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墨畢竟是二品禮部尚書。


    就算別人隻聽過攝政王的威名,未見其人。


    他又怎麽能沒見過。


    瞬間像被抽了魂的鼠輩。


    急急叩拜。


    剩下的那些唯利是圖之輩。


    顯然看不出什麽眉眼高低。


    自家主子尚且敬重的人。


    居然還敢出言不遜。


    “你算個什麽東西,就算是有幾分姿色又如何,你不會就是薛染寧那個賤女人養在外麵的麵首吧?還敢在將軍府門口大放厥詞。”


    要不怎麽說反派死於話多呢。


    如煙那跳腳的模樣。


    真是看的人哭笑不得。


    顧清墨越是拉扯她的衣衫。


    示意她謹言慎行。


    那貨越是越罵越髒。


    謝明修看著那腦子有病的女人。


    笑的讓人脊背發涼。


    “顧尚書,本王記得父皇賜婚的時候,可是下了聖旨允你入贅將軍府,贅婿納妾犯了我大淩律法什麽條例,又該受什麽責罰,想必你也讀過幾年書,不需要本王提醒你吧。當街辱罵皇室貴族,又該如何處置,數罪並罰,別說你這區區正二品的烏紗帽,就怕你頂官帽的項上人頭,也要保不住了吧。”


    謝明修難得的台詞爆表。


    要是真能給寧寧當小白臉。


    他巴不得的呢。


    不給錢還附贈全部家當的那種都行。


    如煙那貨罵的口幹舌燥。


    怕是全被謝明修自動過濾了。


    滿心都是那句“養在外麵的麵首”。


    甚至還覺得那女人罵的在理。


    這才是戀愛腦到無可救藥的典型。


    都應該給他送個錦旗。


    話已至此。


    要是在品不明白謝明修的身份。


    如煙真可以原地去世了。


    好歹也是夜場頭牌。


    這類人雖然身子不清白。


    但整日迎來送往。


    接觸的都是達官貴人。


    那青樓楚館本來就是有錢人消費的地方。


    貧苦百姓連糊口都困難。


    誰有閑心為了男女之事。


    花上一年辛辛苦苦才賺的出的血汗錢。


    常常接觸這些顯貴。


    按理說如煙應該多了幾分眼色的。


    怎麽還能不顧跪在地上瘋狂謝罪的情哥哥。


    還敢趾高氣昂。


    這頭牌之位怕是也水分大的很。


    “你。。。您是九皇子?!”


    現在才反應過來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是不是有點晚了。


    “殿下,民女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民女無心衝撞。。。”


    如煙全無剛才的氣焰。


    一邊磕頭。


    一邊用力扇著自己那分不清青紅皂白的臭嘴。


    早幹嘛去了。


    你那情哥哥擠眉弄眼給你使眼色的時候。


    怎麽就不想想。


    顧清墨一當朝大員能跪的是何等身份。


    “殿下,這畢竟是我將軍府的家事,是我這個當家主母管教不嚴,看在你我一起長大的情分上,能不能請您給我薛家留個薄麵,畢竟此時要是鬧大了,父兄的在天之靈怕是也要臉上蒙塵。”


    薛染寧還真怕謝明修一氣之下把如煙送進大牢。


    如煙在一天。


    顧清墨還有個纏人的玩意兒。


    能分分他旺盛的精力。


    要是當真送走了那狐狸精。


    顧清墨再半夜闖進小院。


    找薛染寧圓房。


    被惡心的。


    不還是她自己。


    不過。


    全程看戲。


    薛染寧那上揚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還有點爽文短劇的意思。


    打臉打的不要太爽。


    隻不過。


    可惜了薛靖戎那一幅字。


    該說不說。


    薛家少將也真是倒黴催的。


    怎麽每次寫點什麽。


    都得毀在那對狗男女手裏。


    下次再求。


    還是立刻馬上送迴夏城為好。


    薛染寧一時的惰性。


    白白浪費了人家辛辛苦苦寫下的新婚禮物。


    還真是暴殄天物。


    “不知九殿下今日貴足踏賤地,來我將軍府,所為何事。”


    見謝明修收起了之前的怒氣。


    表情和善了幾分。


    顧清墨才敢起身。


    平時深入簡出的九皇子。


    怎麽就剛好出現在將軍府門口。


    還正趕上顧清墨當街挑事。


    替將軍府嫡女出頭?


    天下哪來這麽多巧合。


    “怎麽,將軍府門口的街市是什麽禁地?本王來不得?難不成父皇親封的攝政王,在你家門口路過,還要經過顧尚書的同意?”


    好好好。


    您說路過就是路過吧。


    顧清墨也自知說錯了話。


    皇室貴族的行蹤豈容他人置喙。


    “聽聞長安今日突降風雪,本王來看看是否有百姓家受災,顧尚書視我大淩俸祿,此時不知道體恤民情,為百姓盡些綿薄之力,反倒當街訓妻,誣陷冰清玉潔之人,我大淩皇室養你何用?”


    還有誰比謝明修更知道薛染寧冰清玉潔。


    自從知道原身還沒死。


    就活在自己體內。


    薛染寧連小手都不讓謝明修拉了。


    古時女子貞潔比天還大。


    肉身總有一天要還給人家。


    人家自然也要再尋良緣。


    薛染寧怎好替原身做主。


    跟旁的男人親密接觸。


    就算那旁的男人是她自己的倒黴老公也不行。


    帽子是越大越好扣。


    還想從謝明修那人精口中探出什麽虛實。


    顧清墨也是想瘋了心了。


    再說下去。


    怕是家裏十份九族也不夠給他一個人陪葬的。


    “臣不敢,臣這就出城給農戶送些禦寒的被褥。”


    “今日既然碰巧撞見了,本王也不怕爾等議論,我與寧寧自幼一起長大,情同手足,誰要是再敢欺負她,就是不把本王,不把大淩皇室放在眼裏,今日若不是寧寧替你們求情,本王必定依法處置,如若再讓本王聽見什麽風聲,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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