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看著馬車前依舊楚楚可人的施琪,她那精致白皙的俏臉上一副幽怨的神情,頓時心生愧疚。


    “施姑娘,許久未見,別來無恙耶?”王浩下了驂車,躬身一禮道。


    “汝果真忘卻於吾,昔日吾二人姐弟相稱,而今卻如此稱唿於奴家,豈非欲與吾相忘於江湖乎?”施琪眼角泛著淚光,質問王浩道。


    最近,她答應了聶禮的請求,成為固陵軍營的臨時軍醫,相幫陳平提供草藥。她之所以答應,一則受王浩所感召,想為越國略盡綿薄之力;二則趁機與王浩見麵增進感情。


    無奈,自上次固陵軍中平叛以來,王浩很少再來固陵軍營,導致她苦苦等待卻一直不曾見其一麵。


    今日她依舊在固陵軍營的這片樹林裏守候,總算蒼天有眼讓她等到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


    王浩望著這張與西施相似的俏臉,一時有些失神。愣神間,他的人已經被施琪拖進了樹林。


    一張略帶冰涼的櫻桃小嘴“吧唧”一口親在王浩的臉上,當王浩醒過神來時,那妮子已如受驚的小兔一般奪路而跑。


    王浩感到鼻尖縈繞著一絲處子的淡雅體香,仔細一看,他的手裏多了一個精致的香囊,上麵繡著“勿忘我”三個篆字。


    看來,這又是一筆盛情難卻的“桃花債”啊,望著遠去的倩影,王浩搖頭苦笑。……


    次日清晨,王浩果然接到越王勾踐的命令,要他入宮參加朝會。盡管心中有所疑慮,但王浩還是遵命前往。當他踏入越王宮大政殿時,立刻感受到一股緊張的氣氛。


    大殿內,勾踐高坐龍椅之上,群臣分列兩旁。王浩行禮後,站在殿下等待越王勾踐的指示。勾踐麵色陰沉地看著王浩,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突然,勾踐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嗬斥道:“王浩!你可知罪?”


    王浩心中一怔,看著勾踐那副故作姿態的樣子,不禁心生鄙夷之情。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輕蔑的冷笑。


    勾踐的演技實在拙劣,王浩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把戲。他心中暗自嘀咕:“哼!這家夥還真是會演戲啊!給你頒發一個''奧斯卡小金人''要不要呢?”對於勾踐這種虛偽的行為,王浩感到十分不屑。


    然而,王浩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繼續觀察著勾踐的表演。他想看看這個家夥到底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大王息怒,微臣惶恐!”他連忙跪地請罪,表示願意聽從越王勾踐的教誨。


    勾踐冷笑一聲,說:“哼,吾越國可曾虧待於汝?爾何故敢暗中勾結吳國?”


    “勾結吳國?大王何出此言乎?下臣此次分明乃奉大王之命出使吳國姑蘇,吾九死一生方逃出吳魯聯軍之南北夾擊,以區區殘軀歸越也。”王浩也毫不示弱地反駁道。


    “哼,寡人且問爾,今吳國公主滕玉何在?前幾日汝大鬧姑蘇玉女宮,皆為救吳國公主滕玉,此事何人不知乎?如今汝還有何話可言?”勾踐一掌狠狠拍在王座的把手上,厲聲嗬斥道。


    “救吳國公主便等同勾結吳國?哈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浩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腿上的塵土,冷冷盯著王座上的勾踐不屑道。


    “大膽王子越,安敢如此與大王說話?為臣者當知尊卑有別也。大王麵前,當謹小慎微哉!”文種出班對著勾踐躬身一禮,隨後轉身對王浩厲聲嗬斥道。


    “王子越放肆”、“此乃忤逆之臣,該當押入死牢”……很多文武大臣紛紛交頭接耳,目露兇光,仿佛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王浩。


    範蠡斜斜瞥了王浩一眼,沒有說話,而他的嘴角卻露出一絲輕蔑地嘲弄:“年輕氣盛,不知死活,爾王子越不過爾爾。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兮。”


    皓進、扶同兩人目瞪口呆,他們不明白事情為何會演變成這樣了。王浩大難不死,從彭城逃迴來,他們作為老友,正暗自為他高興。


    他們本來已經商量好明天要邀請他前往會稽城最豪華的天風酒樓,一同歡慶勝利。對於勾踐取消王浩和姒瑾婚約的事情,他們也有所耳聞,但那畢竟隻是傳言而已,他們不方便隨意發表意見。


    如今這種情況,他們真的很想上去幫王浩說句話。然而,一想到勾踐那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們又猶豫了起來。因為如果得罪了勾踐,被他記恨在心,即使不被當場清算,遲早也會遭到報複。


    因此,他們隻能站在人群中默不作聲,無奈地看著這一切發生,不敢輕易去招惹勾踐。


    “今寡人予汝兩個選擇:其一,交出吳國滕玉公主,與其斷絕關係;其二,汝與長公主之婚事作罷,此後汝二人橋歸橋,路歸路,務必分道揚鑣!”勾踐冷冷說道。


    反正王浩都蹦躂不了幾時了,勾踐看他就如看一個將死之人一般。那目光裏充滿了冷漠和不屑,仿佛王浩已經被宣判了死刑,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子越,爾不可於大王麵前出言無狀也。”大司馬諸稽郢出班嗬斥王浩道。


    同時,微不可察地努努嘴示意王浩給勾踐道歉認錯。不管怎麽說,當麵頂撞君王是大罪,極有可能被別有用心的朝臣以此為借口借機發難。


    “大王,萬萬不可兮。子越屢退吳軍,救越國於危難之際。況此次彼出使姑蘇前夕,大王早已允諾待彼凱旋歸來,便令長公主與之完婚。如今,大王卻出爾反爾,何以令越國上下信服哉?”大司農皋如性格耿直,當即出班力挺王浩道。


    “大司農慎言,王子越大鬧姑蘇玉女宮,所為者救吳國公主滕玉。彼明知吳越兩國勢同水火,尚執意為此,此舉置長公主於何地?”有人在人群中出言譏諷道。


    “此言有理,王子越居心叵測,恐早有叛越之心也。”人群中又有一道聲音傳來。


    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自古都是錦上添花者眾多,而雪中送炭者鮮有。王浩的風頭太盛,區區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能掌摑吳王闔閭,焚毀敵軍糧草……,受越國萬民敬仰。


    這早就令勾踐與那些活了一大把年紀的文武大臣心生嫉妒與忌憚。尤其是那些活了五六十,胡子花白的老臣,他們紛紛感慨自己這一大把年紀簡直活到狗身上了。


    如今見勾踐有意打壓王浩,早就按耐不住性子,紛紛跳出來聲討王浩了。見群臣這麽給力,勾踐原本暗自得意,卻偏偏有皋如這麽個不知死活的老東西出來攪局。


    “爾等……誤國兮!”皋如看著勾踐及一些大臣的醜惡嘴臉,最終一甩長袖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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