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州的父親姓容,母親姓盛,叫盛明昭。


    因為盛明昭是盛家獨女,當初盛明昭嫁進容家的時候,兩家就商定好了,第二個兒子跟盛家姓,以後由這個姓盛的兒子繼承盛家。


    盛明昭生了兩兒兩女,盛行州是她跟容老爺子最小的兒子,算是老來子。


    大兒子叫容斯言,是家裏的老大,大了盛行州整整十八歲。


    可惜呀,在容老爺子不到六十歲肝癌離世之後,容斯言也患上了肝癌,不到四十歲就死了。


    醫生說,不管是容老爺子的病,還是容斯言,都跟家族遺傳有關。


    容斯言死了,留下妻子和一對兒女,他的兒子容湛自然也就成為了容家的繼承人。


    可三年前的車禍,容湛陷入深度昏迷幾乎成了植物人,外界都以為,他再也醒不過來了。


    容家的兩個女兒都已經嫁人,盛行州理所當然就成了容盛兩氏的繼承人,手握兩大集團的大權。


    容盛兩氏的家業何其龐大,外人根本無法估量,盛行州的身家地位,人人望塵莫及。


    可三年前,也就是在容湛出事之後,盛行州卻突然去了國外,三年間隻迴來過一次。


    除了容老夫人和盛行州自己外,大概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出國而且在國外一待就是三年的真正原因。


    大家都隻以為,他是不甘心被前任女友拋棄,巴巴的追出了國。


    林書宛自然也不知道他在國外三年的真正原因,但她清楚,除了盛行州,容家人其他人大概都恨透了她。


    她外婆和盛明昭是大半輩子的閨蜜,當年她父母意外雙雙去世,盛明昭可憐她小小年紀沒了雙親,就定下了她和容湛的婚事,經常把她接到容家來小住,跟容湛培養感情。


    不知道是因為長輩的期許,還是因為日久生情,她真的就慢慢喜歡上了容湛。


    容湛原本應該也是喜歡她的,兩個人大學就開始以男女朋友的身份正式交往了。


    隻不過,她大學在國外念的,很少有時間跟容湛在一起。


    大學畢業後,他們就準備要結婚的。


    那晚,容湛生日,林書宛精心打扮,為了給他一個驚喜,故意遲到了十來分鍾。


    沒想到,當她來到包廂外的時候,透過微敞開的門縫,聽到了裏麵傳出來的一陣哄笑聲,並且哄笑聲裏夾雜著她的名字。


    “就林書宛那種死板的女人,再漂亮又怎麽樣,小爺我現在對她半點兒興致也提不起來好不好?要不是我奶奶可憐她非逼我跟她在一起,她又那麽聽話,我會娶她?”


    “容少,那你說,你是不是更喜歡我?”


    透過微敞開的門縫,林書宛看到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坐在容湛的大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挺起的胸脯都快要頂到容湛的下巴上。


    “小騷貨,你說呢?要是不喜歡你,小爺我能讓你坐到腿上來?”


    容湛說著,在女人胸前抓了一把,立馬引得女人嬌喘連連。


    林書宛氣紅了眼,直接調頭走了。


    那晚,容湛和女人一起去了會所頂樓的套房,而林書宛則在會所外的車裏,呆坐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上午。


    容湛從會所出來,林書宛降下車窗,和他四目相對的那一霎那,容湛就慌了神。


    他跟她解釋說,昨晚他玩的太嗨了,喝了不該喝的東西才跟那女人睡了的。


    他求她原諒他。


    當時,林書宛什麽也沒跟他說,隻提了一句:容湛,我們至此為止。


    思緒拉迴,車子已經開到了容家老宅。


    容宅老宅的占地很大,車子從大門處開到主樓前,需要七八分鍾的時間。


    當車子在主樓前停下時,林書宛卻有點兒不願意下車。


    “來之前不是還嘴倔的很麽。”見車門拉開,林書宛卻坐著不動,盛行州低低哼笑一聲,也不知道什麽意思。


    他的激將法果然管用。


    林書宛看他一眼,眼裏的遲疑瞬間就退了。


    是啊,有盛行州在,她怕什麽。


    盛行州是容家的老幺,從小便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更是京都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性格乖張、狠戾,整個京都的二代圈子,沒有一個是不怕他不敬他的。


    不僅是圈子裏的人,容家上下,除了容老爺子和容老夫人外,個個也都怵他的很。


    林書宛小時候也挺怕盛行州的,每次見到他,都低頭乖乖叫一聲“四叔”,然後能跑就跑了,實在是跑不掉,也盡量不再說話,就坐在一旁當空氣。


    如果是跟他一桌吃飯,她就隻顧著埋頭吃飯,根本不太敢多看盛行州一眼,所以每次都會吃撐。


    長大後,雖然沒那麽怕他了,但還是不敢跟他多相處,心裏對他一直懷著對長輩一樣的濃濃的敬畏之意。


    這種對盛行州跟對長輩一樣的敬畏,一直持續到她稀裏糊塗爬上他的床,被他睡了之後的那天清晨。


    那個清晨,在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被盛行州睡了之後,林書宛是恨他的。


    對,是恨。


    那時候她和容湛雖然提了分手,可是兩個人的婚約並沒有解除。


    盛行州明知道她和容湛還有婚約,他作為容湛的親四叔,她也從小到大一直視他做親四叔看待。


    她是他的侄媳婦,也是半個侄女,他居然敢睡她。


    道德何在?倫理何在?


    那天早上醒來,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後,她騎到盛行州的身上,恨不得殺了他,對他各種拳打腳踢。


    直到,謝瀾秋帶著容湛闖了進來......


    再不遲疑,林書宛抬腿下了車,姿態端的四平八穩。


    盛行州從另外一側下車。


    老管家迎了過來,笑容恭敬,“四爺,您迴來了。”


    又對林書宛喊一聲,“宛小姐。”


    “阿忠,你是老糊塗了麽?”老管家話音一落,盛行州染了濃濃不悅的聲音響起。


    忠叔一怔,明顯惶恐的看向盛行州,明白過來自己做錯了什麽,忙道,“對不起,四爺,以前喊習慣了。”


    “四夫人,您和四爺裏邊請。”


    林書宛衝著老管家微一頷首,和盛行州並肩進了主樓大廳。


    大概是太晚了,大廳內除了他們,空無一人。


    “我媽呢?”盛行州如鷹隼般的目光逡巡一圈,淡聲問。


    “四爺,老夫人在書房等您呢。”老管家笑著,又對林書宛道,“四夫人,您坐會兒,我去給您端茶來。”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容老夫人現在很不待見她,不想看到她。


    “好。”林書宛很識趣的衝老管家點頭,轉頭的時候,就跟盛行州深不見底的目光對上。


    她唿吸微微一窒。


    “在這裏等我。”盛行州叮囑一句,提步往二樓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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