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走了有半個時辰之後,終於來到一岔路口,隻見一老者已等在此處。


    見得淩天與馮不凡到來,那老者也是開口道:


    “老夫乃上清宗外門長老張二河,你二人確定要走天路?”


    聞言,淩天與馮不凡連忙朝其恭敬道:


    “麻煩前輩了!”


    隻見張二河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


    “老夫並不在意這些虛禮。”


    隨即,他又開口道:


    “老夫在上清宗也算是待了有些時日了,哪怕如此,對這天路是什麽情況,也是了解不多。”


    “所以老夫也給不了你們多少幫助,一旦踏上天路,那便是隻能靠你們自己。”


    “不過老夫曾在宗門的藏經閣內,看到過一句話,或許對你們有用。”


    聞言,淩天與馮不凡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什麽話?”


    張二河故作神秘地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須,說道: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淩天與馮不凡均是一愣,他們還以為對方會說什麽注意事項,沒想到卻是等來這麽一句。


    不等他們說些什麽,便見張二河擺了擺手。


    隨即便是招唿著兩人朝著天路而去。


    待得兩人走遠之後,這才自顧自的嘀咕道:


    “也不知道那錢老頭是咋想的,老夫看這兩小子也沒啥特別之處啊。”


    “難道是太特殊,老夫都沒能看出來?”


    隨即他又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難不成這兩小子,是那老家夥在外麵留下的種?”


    想到這裏,他越發覺得這種想法最有可能,隨即嘴角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笑意。


    感覺自己像是抓住了對方什麽把柄一般。


    心中暗道:下次一定要從那老小子手裏敲點好東西過來才行。


    不過,他又覺得有些不大對。


    若這兩小子真是那老家夥在外麵留下的種,那他不應該直接將其收入門下麽?


    又何必還要多此一舉,讓他們來參加考核,結果考核還沒能通過。


    但若非如此,那老家夥又怎麽會暗中通知他,讓他留意二人的安全呢?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淩天與馮不凡,也是終於來到了考核地之前。


    隻見其旁邊的矗立著一塊石碑,上麵刻錄著天路兩個大字。


    原本上麵還記載了些許細小文字,但在時光的洗禮之下,上麵那些細小的文字,卻也是辨識不清了。


    兩人調整好狀態之後,也是朝著天路之上而去。


    其實,這天路,說是路卻也不是路。這東西乃是上清宗的初代老祖,從外麵請人打造的。


    據上清宗內一些典籍的記載,這東西乃是他們老祖當初於外界闖蕩時,參考那些宗門的寶物,所打造的一件靈器。


    隻不過這件靈器不同於其他的靈器,別的靈器可用於戰鬥,而這件靈器卻隻是一件專門用於考核之物。


    數千年前,上清宗的老祖還健在的時候,此物倒是曾多次用於考核。


    隻是後來上清宗老祖坐化之後,後人便是很少在用此物來進行考核了。


    尤其是後來,隨著其餘三大宗門的崛起,上清宗的地位逐漸被分化;而每一次考核,又不斷有考核之人,因此物受損,久而久之,此物也就逐步退出了舞台。


    以至於到了數百年前,這天路也就無人在使用了。


    畢竟,沒有了聖境老祖坐鎮的上清宗,對於普通武者的吸引力度也大不如前。


    若是放在數千年前,上清宗那聖境老祖還在的時候,每一次招生,那都是一場盛況;哪怕入門的弟子,都隻能從雜役弟子做起,那也是能引得無數武者趨之若鶩。


    而現在,每一次招生,隻要是通過考核的弟子,都已直接是外門弟子。


    通過天路加入上清宗的,卻隻能是雜役弟子,自然沒有什麽人再通過這種方式加入上清宗了。


    就在淩天邁出腳步的那一刻,眼前的情景便是再次發生變化,而剛剛還跟他一起的馮不凡,也是不見了身影。


    他打量了一眼四周,發現四周都是蒼茂的樹木,樹木的顏色也是變得蒼綠了許多,隻在他的腳下,出現了一條鋪滿石階的道路。


    這石階也就九十九階的距離,他穩住心神,朝著那鋪滿石階的道路而去。


    前麵的三十階,他還沒有什麽感覺,但當他邁入第三十一階的時候,他便是察覺到了一絲絲的變化。


    那便是他所處之地的重力,發生了變化,變得更重了。


    當他走到第六十階的時候,他的感受已經很明顯了,每邁出一步,都似腳上綁著千斤重擔一般。


    四周的重力,已達平常的三倍有餘。


    當他來到第七十階的時候,四周的重力更是達到平常的五倍左右。


    此刻,他每邁出一步,都需要花費極大的代價,其時間更是成倍的增加。


    看著眼前那遙遙無際的盡頭,淩天的心裏生出了一絲懷疑,他不知道自己能否走完這條路。


    隻是,他心裏很明白,自己現在除了這條路,已無路可走。


    在經曆了數個時辰之後,淩天終於站上了第八十階,隻是此時的他,已經不能用狼狽來形容。


    渾身上下狼狽無比不說,就連其七竅,也是溢出了絲絲鮮血。


    可以說,從七十到八十階,他是整整花了三個時辰才爬完。


    此刻,淩天已經被壓得趴在地上,連起身都變得極為困難。


    他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迴顧著什麽,看否能找到解決的辦法,隻是並沒有什麽思緒。


    他想要盤膝調整自身的傷勢,在經曆了大吐三口鮮血之後,才勉強盤膝而坐,卻是發現連體內真氣運轉都慢了許多。


    不過他也顧不得許多,隻能慢慢運轉體內的真氣,來修複自身的傷勢。


    其體內的真氣,在足足運轉了七十二周天之後,淩天終於察覺到了那麽一絲絲的不同尋常。


    那就是他體內的經脈強度,變得更為厚實了,麵對這外界的重力壓迫,不再顯得那麽脆弱。


    雖然在這十倍的重力壓迫之下,體內的經脈還是會時不時的受損,但相較於之前的情況,無疑是好上了不止一個檔次。


    在發現了這個變化之後,他也是終於看到了那麽一絲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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