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願捐盡家產,替大淩百姓安寧盡綿薄之力。”


    “老臣也願意。”


    “臣附議。”


    “哀家願替父親做主,舉蕭家之力,但求陛下早日得償所願,大淩百姓平安順遂。”


    朝堂之上。


    眾人請願的唿聲此起彼伏。


    “末將替軍中戰士謝過各位。”


    誰都清楚。


    如果有一天。


    那北疆小國真的長驅直入。


    京城又失了庇護。


    別說普通百姓了。


    就連這些所謂的顯貴。


    好日子也到頭了。


    那昏君除了知道苛捐雜稅的斂財之外。


    就再無其他手段。


    至少不會因為一句話說錯。


    就要了臣下的性命。


    畢竟人家連上早朝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根本不在乎誰上沒上朝。


    誰又說了什麽。


    有繁文縟節的約束。


    至少還有些受益之處。


    講律法,講禮數。


    可這一朝百姓。


    要真是落到蠻夷手中。


    那可真應了那句話——


    伴君如伴虎了。


    越是文化荒漠。


    對生命的敬畏就越是匱乏。


    別說早朝說錯話了。


    一個眼神,一個步伐讓君主不滿意。


    沒等下朝時間到。


    都能身首異處。


    當然。


    江山易主。


    他們也不可能再入朝為臣。


    估計最先被砍首示眾。


    掛在城牆之上彰顯新帝威嚴的。


    就是他們這些前朝老臣了。


    又不是每個人都跟那時刻想著棄自己江山百姓不顧。


    準備跑路的昏君一樣,早就想好了退路。


    妻兒老小全都在這京城生活。


    他們又能逃去哪兒呢。


    拿錢換自己的性命,換一家老小的性命。


    這買賣不要太值。


    全朝上下一片沸騰。


    隻有老皇帝臉色鐵青。


    就算再想說什麽。


    也寡不敵眾。


    人家上趕著捐錢。


    張口閉口都是為了大淩江山。


    為了大淩皇室。


    他又能如何。


    咬碎了後槽牙。


    終於吐出幾個字。


    “朕有眾卿家傾囊相助,真是大淩之幸事。”


    “謝陛下成全,不過補齊三軍軍備,隻需萬兩白銀,各位同僚隻需捐出一年年俸便可綽綽有餘。”


    “薛家丫頭,朝臣有心,你也不必如此客氣,國庫每年撥款百萬兩黃金,尚且不足,萬兩白銀又怎能填補虧空。”


    好好好。


    隻要不花自己的錢。


    現在又比誰都大方了是吧。


    狗皇帝的窘迫也隻是片刻。


    不出一盞茶就又一次發現了“商機”。


    既然那些不開眼的武將文官。


    願意交出全部家當。


    等有朝一日。


    薛染寧戰敗歸來。


    履行了軍令狀。


    滿門抄斬。


    他再隨便找個廢物將軍。


    這白花花的銀子和金燦燦的金子。


    不又能兜兜轉轉。


    進入他自己的小金庫了麽。


    朝臣大多出身名門世族。


    家裏產業眾多。


    家產頗豐。


    入朝為官純粹是心係天下百姓。


    那點俸祿。


    對人家而言。


    根本不夠塞牙縫的。


    隨便一家傾家蕩產的捐給朝廷。


    都夠那昏君揮霍一陣的。


    話都說出來了。


    這還不就坡下驢。


    順了他們為黎民百姓的夙願。


    “三軍英勇,鎧甲隻為如虎添翼,實在用不上太多銀錢,萬兩白銀足以。”


    薛染寧隻為了事出有因。


    隻要眾目睽睽之下完成兩件事就好。


    一是揭發前任廢物將軍中飽私囊的行徑。


    之後自然有吏部和刑部接受調查細節。


    二是隻要證明填補虧空的錢。


    不是來自於薛府。


    省的打了勝仗迴來。


    再落人口實。


    給她身上添幾條莫須有的罪名便好。


    又不是真來要錢的。


    至於三日之後的軍備。


    她早有打算。


    時間緊,任務重。


    不是有錢就能在三天之內湊齊十萬官兵的裝備。


    還是需要她周轉幾個副本。


    找自己曾經的親密戰友去“借”了。


    還是有借無還那種。


    如今。


    修仙副本和戰國副本。


    都異常的穩定和諧。


    想來百年之內再難有戰亂出現。


    早早準備好的軍備。


    放著也是放著。


    與其在倉庫裏吃灰。


    還不如讓薛染寧生搶了呢(不是)。


    得到想要的結果。


    薛染寧快馬加鞭。


    迴到了大營之中。


    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


    眾官兵並沒有因為主帥出營而有一絲懈怠。


    全情投入練兵的模樣。


    與清晨別無二致。


    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為這乍暖還寒的初春更增添了幾分炙熱。


    雖然當初立了一個月的軍令狀。


    可入營之後。


    仔細偵查了大淩邊疆。


    薛染寧才發現。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或者應該說。


    那敵國能自由蹦躂的時間所剩無幾了。


    京郊軍營不過方圓十裏。


    就能感受到那蠻夷間諜的氣息。


    看來早把中土大國的地形和情況。


    摸了個一清二楚。


    當然。


    大淩主帥更迭的消息。


    必然也傳入了對方君王耳中。


    不用想也知道。


    那蠻夷小國對新將的看法。


    不會跟那昏君有什麽區別。


    是男是女無所謂。


    一朝天子一朝臣。


    不管是大營還是企業。


    隻要換領導的時候。


    都必然需要適應的過渡期。


    更何況。


    大淩還好死不死換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將。


    想要一舉擊潰。


    此時。


    正是最好的時機。


    誰又能想到。


    新將隻用一頓晚宴。


    就蠱惑了萬千將領的心。


    畢竟,如此結果。


    就連薛染寧自己都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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