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0日,薛染寧來這個世界整一年,也是她和謝明修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或者說是兩人相遇一周年更準確一點。


    本來她打算給家裏嗷嗷待哺的謝總送個驚喜,提前結束出差日程,為了保證驚喜給的萬無一失,就連夏淼淼都沒告訴。


    下了飛機就上了約好的專車,但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自己後方不遠處有輛紅色保時捷似即若離的跟著,起初也沒覺得什麽,畢竟從機場進市區的路線就那麽一條。


    但進了市區還能看見這紅色的車影,實在讓人心驚,但誰家好人跟蹤別人開這麽紮眼的車啊,就怕別人發現不了似的,保時捷就夠引人注意了,還好死不死非得開輛紅色的,不是自己想多了,就是跟蹤這人有什麽大病。


    薛染寧跟專車司機說了下自己的懷疑,正巧這司機懸疑推理刑偵片兒重度愛好患者,一頓狂秀車技,改了好幾次路線,這紅色保時捷還保持著安全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


    這確實嚇壞車上兩人了,這是什麽反社會人格的尾行者,能這麽明目張膽不怕暴露,還車技超群甩也甩不掉。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堂而皇之還有技術有文化啊。


    但現在也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和威脅,萬一是自己想多了,直接麻煩人家警察叔叔也不好,薛染寧求助的信息發給了兩個人,一個是在家獨守空閨的謝明修,一個是她相熟的民警的小姐姐,請她幫忙查查是不是肇事或者失竊車輛之類的。


    就在專車距離歸寧公館還有兩公裏左右的位置,謝明修的車從正前方出現,是他常開的那輛黑色賓利,閃身繞過專車,一個急刹逼停了後麵跟隨的紅色保時捷。


    男人的身影像出膛的子彈,從黑色賓利射出去,一個箭步就衝到了紅色保時捷旁,剛要敲窗動作卻戛然而止。


    這時候薛染寧也收到了民警小姐姐的信息,表情也從原來的驚恐瞬間垮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車主:薛景茗】


    還好薛染寧留了心眼沒直接報警,要不今天要一家人去派出所團聚了,想想也是,那麽騷氣的車,也就他那個倒黴大哥開著合適了。


    順路也確實是順路,薛景茗也剛好出差,最近跟夏淼淼進展不太順利,想找他同樣為情所困的妹夫倒倒苦水,下飛機就奔著歸寧公館去了。


    一開始他根本沒注意到前車跟他同方向,但有人在他這個自封“福城車神”麵前秀車技,那還得了。


    這該死的勝負欲。


    這個世界是不是就不存在驚喜,隻有驚嚇。


    來都來了,還是悲傷逆流成河的大舅子,除了好酒好菜的招待著,還能怎麽辦。


    雖然薛染寧以為悄悄迴夏城的消息,謝明修是不知道的,但人家謝總有“追妻間諜”啊,像自家寧寧行蹤這麽大的事,怎麽可能瞞的了他。


    一周年這麽重要的日子,他能什麽準備都沒有麽,鑽戒挑的都差點沒給他挑出散光加老花來,現在倒好,全讓他這個電燈泡大舅哥破壞了。


    好酒好菜本來是他提前給薛染寧準備的,現在全進狗肚子了。


    薛景茗一進小夫妻新家就察覺了自己應該是打擾人家二人世界了,畢竟謝明修刻意營造的溫馨氛圍,隻要不瞎都能看的出來,但本著“我不好別人也別想好過”的原則,這貨就死活賴著不走了。


    酒過三巡,大舅哥開始抱著妹夫哭嚎。


    “夏淼淼不要我了”


    【人家也從來沒要過你】


    “夏淼淼說我不正經”


    【夏淼淼說的對】


    “妹夫,我錯哪了啊”


    【你再不走你妹夫快成前妹夫了】


    薛景茗說一句,謝明修在心裏暗罵一句,再這麽下去自己快讓這沒眼力見兒的大舅哥拖成老光棍了。


    薛染寧雖然也失望該給的驚喜沒送出去,但看她哥這追妻火葬場的狀態,深藏心裏的劣根性爆發了,驚喜哪有吃瓜香,尤其還是自家秀兒和大哥的瓜,這不吃全可不就對不起自己受的那些驚嚇了麽。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薛家二老都管不住的薛景茗,就讓夏淼淼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


    雖說浪子迴頭金不換,但不代表浪子迴頭了,身邊原本那些鶯鶯燕燕就自動消失了啊,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薛景茗出差前連哄帶騙終於讓夏淼淼同意跟他約個會了,去海景別墅找他,一進門就看見了香豔的一幕,薛景茗被不知名婦女推倒在客廳沙發上。


    確實不是薛少自願的,但誰讓他欠下一堆風流債呢,等再追出去,夏淼淼早就不見了蹤影,留言罵了一頓直接拉黑、屏蔽、刪除,一鍵三連,換了一堆號碼也都是付之東流,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他。


    現在除了求助自己的好妹妹薛染寧,他也沒得別的辦法了,至於遭不遭妹夫恨,他也沒時間考慮了。


    其實薛景茗原本也不是這種二世祖模樣,畢竟薛家家教有目共睹。雖然現在這貨嚎咷痛哭還不忘滿嘴胡話的模樣難以置信,但原本的薛景茗確實是個比誰都純情的大男孩。


    還是拉個手都覺得輕薄於人那種真君子。


    他的故事也確實俗套,大學曾經有個白月光,陷得很深,扒層皮才勉強恢複正常那種。


    但往往就是對的時間,遇不上對的人。


    薛景茗家裏世代從商,加上母親還是有傳承的“京圈格格”,雖然家裏錢多的捐都捐不完,但一直不是那種暴發戶風格,妥妥的老錢風。


    兩人交往的時候,薛景茗沒少送各種禮物,但都是那種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定製款,就算是有錢人也不一定見過,普通人更不可能接觸的到了。


    偏偏他這個白月光還是個拜金之輩,還膚淺的就喜歡那種logo巨大的暴發戶款,實屬是拿珍珠作魚目了。那時候信息也不像現在這樣發達,薛景茗還低調的很,誰能想到跟自己念一所大學的是豪門大少爺。


    然後還是俗套的薛景茗去女孩家裏找她,正好撞見女孩躺在一油膩中年男人的懷裏,就為了一個薛家保姆阿姨都看不上的奢侈品包。


    “那窮小子除了臉蛋還行,一無是處”


    臥室的兩個人笑作一團,薛景茗還能看的見那中年男人,隨著大笑抖動的雙下巴。


    之後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薛少也不裝了,不低調了,超跑就得開,還得黑的白的紅的黃的紫的綠的藍的灰的,不帶重樣的開。


    身邊女孩也各色風情的換,畢竟他的珍視帶來的不過是對方的嘲笑和背叛。


    那他還有什麽理由不及時行樂,享受生活呢。


    如果沒有遇到夏淼淼,他可能這輩子就這麽玩下去了,即使快樂過後更是無盡的空虛。


    可天不遂人願,那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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