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對不起,我。。。”


    冬夏捧著一碟剛出爐的桂花糕滿臉歉意的望著自家小姐。


    這孩子還真是實誠。


    薛染寧隻不過怕她受了牽連。


    隨意找了個理由。


    她還真就不顧一天在外奔波的疲憊。


    跑去張羅點心了。


    冬夏這聽話又卑微的樣子。


    還真讓薛染寧心疼。


    時代造就之下。


    女子地位本就不比男子。


    更何況這寄人籬下的養女。


    薛染寧也不好多言。


    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硬生生的轉移話題。


    “冬夏,快跟姐姐說說交你書信那店主是個什麽樣的人。”


    還不忘掰了塊桂花糕遞了一半到女孩手中。


    自己也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


    吵架確實費體力。


    惦念冬夏一天,薛染寧也食不知味。


    清靜下來,確實感受到幾分饑餓。


    有一說一。


    這小丫頭手藝確實了得。


    平常的點心都讓她做的頗有風味。


    隨便開家店都能日進鬥金。


    也不知道這女孩到底在卑微什麽。


    可冬夏卻像是接了塊燙手的山芋。


    吃也不是,放也不是。


    就那麽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


    仿佛小姐遞過去的不是點心。


    而是什麽了不得的稀世珍寶。


    薛染寧心中升起來一絲無名火。


    強行把女孩按到了自己對麵的座椅之上。


    抓起糕點就塞進了女孩的口舌之間。


    “放涼了可就不好吃了,是不是不給姐姐麵子。”


    冬夏嘴裏塞了東西。


    一時語塞。


    也隻能拚命的搖著頭。


    薛染寧被女孩狼狽的小模樣逗的失笑。


    冬夏也自覺窘迫。


    訕訕的笑了笑。


    兩個女孩就這樣從低笑變成了開懷捧腹。


    這一刻。


    毫無血緣關係的兩個人。


    似乎還真有了些許姐妹的樣子。


    許是原身不善表達。


    雖把冬夏當親妹妹看待。


    卻不知應該如何與她相處。


    才讓對方一直存著戒心。


    薛染寧出了名的人格魅力爆棚。


    主角光環能閃瞎眾人一雙雙眼。


    哪裏還有她交不下來的朋友。


    冬夏開始訴說著今日的見聞。


    起初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聽的她滿臉不屑。


    直到冬夏說到了在箋香寶瑞堂的種種。


    薛染寧才開始兩眼放光。


    “那店家長的實在太像大少爺,奴婢,額,我許是認錯人了。”


    薛染寧昨天慶祝起死迴生的晚宴上。


    就三令五申,約法三章。


    什麽“奴婢”,“小的”,“奴才”種種自貶的稱唿。


    她通通不想再聽見。


    如果有外人在場,怕落人口實。


    她也便忍了。


    可要是隻有小院自家人。


    誰要敢如此稱唿自己。


    以後吃火鍋的時候。


    可別怪薛染寧不帶他們。


    頂級吃貨,也隻能想出這種懲罰了。


    確實,被懲罰的對象要是換成她自己。


    她真能當場痛哭流涕,生不如死。


    咱這女主別的方麵真稱得上獨當一麵。


    美食當前。


    出息有不了一點。


    這不。


    正事還沒談上一半。


    眼前的桂花糕早就讓她風卷殘雲了。


    “你是說,那店主長得像我兄長?”


    薛染寧在那龍牌之上留自己的氣息。


    可不光是為了疊buff賣個好價錢。


    仙尊的真氣能幫她尋有緣之人。


    可沒想到穿過來還不到一日。


    竟然能尋到這奇男子。


    她總覺得父兄之死另有蹊蹺。


    馬革裹屍還。


    可迴來的隻有革沒有屍。


    隻有父兄染血的鎧甲和兵器。


    皇家又急急公布了兩位的死訊。


    到處張貼皇榜。


    甚至沒派人去尋。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實在說不通。


    按理說。


    靠仙尊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載的能力。


    個中關節薛染寧應該推演的出來。


    顯然這部分的能力被上麵那位封印了。


    大型沉浸式劇本殺。


    讓女主提前知道劇情脈絡。


    這還怎麽玩。


    “對了,那龍牌最後賣了多少錢。”


    “五、五萬兩、黃、黃金。”


    薛染寧差點沒一口茶噴冬夏一臉。


    也算是吃過見過的豪門千金。


    可這天價也足以驚出她一身白毛汗。


    小小一塊龍牌快夠一城百姓活上幾輩子了。


    小小珠寶店敢開出這樣的天價。


    薛染寧對那男子的身份更多了些好奇。


    “小姐,那書信怎麽會突然起火,又怎麽會燒了那妾室的皮襖?”


    “許是天幹物燥,那女人又壞事做盡,遭了天譴了吧。”


    這話確實也沒毛病。


    創世神姐姐親自動手。


    不是天譴。


    還能是什麽。


    薛染寧總不能說自己是修仙界大佬,人界至尊。


    那點小懲罰隻不過是仙尊最不值一提的雕蟲小技吧。


    冬夏將信將疑,也不敢再多問。


    自打小姐從靈堂醒來。


    身邊實在是太多匪夷所思之事。


    尤其是那塊美輪美奐的龍牌。


    怎麽看怎麽不像是凡塵之物。


    也許之前的小姐真的香消玉殞了。


    老天爺可憐他們薛家遭此不幸。


    特意派了個仙女替小姐報仇雪恨吧。


    你別說。


    你還真別說。


    冬夏這小丫頭確實冰雪聰明。


    這不。


    一不小心就真相大白了麽。


    可這仙女哪哪都好。


    就是吃相不怎麽優雅。


    是幾個意思。


    咱也不敢問。


    咱也不敢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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