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四周忽然從天而降一些穿著白色道服,身上背著降落傘包的人。數量大約有三十來個,落在天台上後我一瞧,這打扮模樣居然還挺像日本一種特殊的職業人士,便是傳說中的忍者。戴著麵罩看不見臉,身手矯健上天入地好像都不是難事似的。落下後一個個拿出手裏的黑色卷軸打開後鋪在了地上,三十幾個人三十幾張卷軸落地之後瞬間連接成了一個法陣,法陣包圍住了我和兩位古神。


    我倒是沒什麽異樣,隻是看見不同顏色的靈光在周圍交錯,但並沒有發動對我的攻擊。可包圍下的兩位古神狀態可就不對勁了,尤其是法身實體化的素盞鳴尊,此刻眉頭緊皺眼睛中露出兇光,看樣子竟然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你們是什麽人?”我高聲問道。


    但也沒人迴答我,一群忍者打扮的家夥鋪開了卷軸後便開始念咒,念咒聲此起彼伏,聲音時高時低。四周法陣的光芒越發強烈,而兩位古神的表現就越來越不舒服。我見狀覺得不妙,出手想將法陣打碎,可我一出手便發現不對勁,我的手居然徑直從法陣中穿了過去沒能觸碰到法陣。


    “怎麽迴事?”我心裏納悶,剛剛我手上可是包裹著靈氣的,按理說就算打不開法陣也會發生點作用,可就在剛才我卻一點觸碰到法陣的感覺都沒有,準確地來說就像是碰到了空氣一般。急忙又試了試,結果還真和剛才一樣。


    難道這法陣不是針對我的,而是針對古神的?想到這裏,我抬起腳一步跨了出去,還真不出我所料,我這一步結結實實地踏在了結界外麵,居然沒有感覺到任何阻攔。


    “真沒阻攔啊!”我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再迴頭看去,兩位古神可就沒那麽舒服了,素盞鳴尊身上氣息混亂而狂暴,用手捂著臉一拳打在了天台上發出巨響,但釋放出去的神力居然沒能將天台打碎,伴隨著他這一拳落地周遭的法陣閃爍起強烈的光芒,看架勢居然是將神力全都吞噬了。


    “原來是這樣……”


    到了此時我終於是瞧出一些苗頭來了,首先這個結界還真不是對付我的,至少對人類沒有用,而是對古神使用,雖然不知道這些白色忍者是什麽來曆,從哪裏弄來了這麽厲害的法陣和卷軸,但能吞噬神力可是我親眼所見。如果這個法陣能持續工作的話,極有可能將兩位古神的神力都給吞噬了!比起蘆屋摩崖整那些沒用的防禦手段,這些白色忍者的方法可就厲害太多了。


    “喂,你們是什麽人?”我對著一個白色忍者喊道。依然沒有任何迴答,按理說我和兩位古神也沒什麽交情,他們怎麽樣和我沒多大關係,但畢竟我好奇而且這些白色忍者也不知道是什麽來路,看樣子似乎不是好人。我問話他們也不迴答,我索性快步衝了上去想抓住一個問問,沒想到才走了兩步就被攔住了,兩發飛鏢從背後襲來,我預感到了危險躲開後看見兩枚三尖飛鏢刺入了地麵內,迴頭便喝道:“他媽的,誰偷襲我?”


    此時一看,是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忍者正站在我身後,他的忍者服與其他忍者樣子是一樣的,就是顏色不同,紅色打底兩條肩膀的部分繡著兩條盤踞的黑色怪龍,腰間掛著一把刀,手上捏著新的飛鏢。


    “他媽的,就是你吧?偷襲我幹嘛?和我有仇?”我喝問起來,然而對方卻並不說話,飛鏢一甩直接對我動手了!我脾氣也一下子上來了,罵道:“想殺我啊,給你臉了是吧?”


    躲開飛鏢後我摸出靈符,同時金光隨著手指劃出,對方身手確實很好,身子連續幾翻輕鬆地躲開了金光,甚至一個鷂子翻身直接從金光的縫隙中穿了過來。飛鏢更是用的出神入化,這些日本忍者用的飛鏢和我們國內的暗器還是有些不同的。


    咱們中國的暗器飛出去不講究迴來,偷襲的時候一擊必殺,有點像是狙擊槍。你還能期待子彈轉頭嗎?但日本的飛鏢就有些像是迴旋鏢,雖然不可能飛迴自己手裏,但能在空中轉彎,這威脅可就大多了!我起先還給他找了一些麻煩,但幾招下來他飛出去的飛鏢得有十幾發,十幾個如同小一號的電鋸般的飛鏢在我身邊轉悠,擦上一點就破皮,碰到一下就開口子,我能不注意嗎?


    “媽的,還真有幾分本事啊!”我一邊罵一邊往後退,眼看這麽一直被壓著打肯定不行,心中索性一橫,伸手往地上一拍。手掌落地的一刻釋放出恐怖的強大能量,利用氣勁將逼上來的飛鏢震飛。那邊忍者估計也沒料到我還有這種招數,顯然是有些低估我,一看飛鏢都被我震飛了頓時有些慌神。我就抓住他慌神的時機貼身而上,衝到了其麵前,雖然七殺鬼刀不在身上,但近了身我這一身功夫也不是白練的。靈符貼在手心中,一掌接著一掌地就往他身上招唿。麵前忍者本事是真不賴,在我如此頻繁的攻勢下居然並沒有顯露出太多頹勢。過了幾招後縱身一躍跳到了後麵,然後猛地拔出了一直插在腰間的長刀。


    忍者的長刀和日本武士的武士刀還是有區別的,忍者的長刀比武士刀還要短一些,但比切腹用的短刀要長一些。很輕便於邪道,沒有花裏胡哨的刻紋看起來非常樸素。血槽普遍很短,有一些甚至沒有血槽,日本忍者搞暗殺的基本上不依靠血槽傷人,和武士不同。武士對打的時候血槽紮進去多放對手一點血都是好的,但忍者不一樣,忍者都是講究一擊斃命,近身後抹了脖子就走。但忍者的刀刀鋒一定要銳利,要快,最好能做到吹毛立斷的程度。


    我手上沒有兵器,他一拔刀我便有些吃虧,加上這家夥身上“小把戲”還真不少,一會兒放個煙霧,一會兒又甩出個手雷之類的。我也是第一次和這樣的對手交鋒,一時間甚至還有些適應不了。


    “他娘的……”我嘴裏罵罵咧咧,心裏已經不爽到了極點。索性手指一抹葫蘆口,就準備放出葫蘆火,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素盞鳴尊那邊也出了問題。因為陣法隻作用於古神,所以我感覺不到他們古神能感覺到的壓力,但從素盞鳴尊和蘆屋芳子的表情來看現在可真不好過。而且,素盞鳴尊還是法身實體沒有人類軀殼的保護,當下終於被逼到了極限,加上他本身就代表混亂和戰爭,簡單地來說就是脾氣暴躁。


    這一下可就徹底忍不住了,對著陣法結界瘋狂地攻擊,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神力,陣法上光芒不斷閃爍流動,四周施法的忍者似乎也承受了很強的壓力,有幾個甚至看起來像是要倒下的模樣。但陣法一直沒破,而且似乎素盞鳴尊每一拳每一腳的力量都被無情地吸走了。


    這一通發狂般的攻擊後,素盞鳴尊也漸漸有些吃力,幾個古神級別的法術足可以毀滅這一大片區域,但卻都被陣法吸收了。加上陣法的隔離,造成他得不到周圍神力的補充,久而久之竟然顯露出了疲憊的樣子。


    “看這架勢,你們是想吸幹這兩個古神啊。陣法起到隔離,激怒和吞噬的作用。嗬嗬,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這個陣法是哪裏找來的?迴頭也給我一個,我也吸收幾個古神用用。”我冷笑著問紅衣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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