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為無慘大人效命!”


    麵對妓夫太郎的提議,墮姬表現出了十足的抗拒,她挑剔的打量著你,實在搞不懂你身上到底有什麽魅力,實際上你也一樣搞不懂。


    “不要這麽說,妹妹。畢竟這位也當過我們一段時間的‘金主'',如果沒有她的話,我們大概這輩子也吃不上米飯和煎肉吧?”


    墮姬不屑:“你是不是傻了,誰要吃那種人吃的臭東西。”


    妓夫太郎接著說:“還有那些甜香的糕點。”


    墮姬不滿,跺腳發脾氣:“哥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可是啊,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妓夫太郎疑惑的看著你,兩把閃著寒光的鐮刀就插在他大腿兩邊的空地上。


    “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距離那場大火已經過去了有一百多年的時間了吧?一百多年呢,你才長了這麽一點。”


    “那場差點要了我和妹妹命的大火,你是怎麽躲開的?明明我們都差點死了……”


    “哥哥?”


    妓夫太郎又開始撓脖子上的斑點,指尖越撓越快,成為鬼後,他的記憶殘缺不全,唯一印象深刻的也隻有那場灼燒了妹妹的大火,以及,明明每天都會來,唯獨那次卻失約了的人。


    ——他恨她。


    恨她的天真,恨她的富裕,恨她在被愛包圍著的環境裏長大,而他們卻饑不果腹,每天螻蟻一樣苟且偷生。


    “不公平。”


    所以我要把你,拉下去。


    一根根血絲纏繞上妓夫太郎的眼球:“真是狡猾啊,像你這種人。說好了三個人一起生活的,你為什麽會失約?你知道火燒在身上有多痛嗎?你知道刀砍進肉裏有多絕望嗎?沒有人肯幫我們,為什麽沒有人肯幫我們,我明明已經給他們錢了啊——”


    “你當時為什麽不在?”


    “哥、哥哥!”墮姬根本不理解妓夫太郎在說什麽。


    但是她能感受到,現在的哥哥很嚇人。


    他生氣了,他生氣了……可是那又如何?


    “哥哥!你好好聽我說話!”


    墮姬照樣有恃無恐!


    “不要亂發脾氣,我在聽。”


    妓夫太郎安撫著墮姬,眼睛卻一直盯著你。


    “既然當初說好了要在一起的。”他邀請你,“不然你也變成鬼好了。”


    這樣我們就是一樣的。


    我們不必再仰望你的富足,惡心你的軟弱。


    因為我們是一樣的。


    不管出生在有著多大差距的環境裏。


    被不被人期待,有沒有人愛,純善亦或是惡劣。


    瞧啊,最後還不是殊途同歸。


    我要把你,拉進泥沼裏。


    親手把純白染上黑色,看著從前仰望的人和他一樣在痛苦裏掙紮,欣賞高高在上的人恐懼的表情——這種想法讓妓夫太郎整個人都滿足的震顫起來。


    你意識到,自己以前可能養了個白眼狼。


    現在這匹狼把爪子伸向了你,不僅要讓你體無完膚,還想要讓你精神崩潰。


    坑爹的是,你還打不過。


    還好你叫了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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