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隻露出頭頂的兒子,陶村長顧不得多想,連忙吩咐大家救人。


    “快下去救人,誰把雲貴救上來我給他兩個雞蛋。”


    話音一落,一堆餃子爭先恐後撲通、撲通跳進鍋裏,啊,不對,是跳進河裏救人。


    不多時,陶雲貴和薑青月就被救上了岸,兩人都昏迷著。


    有個漢子怕到手的雞蛋飛了,掄起砂鍋大的拳頭對著陶雲貴的腹部就是幾下。


    陶雲貴哇的一聲趴在地上不斷吐水。


    薑青黎趴在薑青月身上,哭得撕心裂肺。


    “姐你怎麽樣了,你快醒醒,你千萬不能有事兒,各位叔伯嬸子求你們救救我姐。”


    一個大嬸顫抖著手伸到薑青月的鼻子下,嚇了一跳,“哎呀,不得了,大薑知青沒氣了,小薑知青,你節哀。”


    薑青黎哭得撕心裂肺,誰勸都不好使。


    人群裏突然傳出一個聲音,“我上次拿雞蛋到供銷社換,聽說隔壁大隊有個女知青掉水裏沒氣了,有人往她嘴裏吹氣把人給救迴來了。”


    薑青黎的歡樂差點憋不住,她等的就是這句話,今天她要把薑青月和劉麻子的事兒做實了。


    果然,劉麻子眼睛一亮,“吹氣?這事兒我來,大薑知青是我救上來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說完立刻俯下身子,對著薑青月的嘴就親上去。


    劉麻子心裏樂得不行,覺得連佛祖都站在他這邊,光抱身子不保險,得來個雙重保險。


    陶雲貴肚子裏的水還沒吐幹淨,聽了劉麻子的話目眥盡裂,“劉麻子你敢!”


    薑青黎適時地擋在他麵前,“雲貴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嗚嗚嗚,我還以為你……,要是你出事我也不活了。”


    兩隻手毫不留情地捶這陶雲貴胸口。


    陶雲貴,“咳咳,放手!你……”


    薑青黎,“雲貴你別搗亂,我知道你關心姐姐,但是現在情況緊急,不能耽誤姐姐的救治時間。”


    她湊到陶雲貴的耳邊小聲道,“你想讓大家都知道你們的奸情?你這個拖拉機手的位置坐膩了?”


    陶雲貴眼裏充滿了血絲,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之人被劉麻子當眾親上。


    他眼光如刀子一般刺向薑青黎,咬牙切齒道,“薑青黎你好樣的,以前是我看錯你了,咱們來日方長,走著瞧。”


    他和小月都錯了,錯把毒蛇當綿羊,所以才會狠狠地栽了個大跟鬥。


    薑青黎冷笑,“真巧,這句話正是我想說的。”


    兩人刀光劍影你來我往。


    薑青月隻覺得有個惡臭的東西在她嘴裏攪來攪去,惡心的她都要yue了,睜開眼就看到劉麻子那張磕磣的老菊花臉。


    “啊!”


    薑青月爆發出洪荒之力將劉麻子推開,趴在地上不斷地幹嘔。


    劉麻子笑嘻嘻地舔了舔嘴唇,“嘿,這法子真管用,媳婦兒你終於醒了。”


    薑青月,“啊!滾開,惡心巴拉的臭男人,誰是你媳婦兒。救命啊,雲……”


    劉麻子臉色陰沉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臭娘們,嘴巴放幹淨點,沒有我你早就被死了。”


    薑青黎假意勸阻,“劉大哥你別生氣,我姐不是故意的,她隻是太高興了,所以有些口不擇言。”


    然後不讚成地看著薑青月,“姐你怎麽能這樣呢,劉大哥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奮不顧身把你救上岸,發現你沒氣了,就嘴對嘴給你吹氣才救迴了你這條命。”


    惡心再次感鋪麵襲來,薑青月崩潰大叫一聲衝出人群。


    薑青黎冷笑,這就受不了了?好戲還在後頭呢。


    薑青黎轉身對劉麻子道,“劉大哥,你別介意,我姐隻是一時間接受不了,我會好好勸她的。”


    劉麻子嘿嘿直笑,“行,那就辛苦小姨子了,還是小姨子明事理,迴去告訴你姐,我傍晚上門提親。”


    薑青黎為難道,“劉大哥,這也太急了吧,雖然你跟我姐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是太倉促我怕……”


    劉麻子著急道,“我也是為你姐的名聲著想,我和你姐都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了,不快點給她個名分怕她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薑青黎恍然,“劉大哥說得是,我這就迴去好好勸勸我姐,對了,劉大哥,我姐喜歡熱鬧。”


    劉麻子大手一揮,“好說,這個我來安排,保證辦得熱熱鬧鬧。”


    看著劉麻子屁顛屁顛的背影,薑青黎笑了,急點好啊,不急怎麽看戲呢。


    又看了眼臉色鐵青想要生吃了她的陶雲貴,薑青黎不屑地撇了他一眼,罵了句“孬種”,然後神清氣爽地迴知青。


    村民們也樂嗬嗬地走了,哎呀,得趕緊去找老姐妹們嘮嗑,傍晚還要一起去知青點看好戲。


    迴到知青點,薑青月正躲在屋子裏哭泣,薑青黎迴房換好衣服背著背簍就出了門,連眼風都沒施舍她一個。


    她才不會提醒薑青月呢,要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她現在要上山一趟,準備下一個驚喜。


    知青點裏,眾人一頭霧水,剛才兩姐妹還親親熱熱地去洗衣服,怎麽現在一個哭的慘兮兮地跑迴來。


    另一個倒是沒哭看著心情還挺好,可卻對哭的那個不理不睬,難道發生了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兒?


    幾人還沒來得及開口,薑青黎已經不見蹤影了!


    順著原主的記憶,薑青黎一路飛奔來到後山,後山分外圍和深處,外圍沒什麽危險,深處聽說危險重重,野獸毒蛇多不勝數。


    村民們一般隻敢在外圍撿柴火、挖野菜、找野果以及碰碰運氣,運氣好的能吃口肉,運氣差的也不會就地吃席。


    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麽寫的薑青黎在路上順手薅了一大株蛇滅門就直奔後山深處,。


    蛇滅門也叫野決明是一種非常好的驅蛇神器,它散發出的味道十分怪異濃鬱,所到之處蛇類逃之夭夭。


    到了後山深處,薑青黎很快便找到自己想要的草藥,這裏常年無人踏足,好草藥還真不少,她充分發揮了雁過拔毛的優良品德,全部收入囊中。


    嗯?薑青黎腳步一頓吸了吸鼻子,空氣中傳來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她順著血腥味的方向快速奔去,這裏雖然沒有村民說的那麽誇張,毒蟲野獸遍地走,但是偶爾還是能看到一些肉食性動物。


    血腥味最能吸引肉食性動物,如果不快點,那個人恐怕會兇多吉少。


    走了好一會兒,薑青黎來到一處陡坡,隻見陡坡中間一棵大樹下橫躺著一個人,一個身型高大、生死不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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