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嚐試性的動彈。


    不行…………根本做不到,使不上力氣,就好像被什麽給綁住了一樣。


    ……誒?…………被綁住?


    一道念頭閃過,她僵硬片刻,還有些停滯的思維幾乎下一刻就滿血複活了。


    「…………發生了什麽啊?」


    是黑暗的魔王入侵世界了嗎!


    本來想這麽說的,該是睡的太久,控製不住,不過最後還是老老實實閉嘴了。


    因為已經懵了。


    …………雙腿大開,兩手臂上抬,手銬在白床四角,此刻的士織被銬在了床上。


    「一一一這是……什麽情況啊?!」


    裙與胸口有些上翻褶皺一一或者說不知道是誰刻意搞出的肌膚隱約露出,明明是正經的穿著來禪製服居然顯得有點誘惑。


    難道是被人拐賣了嗎,不會這麽倒黴吧……士織盡力的轉過頭注視房間主題布局。


    一一通體為鮮紅花朵搭配,好像有人結婚一樣,牆上掛滿了喜慶的喜字。


    隔壁響起了乒乒乓乓聲。


    「一一醒了嗎?」


    「…………鳶、鳶一同學!?」


    那邊的門口走出陰影,士織下意識的轉眸看去,隨後便異常吃驚的瞪大眼睛。也不是這裏遇見很意外啦……好吧,其實也有,但最主要的問題不是這個。


    造成這個反應的理由很簡單一一折紙的穿著,還有你拿著的是什麽東西啊!?


    雖然沒立場隨便說別人的打扮,這是穿衣自由,怎麽樣都無所謂的。


    但是……這有點離譜了吧。


    黑白的短紗裙,搭配項圈一樣的黑白色環的純白略短圍裙,頭上還戴著潔白頭飾。


    如果沒有說出這不是的話,那想必會被人認為是專屬女仆打扮吧。


    但是怎麽相信啊,畢竟也不算多麽熟悉,就以各位來說,嚴肅還全能的高冷女性朋友突然當著你的麵穿女仆裝…………


    會幻滅的吧!形象一定會幻滅的吧!


    但不是主要的事情。問題是一一


    「……鳶、鳶一同學?可以解釋一下嘛,我這個狀態是…………」


    士織艱難的詢問,但麵前的女仆小姐一一鳶一折紙卻一如往常一般的,滿臉漠然,簡直就好像洋娃娃一般。


    「一一不喜歡嗎?」


    走到身旁的她歪了歪頭,和在學校裏麵看見的模樣是一樣就是了。但劇本原來是這麽寫的嗎!不喜歡是什麽意思啊!?


    「這樣的打扮,不喜歡嗎?」


    折紙有些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自己,右轉一圈,精致的黑白色女仆裙裝搖擺不定。


    「一一呣…………」


    這麽可愛,怎麽可能會不喜歡,但不怎麽熟,這種事情實在是說不出口啊。


    而且怎麽說呢……總感覺有問題呢。士織臉色通紅的側著臉,目光有些迷茫。


    所以原來是這樣的展開嗎,裝扮有點讓大腦宕機,我是想說什麽來著……


    好吧,想起來了。


    「……那個,請問這個情況是?!」


    因為折紙坐到了床邊。


    不僅如此還毫不在意的俯下身,想貼近一樣,五河士織連忙大聲開口製止。


    你到底是想幹什麽啊,快住手!都是女孩子,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啊!


    鳶一折紙放下手中的托盤,放有砂糖和牛奶,茶杯被拿到了手上。


    茶蓋被翻開。


    「要加牛奶嗎?」


    「啊?」


    「不需要嗎……那,砂糖呢?」


    「還……還是牛奶吧。」


    士織依舊懵逼的說,身旁的折紙正在其中加入牛奶,正常的茶香混合奶香,但我為什麽會覺得不對勁呢……


    是我的錯覺嗎……


    「請用。」


    隨後,折紙扶起了士織,不露聲色的讓她靠在了床頭前被柔軟的枕頭墊著。


    話聲剛落,折紙貌似又靠近了一點,右手充當枕頭間隔,隱隱摟住了士織的後背,二人可以說已經彼此相靠著。


    不過這其實也不是什麽問題……


    「……鳶一同學,這是什麽啊……」


    士織強顏歡笑。


    被送到麵前的茶杯中底層為褐紅色,白色液體漂浮在表層,大概是牛奶的油分吧。


    看起來還是沒融化的樣子,但不是有好好攪拌均勻嗎。


    「是茶,產自下北澤的紅茶。」


    「本……本國原來還有這個樣子的紅茶產品嗎……」


    「是的。」


    迴答相當簡易,跟在提及真理似的。


    士織麵色抽了抽,莫名抗拒的艱難後退,可我為什麽總感覺不對勁啊…………


    第六感瘋狂活躍,不斷警告絕不能夠喝下去……所以這應該是紅茶吧?


    一一一快喝吧。


    喝下去就可以獲得成長,然後就成為成熟的女孩子了哦!當然,是要從明天開始的。


    「……啊哈哈……鳶一同學,現在我還不渴,可以先放開我嗎?」


    然而士織盡管拒絕了,也沒有什麽意義,折紙緩緩的將茶杯移到士織的唇邊。


    答案是置之不理。


    「那個……鳶一同學?」


    「…………」(靠近)


    「……啊,鳶一?」


    「…………」(一滯繼續靠近)


    「…………不公平。」


    折紙輕聲呢喃,不再推進的茶杯停在士織的嘴唇邊,五河士織鬆了口氣。


    總感覺這個不能喝的,所以果然還是算了吧,隨後突然,士織倒了下去。


    「……啊?怎、怎麽了嗎?鳶一同學……」


    「這不公平。」


    折紙放倒了士織,將右手撐在平躺著的士織旁邊,隨即慢慢的俯身對視彼此。


    「………………啊?」


    她的眼中倒映著身影,蔚藍色眼眸並無聲息,隻是充斥著平靜氣息。


    能聽到彼此的唿吸與心跳。


    「……鳶……鳶一同學?!」


    「什麽事?」


    「……你……你這是……?!」


    麵色通紅的士織試圖去做抗議,依舊還是被折紙的充耳不聞無視了。


    「…………可、可以放開我嗎?」


    「不可以。」


    「……為……為、什麽啊?」


    鳶一再度俯下身,距士織的麵龐隻有分毫距離,彼此的喘息拂過。


    「……咦~,!」


    像是故意一般,折紙朝著士織的耳旁吹了一口氣,她打了個寒顫,臉更紅了。


    以分秒必爭的情況,本就缺乏的知性與理智逐漸消失,因此的反饋經驗似乎在士織頭上不斷點著【up】的微妙光亮。


    好像逐漸懂得一些奇怪的事情了……


    「……鳶~!鳶一同學!?」


    「我說,這不公平。」


    折紙語氣平靜的迴複。


    士織滿麵的羞紅,也很敏感的輕聲喘息,還沒從剛剛的刺激中迴過神來。


    「什……什麽不公平啊?」


    她一邊拚命維持著最後那一點理性,一邊有些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好不容易才不是像是呻吟一般的無力,能讓這幾個字清晰吐出……


    「你稱淺倉同學為君,而對我卻隻是鳶一同學,這不公平。」


    更靠近一步,折紙認真的說。


    二人彼此的眼睫毛已幾近相貼,左手茶杯高舉在一旁,慢慢的放到平整的床上。


    「那……那要也稱鳶一你為君嗎?」


    依靠最後的思緒,五河士織滿臉的糾結,猶豫著,這樣一定會很怪的吧。


    正因此沒分清目前所處的利害關係,誰是王,誰是羔羊一點數都沒有啊……


    「…………」


    「一一叩,叩」


    折紙正想說什麽,敲門聲響起,自背後的方向,整齊緩慢的兩聲。


    「…………什麽人?」


    「上午好,客人,是負責檢修內部環境,現在負責掃地,查水表的。」


    詢問得到答複,那是一道男性聲線,貌似哪裏有點莫名熟悉的樣子……


    「…………」


    等等!這不是中津川的聲音嗎!


    士織吃驚的瞪大雙眼,開什麽玩笑,他怎麽可能會在這裏啊!


    目睹表情變化,折紙麵色不變。


    「好,請等一下。」


    她翻身下床,剛獲得短暫自由空氣,士織還沒來得及喘氣就僵住了。


    「一一哢嚓!」


    折紙自床頭櫃第一層中取出一把手槍,上膛,做出一副專業的瞄準姿勢。


    朝著大門的方向。


    她正要移動,餘光一瞄看到一旁,目瞪口呆的五河士織貌似要喊出聲來。


    於是折紙放下了槍,靠近轉身,自身後不知哪個地方扯出膠帶與繃帶。


    「請安靜,我很快就好。」


    以專業綁匪式封口人質法,無比【友好便捷】的為五河士織封住了嘴。


    「一一嗚……嗚~嗚!」


    床上的少女隻能嗚咽著,一臉絕望的看著折紙持槍靠近門口。


    所以劇本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了啊!這難道是在表演真人反恐嗎!


    這後麵可怎麽辦呀,就算沒事,善後問題也一定會很難辦的吧…………


    士織已經腦補到了彼此槍戰,中槍倒地,全民驚慌,自衛隊入場的反恐戲碼。


    然後到最後的人間法庭,鳶一同學被正義審判,鋃鐺入獄…………


    於是,轟轟烈烈的大團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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