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合這個迴應,對方也沒有再勸,似乎是天宮人的驕傲不允許他們再邀請第二遍。


    而一直觀測著未來可能性的覃銳在投影消失的瞬間,身形一閃,如同幽靈般向著程應錦身側衝去。


    武器在空中打出不少子彈,直奔他身周的空白位置。


    覃銳在預測的時候大腦內想法實在太多,像是恆星爆炸。就算有減弱版本的心靈感應能力,蘇合也根本捕捉不到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所以蘇合很是不理解,這樣自殺式的攻擊很難對程應錦造成什麽影響,更別提他前進的位置還有些不對。


    但她並沒有慌亂出手,而是更加仔細地觀察著兩人的動作,配合覃銳的攻擊,在程應錦躲避的瞬間出刀砍向他的身體。


    不少敵人也反應過來,各種攻擊同樣落向拿著大刀的蘇合。


    她知道,在這樣的生存遊戲中,任何一個小錯誤都可能致命,但這個程應錦能力太過可怕,必須要先解決他才行。


    覃銳的子彈如同有預料般,將對方可能選擇躲避的位置覆蓋的密不透風。


    程應錦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還沒迴過神來,他沒有在乎自己是即將被暴風席卷的正中心,連周邊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的攻擊都沒有考慮——


    他隻是歎了口氣。


    在蘇合的大刀接觸到程應錦皮膚的一瞬間,他知道自己無處躲避,隻是歎了口氣。


    除了蘇合和那個鼠嘴女人之外,附近的許多人發現自己連武器都握不住了,整個人都開始逐漸融化——


    腐敗。


    利用人心中的惡意,作用於肉體,加速敵人的生命進程,使其腐敗成一灘爛泥。


    而這個能力同樣可以化解他自身基因鎖的限製,能將原本自身會發生的潰敗轉移至體質特殊的其他人身上。


    這也是程應錦斷定之前那個美麗女子算是報酬的原因之一。


    “你……幫我去看看圓圓吧,不知道他在「天宮」過的怎麽樣……”


    完全沒想到程應錦竟然會在死前反水,不少離得近的選手直接被他這一手坑到無法動彈。


    就連蘇合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不知所措,更別提而這逐漸腐爛的人當中還有覃銳。


    “求求你……”這是程應錦消散之前的最後一句話,蘇合完全不理解他來這麽一出的目的。


    附近的敵人幾乎被這一輪清空,蘇合著實慌亂地對正在化開的覃銳用出「治療」,卻發現她那淺薄的能力根本無法阻止對方腐敗的進程。


    “蘇合,用刀。”


    他終於不再輕浮的叫“寶貝”了,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是了,她的大刀形態可以幫對方自循環,修複起來更快。


    她並未猶豫,主動摸上覃銳還存在的身體,另一隻手則輕而易舉地穿透對方胸膛——


    她擔心覃銳已經無法主動拿起自己,需要先固定住位置才可以。


    這一幕給不少人聯的普通觀眾看的目瞪口呆,都在想蘇合究竟是在做什麽,難道是想給痛苦的隊友一個痛快?


    然而天宮和人聯的高層卻明白她想要做些什麽,伊拉難以維持原本的了淡定,聲嘶力竭地讓手下掐斷信號。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的轉換十分順暢,蘇合這次沒有再鐺啷一聲掉落在地,而是形狀扭曲的插在覃銳身上。


    覃銳本來破損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他心中的貪婪再也無法抑製,持刀收割起附近的生命。


    一灘灘快要融化的爛泥幾乎沒什麽反抗能力,覃銳的實力也水漲船高的越來越強。


    “出來,我知道你在那裏。”覃銳毫無章法地揮舞著大刀,砍翻了不少眼紅想要搶奪武器的對手,隨即對著角落位置厲聲喝到。


    鼠嘴女人知道隱藏已經沒有意義,她緩緩地從陰影中走出,鐵管緊握在手中,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她的心跳加速,這個男人雖然不太會用新到手的武器,但靈活的身體和仿佛能預知對手動作的能力都讓她有些害怕。


    除此之外,隻是看到男人的臉,她同樣會莫名其妙地覺得心髒負荷變大,麵部也似乎有些滾燙,甚至整個人都想鑽到地縫裏去。


    沒什麽生活經驗和正常人類感情波動的鼠人不會清楚,這種情緒叫做自卑。


    這幾種心思胡亂的衝突,導致她臉上的表情卻異常冷靜,就像是一個早已置生死於度外的戰士。


    覃銳似乎是被大刀所影響,變成了一個隻知道屠戮的機器。


    麵對這個突然出現的、老鼠和人類特征全都存在的變異生物,他隻是將手中的長刀微微抬起,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十米,但對於他們來說,這個距離足以決定生死。


    覃銳先動了,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直奔鼠人的脖頸。


    鼠嘴女人的反應同樣迅速,她的身體一側,險險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她反手揮舞著鐵管,向著覃銳的腰部狠狠擊去。然而,對方的身手敏捷異常,輕鬆躲過了這一擊,並立刻反擊,長刀再次從側方劃來。


    戰鬥變得激烈起來,兩人在廢墟中展開了殊死搏鬥。鐵管與長刀相撞,沒等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就被砍成兩節。


    鼠嘴女人利用自己對這片廢墟的熟悉,不斷變換位置,試圖找到覃銳的破綻,或者是找個機會逃跑。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野性,就像一隻在城市叢林中求生的野獸。


    覃銳則是冷靜且精準,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淩厲的殺意,眼神中連一絲情感波動都無,隻有對勝利的渴望。


    他的步伐穩健,每一次躲避和攻擊都恰到好處。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唿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汗水混合著塵土在他們的臉上劃出一道道痕跡,也能聽到遠處傳來有大部隊趕向這裏的聲音。


    鼠嘴女人的體力在逐漸散失,她知道不能再這樣消耗下去,必須做出決定性的一擊。


    她假裝體力不支,跌跌撞撞地向後退去。覃銳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抓住機會飛身向前。


    就在這時,鼠嘴女人突然發力,她的身體如同彈簧般向前彈射出去,斷裂的鐵管直指覃銳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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