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色令智昏。


    幫刻不求解決後還被他抓著接了個吻,如果不是顧憐覺得實在耽誤不下去了板起臉來把人推開,估計一會兒長老那邊就實在等不下去派人來找她了。


    收拾好後往議事殿那邊走,其實顧憐迴過神來後也有點納悶,分明剛迴來時那氣氛還挺正常的,到底是哪方麵觸碰到刻不求的那個點了?


    一個沒留神就變成剛才的那個局麵了。


    糟心。


    顧憐偏頭看了一眼跟在她身邊的刻不求,這家夥一神清氣爽且心情美妙的模樣,察覺到她的視線也跟著看過來,雖不明白她為什麽看自己,但還是很上道地湊過去,帶著繾綣意親了一下她的鼻尖和唇角,


    顧憐:“……”


    已經拿這家夥沒辦法了。


    我記得我一開始拿的是事業劇本。


    刻不求你一邊兒去!


    顧憐抓住刻不求的手讓他老實點,她往議事殿那邊走去。


    他們離開得一身輕鬆,卻沒去管旁邊經過瞧見那一幕的弟子,簡直是目瞪口呆,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


    小、小小小小小師姐有道侶了?!


    不少弟子都受了傷,一路上也沒碰上幾位弟子,相較之下,被三長老召集到議事殿的各位隻受小傷或是沒有受傷的親傳弟子們就會顯得好很多。


    看見顧憐過來,那幾位師兄師姐們等得有些不耐的神色緩了幾分,隨後又瞧見她身邊的紅袍人,又不約而同地一愣。


    於是他們等顧憐走近的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


    一位姓喬的師姐問:“小師妹,這位是……?”


    顧憐眨眨眼,那些師兄師姐的視線齊刷刷的都放在了刻不求的身上。相比之下,刻不求就顯得淡然許多,旁若無人地瞧著顧憐,壓根連一個眼神也沒給他們。


    這人都給帶迴宗門了,那點關係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


    “他叫刻不求,是我的道侶。”顧憐語氣十分自然地說。


    那個稱唿讓刻不求彎了唇角,指尖屈起,勾了下顧憐的掌心,


    喬師姐一怔:“道侶?”


    顧憐暗暗掐了下刻不求的指節讓他老實些別搞小動作,點了點頭:“嗯。”


    喬師姐的驚訝之色溢於言表,她張了張唇想說什麽卻又不知從哪裏說起,最後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將頭扭迴去,有幾分求助,意味地看向自己的師兄。位師兄的表情也有點玄幻,分明數日前他同小師妹一道從窮極宮迴來明她還是瀟灑一人,怎麽怎麽、怎麽……


    怎麽幾日不見小師妹就有道侶了?!


    呔!上哪兒來的來路不明的家夥拐了他們家小師妹?!


    眼看著師兄師姐們看刻不求的眼神越來越不友善,仿佛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般下一刻就要“唰”的一下拔出劍砍人,顧憐哀怨地嘀咕了一句“我看說這名分嚇人吧”然後就撇開刻不求,走上前去挽著喬師姐的手,打著哈哈把人給帶著往前走:“那什麽哈哈,師姐,師叔不是說要找我們商討事情那麽久了估計他們都等急了,咱別管這點小事兒了。我們快進去吧,走走走。”


    喬師姐:“可是……”


    “沒有可是,有什麽話我們一會兒再說,師姐你最好了,”顧憐連哄帶勸,“我們先進去——師兄,走了走了,別愣著了。”她還不忘迴頭招唿其餘那幾位師兄。


    說到底還是長老議事要重要得多,師兄們因為驚訝而虎視眈眈地盯了一會兒刻不求,最後還是聽著顧憐的話先進了議事殿。


    刻不求站在原地撣了撣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站得大大方方,他沒出聲去喊顧憐,他知道那姑娘會迴頭。


    果不其然,顧憐走出幾步後像是記起什麽,跟喬師姐低語幾句就扭迴頭跑向刻不求,在他的前麵停下,伸手把他從肩頭滑落在胸前的長發給撫順了。


    “我進去一會兒你在外邊等我,應該需要點時間,你可千萬別趁我不在就到處嚇人。刻不求垂下眼簾著著她的動作應了一聲:“嗯。”


    顧憐想到重要的一點:“不許殺人!”


    刻不求驀地被這句警告給惹笑了,低笑幾聲摸了下她的後腦勺:“嗯。”


    “我知道了,”刻不求說,“聽你的。”


    三長老方才修補陣法去了不知道前山具體打成什麽樣,還是後來四長老同他說顧憐趕迴來救場了他才知曉幾分,而五長老傷得重,那刺骨鞭上淬有陰毒,加上六長老神識被侵,所以當顧憐進去的時候,就隻有三長老跟四長老在場。


    顧憐幾不可察地輕皺了下眉頭。


    鬼族都照臉打上來了,二長老竟也不出來幫忙,難道刻不求在窮極宮的那一下真的讓他元氣大傷了?


    還有徐望青……


    顧憐進來後就沒見過那位掛名的掌門師父,也不知道他那閉關是要閉幾年。


    師父啊您老人家可別閉關了,再閉下去蕭九就真的滅宗成功了。


    瞧見顧憐進來,靠在座椅上捏著眉心的三長老就把手放下了:“憐兒。”


    顧憐規規矩矩地行禮:“三師叔、四師叔好。”


    三長老揮了揮手,示意不必拘禮。


    “此番讓你們前來所為何事想必你們心中都已明了,”三長老從座椅上起身雙手負在身後,“今日那鬼族宵小來勢洶洶,護山大陣從中被破壞不得抵禦幾分,想必定是我派當中出現了叛徒!然而護山大陣的幾處陣眼有掌師兄布下的守陣護之,尋常弟子輕易不得靠近……”


    那一番長長的話下來,顧憐算是聽明白了,三長老懷疑那個叛徒出自他們這些親傳弟子當中——因為那幾處陣眼不僅有守陣保護著,更是在幾處非親傳弟子往上的弟子不得去的地方。


    會是誰?


    扶光派的長老包括掌門就有十位,每一位座下都有親傳來子,少則五六人,多則十位往上數十人,人員繁多,更有些是下山接民請去了或是遊曆四方,如何能夠去一一詳查?


    而鬼族打上來時那些……等等。


    顧憐忽然想到不對勁之處,愣了一下。


    林逢呢?


    林逢的傀儡有成千上百,宗門的護山大陣被破壞他定然該是會察覺到的,那為何在剛才鬼族來襲時他卻沒有半點動靜?


    莫非那人不僅破壞了護山大陣,還悄無聲息地將林逢蒙蔽過去了?


    “憐兒。”


    一聲唿喚打斷思緒,顧憐迴過神來抬頭看向三長老:“弟子在。”


    三長老的口吻意味不明:“你如何看?”


    她如何看?


    顧憐沉默了一下,在那個問題問出的一瞬間她甚至以為是她故意把蕭九放走這件事被他們給看出來了,但是她觀察著三長老的神色倒也不像,更像是想看看作為掌門之徒,她能夠有怎樣的見解。


    掌門之徒這一銜扣在頭上不僅是他人仰望的殊榮,更是框在身上的一道門檻,顧憐既想擺脫那曾經的“廢物”之稱,那便不能靜默以觀。


    故此顧憐思忖片刻,然後道:“前幾日四師兄找上我,他同我說他發現宗門之中有一縷濁息之氣,那濁息之氣不被護山大陣所察,恐會危及宗門,便讓我幫助他去探查一番情況如何。”


    這倒是從未聽聞,聽後三長老果然被帶走思緒:“四師兄……林逢?”那帶有疑問的口吻讓顧憐歎了一口氣,覺得林逢真是難當人,默默奉獻如此多年卻連姓名都讓人模糊記憶。


    “正是,”顧憐點頭,“並且方才鬼族來犯時,四師兄的傀儡並沒有出現。”


    聽到這裏,三長老這才反應過來確實是這樣,不由得凝眉。


    鋪墊的話都說完,顧憐接著說:“那叛徒身上的濁息之氣並不屬於鬼族,且連四師兄都能夠被蒙蔽使其不曾察覺到外邊的情況。尋常探鬼的術法我嚐試過,並無作用,加之他似乎也是一位修為高深之人,所修之道尚不能確定。所以弟子認為,可以多加防範警戒門中上下,但先不要打草驚蛇,屆時他若再敢冒頭,我們便以防中兼攻的法子將他揪出來。”


    這個法子保守頗多,三長老聽後隻是點了點頭並未置評,在顧憐鬆了一口氣以為沒自己的事情時,他又忽然記起什麽,再次開口。


    三長老問:“聽生安說,你帶了一位救你的前輩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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