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楓丹廷。


    富貴典雅的建築群深深的吸引了遠道而來的熒和派蒙的目光,長期在沙漠中旅行、驟然來到了這樣一個風景秀麗、人文景觀美好的城市,熒和派蒙都感覺心情漸漸地變得輕飄飄的起來。


    為此,她們剛從巡軌船下來,便迫不及待地開始了探索,將整個楓丹廷逛了個遍。


    相比於平坦寬闊而又自由的蒙德,群山聳立、商港繁茂的璃月,雷霆驟雨、孤懸海外的稻妻,森林與沙漠並存的須彌,楓丹廷的環境顯然要華麗許多。


    這裏有富貴堂皇、典雅高貴的建築群,環繞著整個楓丹廷的城市軌道、美麗的海底世界,現代化的執勤自律機關以及可愛的美露莘警衛。


    無論是自然風光還是人文景觀,整個楓丹都充斥著現代化的氣息,而如果隻是單純的和其他三國進行對比的話,這裏顯然是一個相當適合旅遊的城市。


    偶爾,熒和派蒙還會在城市的隱蔽角落找到寶箱,隻是當她們將寶箱打開後,裏麵總是留下了一些令人遺憾紙條。


    【恭喜你開啟了一個普通的寶箱,這是一張獎品領取兌換卷,若你收集到了99張兌換卷後,可以到梅洛彼得堡領取一份普通的禮品。若是不足99張兌換券,則獎勵無法兌換。留言者:蕭林。】


    這種兌換券就如同是限製了使用金額的滿減代金券,有著一種為了使用該兌換券還必須先湊數的煩躁感。顯然是一種利用人的沉沒成本的心理、騙人不斷去開寶箱的策略。


    對此,派蒙相當不滿,在連續開啟了數個寶箱發現都是這種情況後,她生氣地跺了跺腳,給蕭林起了一個“吝嗇鬼”的難聽綽號。


    話雖如此,但基於多年以來開寶箱的習慣,熒和派蒙在見到寶箱後依舊還是會主動開啟,有意無意地收集一些獎品兌換券。


    而這種事情,也算是熒對於楓丹唯一一點的不好印象。


    在熒和派蒙逛了一下午楓丹後,時間漸漸迫近傍晚,林尼的魔術表演時間即將開始了。


    為此,熒連忙帶著派蒙乘坐著巡軌船向著歐庇克萊歌劇院趕去。


    在此時,歐庇克萊歌劇院也剛剛結束一場審判,根據大審判官那維萊特的意見以及諭示裁定樞機的裁決結果,這場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被指控構成犯罪,將依法移送梅洛彼得堡服刑。


    高台之上,芙寧娜望著又一名被執律庭押走的罪犯,她的心中微微出現一縷波瀾,這是因為她知道這是又一場庭審已然謝幕。


    在連續五百年的庭審審判中,芙寧娜的內心早已麻木,直到每次判決結果出來後,她才會稍微振作一下精神、繼續扮演好自己的本職角色,等待起下一場庭審。


    現在,在庭審結束的這一段時間裏,她打算去歌劇院後台吃一點小蛋糕,補充一點糖分後觀看林尼今晚的魔術表演。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審判官那維萊特在歐庇克萊歌劇院的後台休息室找到了她,主動提及了數個近日事件的話題。


    “芙寧娜女士,楓丹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情,關於其中一些較為重要、影響較為深遠的事情,我認為有必要過來詢問一下你的意見。”


    “那維萊特,什麽事?”


    見到那維萊特有事要問自己,芙寧娜稍微迴過了頭、看向了那維萊特疑惑地問道。


    “昨天晚上,仆人阿蕾奇諾與蕭林在芒索斯山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而從時間上來看,蕭林是在從你的房間離開後便直接去的芒索斯山、之後他便和仆人產生了衝突。”


    “芙寧娜女士,我無意冒犯,但關於這件事情,你是否知道些什麽?”


    聽到那維萊特這樣說,芙寧娜臉上露出了驚訝以及擔憂的表情,她站起身來、有些焦急地走到那維萊特身邊問道:


    “啊?蕭林他和仆人打起來了?他受傷了嗎?現在人還好嗎?”


    麵對芙寧娜的詢問,那維萊特正麵地迴答了她的問題:


    “他沒事,昨天晚上的這場戰鬥中他沒有受傷,而另一邊的仆人阿蕾奇諾受了不輕的傷,所以不必擔心蕭林這邊。”


    說到這裏,那維萊特微微頓了頓,繼續說道:


    “但問題在於,仆人是至冬國的執行官,這次她在我們楓丹境內受到了襲擊,至冬國會不會以此作為把柄、向我們提起外交責問。如果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要準備什麽樣的應對策略?”


    “至冬國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向我們發起外交責問,這一點你無需擔心。”芙寧娜相當快地給予了那維萊特迴應,而她之所以篤信仆人不會將這次襲擊事件上升為外交事件,正是因為是仆人襲擊她在先。


    如果說仆人要將她被襲擊的事件作為外交事件向楓丹廷提起外交責問,那麽芙寧娜也有可能會告訴楓丹國民她被仆人襲擊的事情。神明遇襲對於任何一個宗教信仰國家來說都是相當敏感的事情,如果芙寧娜公布了自己遇襲的事情,那不僅會造成楓丹和至冬國友好關係的破裂、甚至可能會引發兩國之間的戰爭。


    作為愚人眾的執行官,仆人不可能作出這樣高風險的抉擇,故而,芙寧娜知道她一定不會聲張遇襲事件、隻會選擇冷處理這件事情,就像芙寧娜自己處理這件事情的選擇一樣。


    話雖如此,芙寧娜對於蕭林為自己出頭去找仆人算賬這件事情還是有些後怕的,因為若是蕭林沒打過仆人而受傷的話,芙寧娜也不知道自己要以什麽立場來處理這件事情了。


    此刻,在看到芙寧娜如此斬釘截鐵地作出了仆人不會聲張遇襲事件的判斷後,那維萊特思索了片刻說道:


    “芙寧娜女士,看你的樣子,這件事情你已經通盤考慮過了,那我自然也不多過問。”


    “至於另外一件事情……”


    在這件事情聊完後,那維萊特微微停頓了片刻,隨後,他又拋出來了一個全新的話題:


    “另外一件事情,是關於楓丹境內的原始胎海水失控的問題,我需要向你進行匯報。”


    “根據最新的情報顯示、在楓丹境內多處地區封印的原始胎海水出現鬆動的情況,作為楓丹的大審判官,我會履行自己的職責、利用權能嚐試著對其中部分原始胎海水的封印進行加固,但若是你最近有空的話,我希望你也能加固部分原始胎海水的封印。”


    麵對那維萊特的這項提議,芙寧娜眼睛明亮,麵帶微笑、自信滿滿地拒絕了,隻見她說道:


    “抱歉,那維萊特,這件事情可能我幫不上忙,最近五百年來、我的力量一直都在積蓄著用於應對預言中的末日,在當前這個時間點上、我不適宜在加固原始胎海水封印上花費太多的力量,所以這件事情還是隻能麻煩你來做了。”


    說到這裏,芙寧娜微微停頓了片刻、似乎是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


    “這五百年來,楓丹一直都是由我們兩個人共同治理的嘛,所以我希望我們兩人能夠保持精誠合作、互有分工的良好局麵,原始胎海水的封印加固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來處理,而關於楓丹預言的化解和預防的事情,就由我來處理,這樣的分工你沒意見吧?”


    “好吧,既然如此,那關於原始胎海水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的。”


    在得到了芙寧娜的答複後,那維萊特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在正事討論完畢後,芙寧娜看向了那維萊特、詢問道:


    “那維萊特,你還有什麽事情要找我嘛?如果沒有了的話,來嚐嚐這個蛋糕吧?這可是塞德娜提前排隊買到的每天限量十三份的蛋糕,味道很不錯的。”


    “不必了,芙寧娜女士,我還有公務在身,就先去處理公務了。”


    那維萊特拒絕了芙寧娜的下午茶邀請、轉身向著沫芒宮的方向走去,在林尼的魔術表演開始前,他還打算抽點時間去處理政務。


    而望著那維萊特離去的背影,芙寧娜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隨後,她將目光投向了梅洛彼得堡的方向,小聲自言自語道:


    “真是的,居然完全不聽勸,我明明都和他說過不要去找仆人的麻煩了,他怎麽還是去找仆人打起來了,還好沒有受傷,要不然真是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不過,他在梅洛彼得堡的話,我也沒辦法去看望下他。”


    “算了,明年生日會應該還能見到他,這件事情就等到明年生日時再問他吧。反正一年的時間,實際上在幾百次庭審的功夫中就過去了。”


    一邊想著明年的生日會還能和蕭林見麵聊聊天,芙寧娜的心情便平靜了許多。於是,她一邊吃起了蛋糕,一邊盤算起了明年生日會時她要問哪些問題。


    就在這樣悠閑地打發著時間後,林尼的魔術演出也將在歐庇克萊歌劇院展出了。為此,芙寧娜從休息室的座椅上站起身來、向著歌劇院的舞台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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