:“顧格格是麽?你還會變戲法?”


    顧格格不知怎的,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兩條腿發軟,不是她非要跪著,而是她站不起來了。


    不過她還是強裝鎮定:“是,從前在家裏……學……學過一點。”


    長寧攥緊了拳頭,恨不得把她牙給打掉,但是顧及著兩個兒子還在場,先讓章嬤嬤帶他們兩個迴去。


    弘旻弘晨一聽章嬤嬤說,帶他們去滑滑梯,頓時一層三尺高,屁顛顛跟著走了。


    看著孩子遠去的背影,長寧這才準備收拾人。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顧格格,饒有興致地問:“剛才不是很能說嗎?你怕什麽?”


    “啊,沒,沒有……”顧格格嚇得語無倫次,天地良心,她真的啥也沒幹啊!剛說上沒兩句話,純福晉就過來了。


    長寧由趙福海攙扶著,緩緩走上前,花盆底踩上顧格格趴在地上的手,頓時痛得她一聲驚唿。


    “疼嗎?”


    “疼……”


    長寧越發用力,聲音陡然提升:“疼還敢惹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富察氏也是你們這種人敢沾染的?趙福海!”


    “奴才在!”


    “看來你上次拔了鈕祜祿氏的舌頭還不夠啊,你說說,這該怎麽處置?”


    顧格格嚇得冷汗都滴下來了!


    趙福海陰惻著一張臉,賠笑道:“這刑罰多的是。顧格格,您是喜歡刖刑,砍掉一雙腳呢?還是炮烙,爬到炭燒銅柱上呢?還是腰斬,五馬分屍呢?還是被剁成肉泥?”


    趙福海每說一種刑法,顧格格都發抖一下,到最後肉泥,直接被嚇得失禁了。


    趙福海笑著,好像真心替她打算一樣:“顧格格是忠心護主之人,這幾種刑罰隻怕都不放在眼裏,倒不如用到唐代刑罰吧?玉女登梯,想必能和顧格格相配。”


    說到這裏,他還好心解釋一下:“這種刑罰是先將您的衣服全部脫去。然後,再用鐐銬將雙手雙腳、還有脖子分別鎖上。接下來,您就需要一節一節踩上很高的木樁站台。而這從低到高的站台上,可布滿了尖銳的倒刺木棒。


    在您行走的過程中,可千萬不能掙紮呀!如果主動掙紮,手腳和脖子上的鐐銬就會自動收緊。您也就會被繩子勒到窒息而亡。”


    說到這,顧格格直接就嚇暈過去了。


    長寧冷笑,語氣譏諷:“敢做人家眼線,膽子卻這麽小。她背後的主子真是看走眼了。”


    說完,她就給了趙福海一個眼神,趙福海點頭,揮了揮衣袖,身後跟著的四個小太監就把暈過去的顧格格抬走了。


    而他又笑眯眯地看向了縮在一邊的小方和小棋。


    “二位姑娘,你們喜歡哪種刑罰啊?顧格格沒福氣,暈了過去,咱們自然替她選個好去處,那你們呢?”


    小方和小棋對視一眼,又慌忙磕頭,像竹筒倒豆子似的,都說了出來。


    “主子饒命啊!奴婢,奴婢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隻是在家裏,父母兄弟都聽命那人,奴婢人微言輕,也不敢不從啊!”


    “奴婢也是!奴婢家裏沒其他人了,就一個哥哥,他讓奴婢和顧格格聯係的,其他的奴婢一點都不清楚啊!”


    小方和小棋爭先恐後張嘴,生怕再晚一秒鍾,遭受非人刑罰的就是自己了!


    長寧看著這兩個人哭得滿臉淚痕的模樣,心裏一點觸動都沒有:“你們碰到什麽難處,都可以跟我講,我會虧待了你們不成?別說你們不覺得這是背主忘恩,不過傳個話罷了,但是這些信息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導致的後果你們能承擔嗎?”


    長寧懶得跟她們多費口舌:“我早就說過了,清芷院裏,容不下背主的人,趙福海,她們簽的都是死契,生死不論。”


    趙福海忙點頭:“主子放心,奴才不會留活口。”


    小方和小棋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


    晚上胤禛迴來的時候就聽說了這件事,隻是他的臉色不是很好。


    “怎麽了?”長寧看他臉色差,忍不住問道。


    胤禛歎了口氣,拉著長寧的手:“那兩個人背後收拾得太幹淨了,唯一有聯係的就是郭絡羅那邊的。”


    又是宜妃?


    長寧皺了皺眉:“這宜妃這麽厲害?手眼通天?”


    不就一介後妃嗎?她背後的郭絡羅氏也沒有多厲害啊!


    長寧不信,若說在後宮裏,那宜妃的能力不用多說,人家是多年寵妃,四妃之一,兩個成年阿哥。


    但是在宮外,她絕對沒有這麽猛。


    胤禛也是這個想法:“和老九交好的還有老八和老十,這幾個人的外家中,鈕祜祿氏還是很有這個手段能做到的。隻是,我總感覺還有其他人在裏麵攪事。京城的水,是越來越渾了。”


    長寧雖然知道最後的結果是胤禛登基,也知道九龍奪嫡很是兇險,但是和身處其中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尤其現如今很多事情和曆史上的清朝都不一樣了。


    太子是二度被廢的,十八阿哥是早夭的。但是現在十八阿哥都長挺大了,而且康熙去熱河行宮也不帶著他了,沒事還總讓太醫給他把脈。


    那胤禛還能如同曆史上一樣成功登基嗎?


    長寧不敢保證。


    但是還有什麽辦法嗎?


    別無他路。


    奪嫡一事,險之又險,不是一句閑雲野鶴就能逃避的。


    若是他人登基,還能重用富察家族嗎?自己大哥二哥三哥滿腔抱負,能有施展之地嗎?


    自家的幾個孩子能不被利用嗎?仰人鼻息,苟延殘喘,哪裏是心高氣傲的弘晏能做的?


    還有瑚圖裏,她這麽出色的能力,若她阿瑪不是皇帝,她恐怕隻能被派去撫蒙或者隨意安排人嫁了。哪有她施展才華的地方?


    所以,無論如何,長寧都和胤禛是同一戰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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