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是乘興而來。


    幹燒了cpu而歸。


    薛家父女都沒想過僅靠一頓接風宴。


    就能扭轉千百年來根深蒂固的思維定式。


    今天在各位老臣心裏種下了一顆種子。


    他日必定生根發芽。


    所謂至高無上的權利。


    到底是誰給的。


    也許眾說紛紜。


    以暴力治國。


    也許頃刻之間民眾會因為懼怕。


    選擇妥協。


    可壓力永遠是雙向的。


    等到有一天。


    老百姓的生活難以維持。


    生死就在一線之間的時候。


    同樣是對死亡的恐懼。


    會讓他們變的強大。


    群起而攻之。


    靠自己的雙手推翻壓在他們身上的大山。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所以這權利到底是誰給的。


    想明白的君主。


    懂的愛民如子。


    自己的王朝也必然長治久安。


    想不明白的君主。


    怕隻能把自己溺死在曆史的長河之中了。


    第二日早朝。


    那昏君連麵都不露了。


    蕭皇後一人穩坐龍椅之上。


    不徐不疾。


    井井有條的處理著朝中大小事宜。


    “諸位愛卿可有難言之隱?”


    殿下之人。


    有一個算一個。


    都表情複雜。


    蕭皇後越是對答如流。


    他們越是倍感羞愧。


    一個個都自詡飽學之士。


    可這麽多年來。


    他們究竟都在幹些什麽。


    真正為國為民的人。


    到底是誰。


    他們又如何不知。


    難不成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


    隻因為皇後娘娘是女性。


    就眼盲心瞎。


    無視她做過的一切?


    再想想自己對家中的嬌妻。


    又何嚐不是如此。


    即使她們為家庭耗盡了心血。


    卻從來得不到該有的尊重。


    為何男子三妻四妾。


    女子卻要從一而終。


    這些根植在自己腦海中的觀念。


    到底是從何而來。


    小時候。


    也許沒人會覺得生而為人。


    性別會有什麽區別。


    可父親對母親的態度。


    似乎總是那般頤指氣使。


    家中的下人。


    又都會處處捧著他們的小少爺。


    再加上書本上對女性的輕賤。


    久而久之。


    他們也開始學起了大人模樣。


    甚至連對自己的母親。


    都表麵恭敬。


    背地裏隻當家中主母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


    就這樣一代又一代的傳承。


    從來沒有任何人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對。


    直到今天。


    看著龍椅之上的蕭皇後。


    深埋心底多年的思想。


    似乎開始有了鬆動。


    種下的種子。


    也逐漸開始萌芽。


    各自迴府的路上。


    每個人都若有所思。


    一路無言。


    曾經延續千百年的固有思想。


    到底是如何悄然改變的。


    是多少個衝在時代最前沿的女權運動先鋒。


    還是偉人那句響徹亙古的至理名言——


    婦女能頂半邊天。


    總而言之。


    在這個世界。


    意識的覺醒就來自那場原本活躍的接風宴上。


    或許潛移默化之中。


    他們早就認識到了自己的夜郎自大。


    隻不過需要有個人拉他們一把。


    薛家父女或許就是拉他們一把的人。


    “老將軍,您昨天所言,我等。。。”


    薛敏忠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隔牆有耳。


    那昏君越是虛弱的時候。


    對自己手握的權利越是在乎。


    病榻之上。


    還增派了暗衛守在將軍府附近。


    “薛某無心朝政,等聖上身體恢複便去向他請辭,從此告老還鄉,也過上幾日田園生活,哈哈哈。”


    薛染寧去金國歸還戰俘去了。


    將軍府失去了結界的庇護。


    再也不是所謂的安全屋了。


    又怎能繼續大聲密謀。


    不過。


    聰明人自然無需多言。


    從幾位同僚臉上為難的表情。


    薛敏忠也能猜到。


    種子正在萌芽。


    隨時準備破土而出。


    也是時候推他們一把了。


    “說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給薛將軍下蠱。”


    “我們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不管你用什麽大刑,我們都不會說,哼!”


    “那就繼續在結界裏待著吧!”


    “。。。。。。我說,我們說。”


    時間和空間的無限循環。


    雖然傷不了他們分毫。


    但無窮無盡的鬼打牆。


    卻能生生讓人瘋狂,失去正常的神智。


    一個月以來的經曆。


    已經消磨了他們幾乎全部的意誌力。


    這種生不如死的境遇。


    沒人想再持續一個月了。


    “是個不男不女的人,聽口音像是中原人士。”


    “可有何證據,信物?”


    那些南疆人的首領。


    顫顫巍巍的遞了個小袋子到薛染寧手裏。


    那昏君還真是心大。


    致命的證據掌握在別人手裏。


    還有閑心煉什麽長生不老之丹藥。


    他不會認為隻要不死。


    這天下就永遠是他的吧。


    要是想永坐龍椅不下。


    他怕是要殺盡天下人。


    才能堵住悠悠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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