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時候,婁振華的汽車終於停在了婁公館的門口。


    而保姆吳嬸,也開始按照何大清的吩咐,將早已準備好的菜,挨個端到了桌子上。


    看著一桌子豐盛的晚宴,婁振華心情大好。


    “小柔啊,何大清這手藝可以啊。我看這,不僅有魯菜,甚至還有你們的譚家菜,倒是難得!”


    “嗯,何師傅的手藝確實可以。”


    譚令柔點點頭,此時的她,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建設,神色淡定道,


    “何師傅這人對食物是有研究的,中午的時候,還給我和小娥燉了當歸黃芪羊肉湯,喝了之後,我身體都精神多了!”


    “是嗎?”


    婁振華一聽這話,也不由得微微點頭,


    “倒是難得聽你這麽誇人,既如此,等過了年,就請他多來咱們家做做飯菜。雖然仆人是遣散了,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尤其是吃飯這個事情,總不能一直虧了你!”


    婁振華說的倒是真心話。


    遣散了仆人,對於婁振華來說,倒是沒什麽影響。畢竟他每天忙於公務,也經常出去應酬,吃的方麵並沒有影響。


    反而是譚令柔和女兒婁曉娥,因為請不了太好的廚子,亦或者其他問題,飲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而譚令柔聽到何大清還能來,不知怎麽,心中忽然覺得歡喜。


    不過卻笑著點點頭,


    “若是何師傅能常來,那你閨女倒是有福了,是吧,小娥!”


    “嗯嗯。”


    婁曉娥已經開始動筷子了,臉上帶著笑容,


    “何叔叔的手藝比之前的廚師好多了呢,我愛吃!”


    而南鑼鼓巷這邊。


    何大清騎著車子迴來之後,便叫上兒子何雨柱,開始在院子裏堆起了柴火。


    在這個年代,也沒有什麽太多的娛樂項目,連春晚都沒有。


    不過,北方的很多人家,會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將柴火或者一些易燃物,放在院子裏,等零點一過,就會將其點燃。


    這些柴火燃燒的火焰越旺,預示著新的一年,運氣就越旺,所以又叫旺火。


    今年何大清娶了秦淮茹,何雨柱也成為了正式廚師,這旺火儀式,自然是要好好舉辦了。


    何雨柱帶著何雨水,兄妹倆在外頭轉悠了一下午,撿迴來不少樹枝。


    而何大清,更是在樹枝下麵,放了一些煤炭,這樣燒的更旺一些。


    與此同時,在中院的兩邊,西屋的賈家,還有東屋的易中海,也都在堆著旺火。


    因為陶慧蘭今年懷了孕,易中海十分高興,過年的大事小情,都讓陶慧蘭坐在床上安心等著,而他則是總攬全部的家務活。


    不僅將屋子的玻璃擦了個透亮,連窗花都特意換了個新的。


    這不,堆旺火的時候,易中海臉上都帶著笑容。


    是啊,之前那麽多年,因為一直沒有孩子,過年都過得不順心。


    今年不一樣了啊,等再過幾個月,他易中海就有孩子了,一切似乎都有了奔頭,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要高高興興,熱熱鬧鬧的。


    多堆點柴火,希望新的一年,家裏興旺發達!


    易中海心中對著自己說道。


    而另一邊的老賈家。


    徐有糧和賈東旭也正在門口堆著柴火,至於賈張氏,則是進進出出的準備年夜飯。


    雖然因為買了不聊,沒有怎麽買吃的,但畢竟是年夜飯,即便是大白菜,她都要做出好幾道菜來。


    剛剛從地窖走出來的賈張氏,餘光忽然瞟了一眼對麵的易中海,還有隔壁的何大清家,一雙三角眼頓時閃過一抹怒火。


    “老徐,東旭,這點柴火夠幹啥的。今年咱們也算是壯大了,燒旺火必須得多多益善啊!”


    賈張氏衝著自己男人和兒子說道。


    “是這麽個道理,那我再去找點柴火!”


    一聽這話,徐有糧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是啊,今年可是自己頭一年結婚,也算是成家了,這旺火麽,必須得燒的旺一些,說不定,來年就能生個大胖小子呢!


    畢竟,人丁興旺,才是真正的興亡嘛!


    一念及此,徐有糧就屁顛屁顛的去外麵撿柴火去了。


    不多時,在徐有糧和賈東旭的輪流堆積之下,賈家門口的旺火,足足比何大清家和易中海家的,高出了半米。


    看到這一幕,賈張氏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天完全黑了下來,各家各戶的鞭炮聲開始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辛苦了一年的老百姓們,難得歡聚一堂,一家老小坐在一起,開始享受起平日裏難得吃得上的美味來。


    四合院裏也格外的熱鬧,這可把何大清給吵死了。


    沒辦法,耳朵聽得太清楚,有時候也不是好事啊。


    “來,幹杯,祝我們老何家,新的一年,全家都健健康康,幸福美滿!”


    何大清端起酒杯,懶得聽外麵的家長裏短,而是跟著自己的老婆孩子繼續說笑著。


    此時他們的桌子上,要雞有雞,要鴨有鴨,甚至連新鮮美味的清蒸魚,都有一盤,整個四合院,當屬他們老何家的菜最硬了!


    “幹杯幹杯!”


    何雨柱和何雨水高興端起酒杯,也湊起了熱鬧。


    不過,何雨水正是玩鬧的年齡,稍微吃了點之後,就拉著何雨柱,在院子裏盡情的玩起了鞭炮。


    這年頭娛樂活動少,過年的時候,玩鞭炮大概就是最好玩的娛樂遊戲了。


    兄妹二人劈裏啪啦的放炮,可把院子裏的不少孩子們羨慕壞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來到了零點十分。


    各家各戶,長輩們也全都帶著自己的兒孫走到了院子裏,開始燒起了旺火。


    甚至,老婦人們,都直接跪倒在了旺火前,一邊進香,一邊雙手合十,為自己的家人保佑祈禱著。


    “希望我閆家幾個孩子健康成長,希望老閆能多釣幾條魚!”


    “老天爺保佑,希望我家海中,能再往上爬一爬,工資漲一漲!”


    “天靈靈地靈靈,保佑我家大茂一切順利,早點找個媳婦迴來!”


    而在中院裏,三家人也全都走了出來,站在各家的旺火前,進行著各自的儀式。


    何大清這邊倒還好,何大清隻是帶著老婆孩子,圍站在旺火前烤著火,聊著天。


    易中海那邊,陶慧蘭站在那裏,易中海則是格外虔誠的跪在地上,保佑老婆給他生個兒子。


    最為虔誠的,當是西屋的賈張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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