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我從沒對她這樣大吼大叫過。對曾經的我而言,她就是輕盈柔軟的蝴蝶,生怕如果有一點點的差錯就會害她受傷。但那麽多年過去了,我早已不是當初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跨過了三十的人生大關,縱然不會和普通人那樣衰老的特別快,可心智也早已不同。


    她不是我的公主,隻是一個熟人,甚至在和她重逢的時候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裏波動。


    我知道我早已放下曾經的愛,當這種愛褪去後,留給我的便不再是留戀,她也已經變的不那麽特殊。


    “你……”她被我的話給嚇住了,我頭一次對她這樣威脅,她一時間還沒緩過勁來。


    “當初我愛你的時候能給你全世界,你的背叛我從來就沒真正怪過你。這些年來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不是你,你也不配再對我要求什麽。如果不想死,帶你的人走吧。”


    雨蝶眼裏竟然有失落,命運就是這樣出人意料。


    曾經她賣弄風情去求別人的施舍,而對我的付出嗤之以鼻,人們罵她婊子的時候我還大聲爭辯,甚至氣惱動手。但如今,她還以為我是曾經的那個樣子,還想用曾經的方法來對待我,以為我和那時候一樣可憐兮兮地跟在她身後。隻是她想錯了,我早已成長,這麽多年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別為不值得的人付出,即便你曾經覺得那是無怨無悔,但最後才會明白,那他媽就是笨!


    雨蝶愣著沒說話,我也不再理睬他,轉過頭朝三個老板走了過去,三個老板立刻開口大喊:“擋住巴小山,別讓他過來,快上,快上啊!”


    保鏢拿著這份錢關鍵時刻就必須上,這時候幾個站在後排的保鏢摸出槍來,前排的則拿著警棍對峙。


    “開槍啊,別愣著!殺了人我來善後,都給我開槍!”他高聲喊道,後排的保鏢終於開了槍,但早已預料到這一幕的我在子彈飛過來的瞬間碰上了細如絲的金線組成的巨大而密集的網,緊接著這些子彈便被切割成了一塊塊碎片。


    那邊保鏢見狀神色大變,一梭子一梭子的將子彈射出來,響聲驚動了保安,保安一看生槍戰那還得了趕緊跑出去報警。


    金線組成的大網保護著我,一步步走到了保鏢前方,拿著警棍的保鏢衝了上來,帶頭那個立刻被金線劃傷,嚇的臉色大變。


    “都不想死吧?還不快滾!”我大喝一聲指著後麵燒焦的屍體喊道,“想和他們一樣是嗎?”


    雖然拿了錢,可畢竟自己的命更重要,聽見喊聲後幾個人立刻瘋狂往後逃竄,這邊一逃帶動後麵的保鏢人心動搖。


    “別走,都別走,我給你們錢,保護我啊!”三個老板大驚失色的喊道,可此時誰敢留下,幾個保鏢奪過了他們手上的錢箱後拔腿就跑,三個老板年紀也不小了,加上沒什麽本事,此刻龜縮進了車子裏,鎖上門不敢出來。


    左手按在車子上,接著大量水蒸氣往車子裏鑽,沒一會車子裏便雲霧繚繞,三個金主咳嗽個不停唿吸越來越困難,逼不得已隻能從車子裏又跑了出來,迎麵撞上等在車子外的我。


    “別殺我,我會投案自,別……”第一個求饒的老板話還沒說完,一道金線就射穿了他的腦袋,我冷冷地說:“放心,你死後我會帶你的腦袋去自的。”


    旁邊一個老板大聲驚唿,嚇的老臉煞白,見我走過來後抓住旁邊的錢箱喊道:“我這裏還有很多錢都給你,要是不夠的話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不僅是錢,還有房子車子,名下的公司地產,對了,我還有好幾個漂亮的女兒都可以給你做情婦!隻要你放過我,放我一馬吧!”


    第二道金線射穿了他的腦袋,鮮血甚至還濺在了幾張鈔票上,我冷笑道:“到了地下,希望這些東西能幫你早點投胎。”


    還剩下一個老板,也就是那位氣場最大的,此刻靠著車子咳嗽了幾聲喘過氣來,倒不像是之前的兩個老板那樣貪生怕死,整個人看起來還算鎮定,他拿出手絹擦了擦嘴,隨後說:“我第一不會給你錢,第二不會向你求饒,但你一定會放過我。”


    “哦?”我冷笑著舉起手,第三道金線正要射過去的刹那忽然停住了,對麵的老板拿出一塊和我剛剛撿到的石頭一模一樣的石塊。


    “你也有?”我問道。


    “我可以告訴你這塊石頭的來曆還有我背後的靠山,用秘密換自己的命,這筆交易你做嗎?”他不愧是個生意人,而且是帶頭大哥,臨危不懼的這份氣度還是挺爺們的。


    “說來聽聽。”我開口道。


    “你不答應放我一馬,我怎麽說?”他也不傻沒被我套話。但此時,金線幾乎已經點在了他的額頭上,雖然他看起來鎮定但手上的細微動作依然表示他非常緊張,我低聲道:“放不放你看我心情,你要是不說必死無疑,說了或許我能考慮留你一命。”


    他瞄了瞄點在自己額頭上的金線,猶豫了一下後說道:“這塊石頭是個身份象征,證明我是教徒。”


    “教徒”這兩個字立刻讓我集中起了精神,而且沒來由地聯想到了最近一直在查的鴉嶺堡案子,控製鴉嶺堡的不就是個邪教嗎?難道兩者之間還有什麽關聯?


    “我知道你最近在查鴉嶺堡的事,而我就是鴉嶺堡那個教派的教徒之一,且是高級教徒。”果不其然,我的聯想居然被坐實了!


    “說具體點!”我開口喝道。


    “控製鴉嶺堡的是一個崇拜門穌古神的教派,稱為骨鮞教。這個教派已經存在數百年,鴉嶺堡是在他們最興盛的時期建造。他們相信門穌古神是確實存在並且掌管生死之力的大神,並且在他們的教義中表明門穌古神喜歡新鮮女子的心髒,隻要滿足了這個願望,被獻祭的女子的血肉就會變成永生的靈藥。所以那時候鴉嶺堡一直關押年輕的少女,展到了後來甚至開始培養年輕的女性後代。我是五年前入教的,當時因為生意失敗走投無路,逃到了大山中躲債。誤入了鴉嶺堡,在鴉嶺堡中見到了教主大人,他讓我加入骨鮞教拜門穌古神為唯一的天神,就可以幫助我東山再起。但其實是因為鴉嶺堡這些年遭到打擊,不敢太高調地對外擴張,同時需要大量的金錢作為資金。隻不過這些骨鮞教的教徒都是滿腦子門穌古神和邪法的傻子,沒人會賺錢。所以利用我為他們賺錢,我這些年也的確在骨鮞教邪法的幫助下賺了很多錢,但大半都給了教派內。我是他們用來賺錢的棋子,換來了個高級教徒的身份。”原來如此,難怪這五個殺手會保護他,原來是邪教的斂財工具。


    “這些人為什麽會重生?”我又問。


    “這是邪法的一種,具體的我不知道,因為我不修煉這種邪法。他們是教派內派來保護我的人,如今骨鮞教積蓄了好幾年的實力但依然不敢放肆,正道那邊有不少人已經盯上了骨鮞教。大約在三年前,骨鮞教的教主帶著一些門徒返迴了鴉嶺堡,並且在鴉嶺堡地下恢複了祭壇,並且用邪法蠱惑周圍村莊的老百姓。前兩年,有個港商來投資,骨鮞教利用他完善了鴉嶺堡的重建和周邊建築的擴張後殺了他。現在鴉嶺堡範圍內的整個度假村實際上已經變成骨鮞教的勢力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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