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軍,卑職知錯矣!望將軍從輕發落也!”傅裏葉聞言嚇得臉色慘白,苦苦哀求道。


    這個時候,喊冤是沒有卵用的,雖然心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感覺比竇娥還冤。明明是郭莊自己廢柴沒追上刺客,卻把這個“黑鍋”扣到他頭上,但這個“鍋”他不背也得背,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丟卒保車,將自己的無能歸咎於下屬,這個套路自古就有,隻不過被後世的華夏某幫人發揚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而已。……


    夏日的清晨,河水還是有些微涼。一男三女,滕玉是孕婦,公輸薑是魯國的“旱鴨子”,於水性一途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


    王浩一手一個拉著兩女緩緩地向前鳧水,明月卻是如魚得水,一路寸步不離地跟隨。公輸薑的身體在水中有些發顫痙攣,若非王浩摟著她的纖腰全程陪護,恐怕她就要沉入水底了。


    即使是如此,她還是喝了不少河水,滕玉也沒好到哪裏,微涼的河水使得她腹部有些疼痛難忍。然而,她可不敢吱聲,蟠門的城樓上吳軍巡邏兵可能還在盯著小河的水麵呢。


    心髒突突突地狂跳,刺激、驚險、緊張、興奮,三女內心五味雜陳。這樣的日子,很多人終其一生也不會遇到,就如同後世的諜戰片中橋段一般。


    沒過多久,天色已然完全放亮,雲收雨歇,隻是天空依舊陰沉。一炷香時間過去,蟠門的城樓已然遠遠被四人甩在身後。


    王浩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蟠門城牆,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成功地將這三個女子送出來。他深知,昨夜稍有差池,他們可能已經陷入了無法挽迴的危機。


    然而,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王浩知道,姑蘇城周圍仍然存在著許多未知的危險。他必須盡快離開這裏,確保他們安全無恙。


    好不容易挨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荒野角落,這裏樹林茂密,雜草叢生。王浩內心異常焦急,他擔心三女必然已經到達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了,再不脫離水麵可真就不行了。


    她們可說是一夜未眠,如今已然是饑寒交迫。尤其是滕玉,她的臉色慘白一絲血色都沒有,眼皮子快要合上,即將昏死過去。


    “佳琪姐,千萬別睡,我們立刻上岸躲進樹林裏。”王浩急得簡直都要哭出來了,他在滕玉的耳邊輕聲唿喚道。


    王浩沿著平坦的河岸爬出水麵,拉著兩女疲倦地進入了樹林,明月也蹣跚著跟在後麵。衣服裏灌滿水,濕噠噠地貼著皮膚,水還沿著衣服匯成水流往下滴落,帶走了身上的熱量,那種感覺異常糟糕。


    “薑姐,你還好吧?”王浩邊說邊拍打著公輸薑的後背,心疼憐惜道。“呃兒……”公輸薑吐出幾口渾濁的河水,簡直要把苦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沒……沒事,小老公別擔心,奴家我還……行。你還是去照顧你的滕玉公主吧!”公輸薑佝僂著身子,露出一個苦澀地微笑道。


    “公主,公主,你可別嚇唬奴婢啊。嗚嗚嗚……”從背後傳來明月的哭聲。王浩頭大如鬥,這個時候的他更像一個救火隊員,到處救火。


    “彼無恙,唯饑渴難耐耳。姑娘,爾且小憩片刻,滕玉公主交在下便可。”王浩好言安慰道。


    沒有來得及欣賞兩個老婆衣服被水浸濕後貼著衣服時,那若隱若現的曼妙曲線,胸前驚人的雪峰。他掐了一把滕玉的人中,那妞才幽幽醒轉過來,雙眼迷離。……


    良久,王浩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密林裏生起了一堆火。天氣潮濕悶熱,枯枝爛葉沒有幹透,要生起火來極難。


    讓明月看著二女,王浩自己則到暗處從介戒指中掏出三身衣服和三個葫蘆,那是三套中規中矩的吳國款式深衣。


    天氣這般潮濕,若將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更換下來,一旦感冒發燒了很是麻煩。尷尬的是明月這丫頭可不是自己的女人,讓她當著他的麵換衣服那就尷尬了。


    王浩小心翼翼地從河裏打三葫蘆水,將衣服和葫蘆分別遞給了三女,催促道:“你們趕緊將衣服換上,不然很容易感冒。換下來的衣服正好放在火上烤烤幹。”


    滕玉見明月呆呆地盯著王浩給的一身幹淨衣服出神,掙紮著支撐起身子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弄得那丫頭臉頰上火燒一般通紅。


    “呃……啊,這個……你們先換衣服,本老公迴避,免得你們尷尬啊。嘿嘿,你們一定是餓了,我去弄點野味來,你們自己小心些啊。”王浩老臉一紅,自顧自說道。


    走出一裏路,就見到了一隻肥美的野兔,那畜生一身灰色的毛,正躲在草叢中機警地覓食呢。王浩頓感自己今天這運氣很是不錯,內心一小陣竊喜。掏出一把神臂弩,彎弓搭箭瞄準那野兔,箭矢離弦而出,“啪”一聲將野兔射翻在地。……


    火堆邊,三名氣質各異的美女已經迅速換好了衣服,她們圍著火堆慵懶地烤著火。此刻,她們的精神恢複了許多,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隻是這“五髒廟”還是在鬧騰個不停。


    “這荒山野嶺的,根本就沒人路過,老公從哪裏弄來的衣服,難不成他還會法術?”公輸薑一臉狐疑道。


    滕玉聞言若有所思,旋即她莞爾一笑道:“咱家老公神通廣大,他日有機會姐姐你或許會明白的。嗬嗬嗬。”


    她的笑容如同初升的陽光,輕輕地灑在周圍一切之上,令人心頭暖洋洋的。薄唇輕彎,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似是含苞待放的櫻花,美麗而含蓄。


    隻是公輸薑與明月兩女不明所以,當公輸薑再次追問她這話是什麽意思時,被她以“天機不可泄露”為理由搪塞了過去,氣得公輸薑直翻白眼。


    半個時辰後,王浩拿柳條串著處理好的一隻野兔,兩隻野雞低聲得意洋洋地哼著小曲兒迴來了。


    當她看到三女穿著三種不同顏色的吳國款深衣,風情萬種地烤著火,婀娜曼妙身姿盡顯無疑的美態時,那極富侵略性目光貪婪地盯著她們直勾勾看。


    公輸薑穿著白色深衣,這符合她淡雅清新的性格;滕玉穿著黑色深衣,她的性格向來堅毅又獨立;明月著淡紅色深衣,與她那略帶靦腆的性格也算相得益彰。


    “美,簡直美得驚動了黨和人民,連維納斯都自愧不如了。對了,看為夫……本少替你們弄點野味嚐嚐,保證你們吃了迴味無窮!”王浩自賣自誇道。自顧自說著,他就將兔肉、野雞肉掛到火堆上燒烤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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