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車,林書宛一直都在想,盛行州當初沒有隻言片語拋下她離開的原因。


    “當初你去國外,是媽逼的,對嗎?因為我。”等車子開出老宅,林書宛才問。


    “這個老太太,說話不算數。”盛行州道。


    林書宛不解。


    盛行州將人撈過來,摟進懷裏,“當初媽說,隻要我去國外三年,三年內不跟你聯係不跟你見麵,如果你能熬過這三年,她就接受你這個兒媳婦。”


    林書宛,“......”


    她忽然垮了臉,去推盛行州。


    “怎麽啦?”盛行州摟著人不鬆手。


    林書宛挺生氣,忽然就控製不住紅了眼,氣唿唿瞪著他挺委屈道,“你們母子之間的問題,為什麽要犧牲我?難道當初是我主動爬你的床,是我主動要睡你,是我主動要嫁你要跟你結婚?”


    盛行州,“......”


    “憑什麽老夫人說什麽你就答應什麽?憑什麽我就要無緣無故承受你們一家人的怨氣?憑什麽——”“唔~”


    盛行州看著她,在她氣鼓鼓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時,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一下堵住她一張一合的紅唇,同時,升起了車廂當中的擋板。


    林書宛正在氣頭上,自然不接受他這野蠻霸道的一道,在他懷裏拚命掙紮,用力捶打。


    盛行州不管,反正就是堵著人用力的親,甚至是被林書宛咬了,他也不鬆開,最後,血腥的鐵鏽味混合著眼淚的鹹澀在唇齒間蔓延開來,他的唇舌才抽離。


    睜開雙眼,不知道什麽時候,眼前的小女人已經淚流滿麵,嘴角還有一點點血絲,鮮豔妖嬈,格外刺目。


    不過,那血不是林書宛的,是他自己的。


    “是,是我錯了,都是我錯了。”


    盛行州額頭抵著她的,微微粗糲的大掌捧著她的小臉,大拇指不停去輕拭她眼角落下來的淚。


    此時此刻,他心軟的一塌糊塗,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書宛,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我錯了,你想怎麽懲罰我,我都接受,行不行?”他柔聲細哄。


    林書宛喘著粗氣,淚眼汪汪眸光瀲灩的瞪著他,像是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僅止不住,還越流越兇。


    盛行州看著,都慌了。


    “老婆!”他去輕啄林書宛紅紅的鼻尖,“當初拋下你離開,其實也不全然是被媽逼的,是當時你非鬧著要跟我去離婚,我不想,又一時沒有好的辦法,隻能跑了,想著讓你冷靜冷靜,時間一長,你一定就能接受我是你合法丈夫的事情了。”


    “你騙人!”


    林書宛似乎終於沒那麽生氣了,吸了吸鼻子吐出這三個字。


    盛行州笑了,繼續去拭她眼角的淚,“真的沒騙你,我真的挺怕你跟我離婚的。”


    真的挺怕你跟我離婚的......


    林書宛望著他,一時有些怔住。


    堂堂盛四爺,從小連天王老子都不怕,卻怕跟她離婚。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他這樣說,就不怕她更加有恃無恐,恃寵而驕麽?


    “可人家都說,你是為了追宋時薇才出國的。”她還是氣鼓鼓道。


    盛行州又笑了,“別人說你就信啊,就那個宋時薇,你覺得她哪點值得我去主動追她?”


    林書宛,“......”


    “她是你前女友,是你以前唯一承認過的女朋友,你要是不喜歡她,幹嘛跟她交往?”趁機會,她要把心裏的那些疑惑都掰扯清楚。


    “我發誓,我真不喜歡宋時薇,以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以後更加不會喜歡,我要是說假話,那就讓我這輩子再也立不起來。”


    盛行州抬起左手,豎起中間三根手指頭,很是嚴肅認真地道。


    林書宛聽著,“噗嗤”一下笑出聲,鼻涕都快笑出來了。


    她趕緊拍開盛行州的手,去抽了紙巾自己擦眼淚和鼻涕。


    盛行州也去抽了紙巾,幫她擦。


    林書宛卻嫌棄的避開他的手,嗔他一眼道,“你離我遠點兒。”


    盛行州,“......”


    一臉委屈巴拉的樣子。


    “老婆,在你麵前,我分分鍾就能立起......”來。


    他話音沒落,林書宛伸手過去捂住他嘴巴,“你能不能別這麽流氓!”


    盛行州笑,捉住她的手親了親,“在自己老婆麵前,那麽講究幹什麽。”


    林書宛瞪他,“既然你不喜歡宋時薇,幹嘛讓她做你的女朋友?”


    “當時心裏也沒喜歡的人,覺得她合適,就試一試唄。”盛行州又將人摟進懷裏,低頭親一下林書宛的額頭迴答。


    他說的可是實話。


    不管是年齡還是家世,他和宋時薇確實是挺配的,加上老夫人的全力撮合,他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跟宋時薇交往了。


    “試了一陣子,覺得不合適,想分手,宋時薇又不答應,就一直拖著,拖了大半年。”他又說。


    林書宛撇嘴,“那你在國外,沒跟宋時薇在一起?”


    “我躲她還來不及,怎麽可能跟她在一起。”


    林書宛做出一副“我不信你”的態度。


    “你不信,可以去問顧敘和溫阮,他們兩個最清楚我在國外三年幹了什麽。”盛行州想到什麽,降下車廂內的擋板,“還有邊野,你也可以問他。”


    “老板,太太。”邊野就坐在副駕駛,被點名,他微側頭恭敬出聲。


    “他們都是你的人,我有什麽好問的。”林書宛清麗的眉梢一揚,相當大度道,“你以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看你以後表現。”


    “嗯,不愧是我老婆,大方又善良。”盛行州說著,又去升起擋板。


    林書宛斜他一眼,拍了一下他的手,又把擋板降迴去,“我還在生氣,你好好坐著,別亂動。”


    盛行州,“......”


    兩個人迴了宛園,吃過晚飯,盛行州牽著林書宛去後花園散步。


    其實,是林書宛想去看她的那一片鳶尾,結果到了後花園,才發現一大片的鳶尾全部凋謝了。


    是呀,都入秋了,鳶尾又不是一年四季常開,當然會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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