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後院。


    楊濤一大早起來拿著鐵鍬清理著院裏的積雪,秦京茹在一旁拿著掃帚清掃著。


    “小楊!”


    楊濤抬起頭看到從月亮門處走過來的婁曉娥,在她身旁還有一名四五十歲的男人一同走進後院之中。


    男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進院之後便一直觀察著他。


    “小濤,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父親婁雲山,爸這位就是我們院裏的楊濤。”


    婁半城輕輕點頭伸出一隻手遞到楊濤麵前說道:“一直聽女兒提起你,謝謝你對小娥的照顧。”


    楊濤把手中鐵鍁插進積雪裏伸出手跟婁半城握在一起笑著說道:“婁先生客氣了。”


    看對方的樣子過來必然是有事找他。


    “小娥嫂子,也挺照顧我的,婁先生這次過來…”


    “我這次過來時想問一些事情,不知道小楊同誌有沒有時間?”


    “當然,外麵冷,咱們先進屋。”


    楊濤掀開門簾把婁半城還有婁曉娥一同讓進屋裏,隨後對京茹說道:“京茹,你去沏壺茶,拿抽屜油紙包裏麵的茶葉。”


    “知道了。”


    京茹應了一聲便向著屋裏走去。


    婁半城打量著屋裏的擺設默默點頭,雖然屋裏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但整體卻非常幹淨整潔。


    “婁先生,小娥嫂子,你們坐。”


    婁半城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楊濤對方。


    “楊同誌,我這次過來是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下。”


    “你有什麽事情直說就行。”


    “就是上次你勸小娥去香江的問題…”


    楊濤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婁先生,我想國內風向變了,我想你應該也察覺到了。”


    婁半城身為紅色大資本家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察覺。


    隻不過他依舊是相信國家,雖然有些諷刺。


    “這種話我也不能多說,但是我隻能說早點走!越快越好,晚了就走不了了…”


    婁半城皺著眉頭看著他顯然在權衡利弊。


    現如今他的資產全都已經公私合營,但是每個月依舊是能得到大量分紅,如果就這樣走了的話,那他就徹底失去資金來源。


    “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


    “能不能…”


    楊濤伸出手敲了敲桌子發出咚咚的聲音打斷了婁半城的話:“婁先生,你我之間萍水相逢再多說一些就不合適。”


    “如果不是看在你女兒婁曉娥的關係上,我一句話也不會跟你多說。”


    這些大資本家,在這種情況下還在權衡小命和錢哪個重要。


    有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問題,哪怕是此時就已經有些地方出現批鬥現象。


    隻不過還沒有形成燎原之火罷了。


    “而且,對你來說去香江是如魚得水,那邊的環境與政策很適合你。”


    婁半城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秦京茹給幾人倒上茶水,婁半城突然問道:“小娥,也留不下嗎?”


    “斷絕關係,但是不一定能行,隻能說是讓她好過一些,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帶她跟大茂哥一起離開,這樣是最穩妥的辦法。”


    再說這年頭留在北京有什麽…


    楊濤想到這裏內心微微一動。


    他也想去香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現如今香江正是四大探長的時代,按照這世界的尿性,沒準那邊也有劇情。


    婁半城輕輕點頭說道:“真是謝謝了。”


    “不用,我說的這些你應該也察覺到了,隻不過下不定決心罷了,要不然你也不可能會來找我。”


    婁半城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你果然聰明,是啊,這世道又要變了,我總認為就像是56年那樣風吹過去也就算了,但是聽你這樣說,讓我覺得這風可能有些大…”


    大?這風可是奔著要人命來的。


    吹了整整十年,別說你婁半城這種大資本家。


    就連上層都是戰戰兢兢。


    抿了一口茶水,楊濤看著婁半城說道:“不是我聰明,隻是略微多知道一些事情罷了。”


    “婁先生,早做打算的好。”


    “嗯。”


    婁半城點點頭然後同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讚歎道:“楊同誌,你這茶味道真不錯…看來你也是喜歡喝茶的人。”


    喜歡喝茶?


    楊濤表示李懷德喝什麽他就喝什麽。


    兩人又聊了一會,楊濤也沒有繼續討論讓他離開的事情。


    該勸也勸了,想死他也沒辦法,婁半城自然也看得出來楊濤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聊了一會便起身離開。


    送婁半城離開後婁曉娥並沒有跟著一起走,而是送到四合院外又折返了迴來,不過迴來的時候手裏麵多了兩個精美的小盒子。


    “小濤,這是我爸爸送你的禮物。”


    說著婁曉娥把手提箱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箱子露出裏麵的東西。


    並不是什麽黃金古董而是兩塊手表,而且是男女款各一隻。


    婁曉娥笑眯眯的對秦京茹招了招手說道:“京茹,你過來我給你戴上看看合不合適?”


    秦京茹眼睛裏麵都冒出小星星了,要知道這可是手表!


    不過她沒上前而是看向了楊濤等待著他發話。


    婁曉娥見狀看向楊濤說道:“小濤,你趕緊說句話你不應聲,京茹都不敢帶。”


    楊濤笑了笑說道:“京茹,試試吧。”


    上海牌手表。


    其實他手上有票同樣也有錢,沒買手表的原因不止是因為係統自帶時間,還有一點就是現在的手表價格太高了。


    1962 年 5月19日~1964年12月,手表實行高價政策。


    銷售價格前後變動3 次:1962年5月19日,每隻零售價由60元提高至180元。1962年11月1日,每隻表降為100元。直至1964年12月28日,手表退出高價範圍。退出高價後的新零售價為每隻80元。


    他原本還想等過年再去百貨大樓轉轉,那時候的手表價格也下來。


    但是現在婁家送來了,那就算了。


    “小娥,你等會,我送你件禮物…”


    楊濤轉身迴到屋裏然後拿出一塊銀礦遞給婁曉娥。


    不是金礦給不起,而是價值差的太多那就不是迴禮了。


    “小娥嫂子,這是我意外得到的白銀礦石,不值什麽錢你留著當個擺件吧。”


    婁曉娥看著亮閃閃的銀礦很是喜歡,也沒有客氣直接拿在手中把玩起來。


    “唉?為什麽這白銀礦石這麽亮?”


    “這誰知道,也許別人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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