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讓心頭暗震,這武鬆步戰之技,竟如此了得!自己槍法千變萬化,卻始終難以攻破武鬆之防線,他深知長此以往,絕非善策,須得設法扭轉乾坤。


    正思索間,武鬆忽地一刀劈來,力沉勢猛,直取陳讓麵門。


    陳讓猝不及防,側身急閃,隻覺武鬆刀鋒已近在咫尺,他心中暗歎一聲,自知已處下風。


    武鬆卻不容他喘息,刀鋒連綿不絕,攻勢如狂風暴雨,逼得陳讓步步後退。


    陳讓隻覺自己已被武鬆全盤壓製,任憑他如何施展變化,都難以擺脫武鬆之圍。


    武鬆虎吼一聲,雙足猛踏地麵,借勢騰身而起直取陳讓。


    他手中長刀寒光四溢,正欲一刀將陳讓首級斬下,在這間不容發之際,武鬆突然在心頭響起了主公的囑托——不可殺害陳讓。


    武鬆心頭一凜,頓時將幾分力道收迴,這一刀雖看似兇猛無比,實則隻是劈在了陳讓的鎧甲之上。


    隻聽得“哢嚓”一聲響,陳讓的鎧甲已然被劈開,他整個人如同被雷霆擊中,直接從馬背上翻滾落地。


    武鬆無暇顧及摔倒在地的陳讓,他轉身一揮刀,便殺入了敵軍陣中。


    轉眼間,武鬆在敵陣之中左衝右突,所向披靡,每一刀斬出,便有數名小卒應聲而倒,鮮血四濺,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這一幕廝殺,卻被遠處的孫培與葛金二人瞧個正著。


    葛金眼中掠過一絲疑雲,皺眉道:“孫知州,你看戰場上,雙方雖鬥得難解難分,但那陳讓卻始終未斬一將,這豈不是有些蹊蹺?”


    孫培聞言,亦陷入沉思,沉吟道:“這陳讓究竟是何用意?我本以為他是個忠貞不二的將領,莫非他真與這泰山賊寇有所勾結?”


    葛金頷首道:“孫知州,依我之見,這陳讓必定是已投了敵。


    你看他適才與蘇仲交鋒,雖占盡上風,卻始終未下狠手,這顯然是在故意放水。”


    戰場上,烽煙四起,殺聲震天。


    鄉兵們陣腳已亂,敗象環生,士氣萎靡不振。


    陳讓身陷其中,目睹自家隊伍逐漸瓦解,他心懷不甘,豈願就此輸掉?


    “挺住,都挺住!”


    陳讓振臂高唿,意圖重振旗鼓。


    然鄉兵們已被天柱軍的威猛所震懾,心生怖懼,不敢越雷池一步,隻得苦苦支撐。


    甚至有些懦弱之徒,棄械而逃,狼奔豕突。


    陳讓見狀,怒火中燒。


    若再無舉措,此戰必將一敗塗地。


    於是,他厲聲喝道:“退後者斬!”


    說罷,陳讓眼疾手快,一槍便刺中一名逃竄的士兵。


    隻聽“噗”的一聲,那士兵應聲倒地,血染黃沙。


    陳讓此舉,不僅斬殺了一名逃兵,更使其他意欲逃跑的士兵望而卻步。


    鄉兵們見狀,紛紛止步。


    此刻若再退縮,唯有死路一條。


    唯有奮勇向前,方能搏得一線生機。


    於是,他們重整旗鼓,緊握手中兵器,決心與天柱軍決一死戰。


    然而這一切努力在強大的天柱軍麵前,似乎都隻是徒勞的掙紮。


    遠處的葛金沉聲道:“孫知州,你看見了嗎?這陳讓竟然對自己人下手!”


    孫培聞言,頓時怒火中燒,他咬牙切齒地說:“陳讓這廝,果然狡猾至極!表麵上裝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背地裏卻與山賊勾結,裏應外合!


    幸虧我早有準備,隻給了他八百鄉兵,不然恐怕整個局勢都要被他攪得天翻地覆!”


    葛金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欽佩之色,他恭維道:“孫大人果然英明神武,未雨綢繆。


    不知這陳讓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孫培冷笑道:“演?他倒是演得一手好戲!不過,我倒要看看他能演到什麽時候。


    你立刻派人去秘密控製住他的家人,記住,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待時機成熟,我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全部打入大牢!”


    葛金聞言,頓時精神一振,他拱手道:“是!孫大人放心!”


    此時,戰場上的局勢已是明朗無比。


    陳讓與其攻城部隊被團團圍住,原本八百之眾的鄉兵,此刻也已是折損大半,僅剩下百人苦苦支撐。


    武百這邊,雖然也付出了百人左右的傷亡,但整體上依舊保持著壓倒性的優勢。


    武百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他大聲唿喊道:“撤!撤!撤!”


    陳讓聞言,頓時懵了。


    武百明明占據著絕對的優勢,為何卻要選擇撤退呢?這其中莫非有什麽詭計?


    不等他細想,孫培那邊也響起了鳴金收兵的聲音。


    這一下,陳讓徹底慌了神,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翻盤的機會,隻能帶著僅存的鄉兵狼狽地逃離戰場。


    陳讓敗歸帳中,迎麵撞上孫培那如刀般銳利的目光。


    孫培聲音低沉,責備之意溢於言表:“陳讓,你身為一軍之主將,何以在人數占優之下,仍不敵那夥山賊?你的指揮之術究竟何在?!”


    陳讓垂首不語,心中的挫敗感無以言表。


    他確實敗了,而且敗得如此徹底,以至於此刻任何辯解都顯得如此無力。


    孫培見陳讓沉默不語,怒火更盛,厲聲喝道:“陳讓!你莫不是在故意消耗我軍兵力,為你的投降之路做鋪墊?!”


    陳讓聞言,猛然抬頭,目光堅定地直視孫培,沉聲說道:“孫知州,戰場之上,生死無常,勝敗本就是兵家之常事,我陳讓雖然戰敗,但絕無背叛朝廷之心!”


    孫培卻發出一聲冷笑,質問道:“哦?那我倒要問問你,我親眼所見你誅殺我軍士卒,這你又作何解釋?!”


    陳讓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一字一頓地迴答道:“那些都是逃兵!在戰場上,逃兵的下場唯有一死!”


    葛金此時卻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插言:“哼,逃兵?我看是你與泰山賊寇勾結,故意陷害我軍士卒,他們才會逃跑!”


    陳讓猛然轉身,怒目而視葛金,厲聲喝道:“葛金!你休得在此血口噴人!我陳讓對朝廷忠心耿耿,可昭日月!”


    孫培卻揮手打斷了二人的爭執,他緊盯著陳讓的雙眼,緩緩說道:“陳讓啊陳讓,朝廷對你寄予厚望,你為何卻要與山賊勾結?莫非你真以為你的所作所為能夠瞞過天下人的眼睛不成?”


    正在此刻,一名小將挺身而出,抬高嗓門大喊:“陳都監絕非那般小人!”


    “我與陳讓多年同袍,深知他為人光明磊落,我願以性命為其作保!”


    又一名老將言辭鑿鑿,麵露堅毅之色。


    “陳都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


    帳內諸將亦紛紛為陳讓辯護。


    孫培聞言雷霆大怒,他猛地一拍桌案,厲聲喝道:“你們給我閉嘴!爾等愚昧之徒,豈都被陳讓那廝蠱惑了心智?來人啊!速將陳讓拖出帳外,斬首示眾!”


    陳讓聽聞此言,雙目頓時赤紅如火。


    我一心報效朝廷,竟被誣為通敵之徒。


    這大宋朝廷,果然如武百所言,已是腐朽不堪。


    既如此,這大宋還有何留戀之處?


    反了便是!


    陳讓心中萌生此念,便毫不猶豫地付諸行動。


    他一把奪過前來緝拿他的士卒手中的兵刃,眨眼間便將那幾名小卒斬於刀下。


    孫培見狀,大驚失色。


    他未曾料到陳讓竟有如此勇猛之力,更未料到他竟敢公然反叛。


    孫培急忙向帳內諸將下令:“速速將陳讓就地正法,絕不可讓他逃脫!”


    帳中諸將,皆是隨陳讓征戰多年的兄弟,他們深知陳讓之為人,因此無一人願輕易動彈。


    唯見葛金挺身而出,厲聲喝道:“陳讓!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公然造反!待我拿下你,定不輕饒!”


    陳讓聞言,雙目頓時赤紅如火,他怒吼一聲:“葛金你這無恥小人,我今日必取你性命!”


    言猶未了,陳讓已一刀將葛金斬殺於地。


    人頭滾落,靜靜地停在角落。


    眾將見狀,無不驚駭。


    陳讓又持刀指向孫培,聲音冰冷,充滿殺意:“你這昏官,有眼無珠,不識我陳讓對朝廷的忠心!今日若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孫培被嚇得渾身顫抖,欲開口辯解,卻被陳讓一刀斬殺。


    斬殺二人後,陳讓轉身麵向帳中諸將,慷慨陳詞:“諸位兄弟,你們皆是我陳讓一手提拔的英勇之士,個個懷揣建功立業的壯誌。


    然如今的大宋朝廷,奸臣橫行,百姓苦難深重。


    今日,我陳讓決定反了這腐朽的朝廷!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陳都監,你既反,我等願隨你共謀大業!”一名將領高聲唿應。


    “對!反了!我們願隨陳都監共赴生死!”


    眾將紛紛附和。


    陳讓雙目炯炯有神,環顧四周,聲音激昂地說道:“眾位兄弟,你們看那義軍首領武百,他對待百姓如同自己的子女一般,義氣深重,直衝雲天。


    他所率領的義軍,無論走到哪裏,百姓們都是夾道歡迎,這難道不是民心所向,天下大勢所趨嗎?


    常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我深信,將來能夠推翻那腐朽不堪的宋朝廷的,必定是武百無疑!”


    “說得好!陳都監所言極是,我們這就投奔武百去!”一位將領高舉雙臂,大聲唿喊著。


    “對!投義軍,跟隨武百,我們全都支持你!”


    眾將士們紛紛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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